詩夢蝶聽得心頭火起,這哪是人說的話?簡直是畜生,詩夢蝶那個氣,再看旁邊的肖遙已是臉色慘白血色全無,她死死咬住下唇,直把嘴唇咬出血來,手心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詩夢蝶看得心疼不已,輕聲喚她,“小遙。”
肖遙猛然跑過去對那三個男人吼道:“你們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許說我爺爺的不是,爺爺是這世上最好的人,更是你們的家人,于忠于孝,你們都不該在他死後還來指責他。”
男人被劈頭蓋臉一頓吼,大怒,“你個死丫頭,沒讓你滾犢子就算不錯了,竟還敢對老子大呼小叫,看來老爺子沒教你禮數,老子受累親自來教你怎麼做人?”
男人擡腳一踢,踢得肖遙一個踉跄,詩夢蝶簡直看不下去,撸起袖子去扶肖遙,氣得牙癢癢,三個彪形大漢她是打不過,于是她怒斥,“說話就說話,打人算怎麼回事?”
男人怒瞪她,“老子教育自家娃關你什麼事?”
成年男人目眦欲裂,像是擇人而食的野獸,詩夢蝶有點怕,但是更怕肖遙受傷,于是鼓足勇氣道:“你剛也說了,肖遙是撿來的,跟你并沒有血緣關系,既然沒關系你就更沒資格教育她。”
“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對老子指手畫腳,無法無天了。”男人被她激怒,欺她弱小,擡手要打……
忽然手肘被一顆石子擊中,男人捂住手肘怒目而視……
雲汐澈緩步上前與男人目光對視,“想動手我奉陪到底,但如果想拿錢就請收起你的盛氣淩人,我允許你做個選擇。”
面前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看着尚且稚氣未脫,但一言一行卻自帶上位者的威壓,且他剛才并未看清少年動作,已被一擊即中,想來定是有些手腳功夫,男人是個窩裡橫,這時倒不敢輕舉妄動了。
大哥不動作,二弟站不住了,沖上來指着雲汐澈的鼻子狐假虎威道:“你又算哪根蔥?”
雲汐澈也不答話,他隻是輕輕一彈指,衆人這下留意他的動作,隻見他瑩白指尖一顆小石子彈射而出,擊中男人指頭,于是男人一聲慘叫,抱頭痛呼,男人被打顯然不怎麼服氣,擡起另一隻完好的手就要朝雲汐澈招呼來……
雲汐澈不疾不徐,彈出第三顆石子……
于是另一隻手也不怎麼好了,男人偏不信邪,手負傷了又拿腳踢……
然後腿彎又是一痛,男人痛得跳腳,一陣抱頭鼠竄,模樣十分滑稽。
詩夢蝶憋笑憋出内傷,痛打落水狗,怎一個爽字了得?
詩夢蝶挺胸擡頭叉腰道:“算不得蔥,但卻是可以打得你滿地找牙的人。”
背有靠山就是這麼豪橫!
這時識時務的老幺走上來,“小夥子,咱們有話好說,别動手成嗎?”
詩夢蝶抄手冷哼一聲,“哼,我汐澈學長輕易不動手,你們要早有這覺悟,也就不至于白白挨揍了。”
男人叫苦不疊,誰懂啊家人們,一個小姑娘也敢騎他們三大老爺們兒頭上來了,還有木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