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鹿也忍不住低聲說:“鈴兒你……”
鈴兒卻是輕輕擺手制止她,“沒什麼的,我敢做就敢說。”
詩夢蝶有點佩服她,美女的膽魄果不一般!
詩夢蝶笑着打哈哈,“這也沒什麼嘛,夜色的小姐不就是陪酒的嗎?”
“不,我是陪睡的。”鈴兒語不驚人死不休。
詩夢蝶驚掉下巴!
她求助般看向莫鹿,這話她、她實在不知該怎麼接?
莫鹿也很無奈,替詩夢蝶答疑解惑,“夜色三樓有個秘密通道,隻對特定人群開放,鈴兒就是三樓裡的一員。”
詩夢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HR給她說的需要權限進入是這意思。
詩夢蝶被驚得說不出話,鈴兒卻是談笑依舊,“聽說你們都離開了夜色,我真心替你們高興,我也想離開,可惜武哥恐怕不會輕易放我走。”
“你不是答應武哥隻待一年嗎?”
“是啊!可是距離一年之期還有三個月,我卻已經不想再堅持了,再呆下去,我隻怕會瘋了。”能讓處變不驚的鈴兒說出這番話,但怕她已是萬分痛苦了。
“鈴兒你能想通是對的,以色侍人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我現下離開夜色,雖然收入少點,但我能擡起頭做人,我的心是安甯的。”
“這些我又何嘗不知?最初我也隻是想本本分分打個工,替家裡減輕負擔,可老天爺不給我機會,我一步步走入企圖,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機會都是人創造的,隻要你想,就有希望。”詩夢蝶實在忍不住,插了句嘴。
莫鹿看了眼詩夢蝶,也拍拍鈴兒的手堅定道:“對,我以前也認為我沒有路了,但現在我還不是走出來了,且走得好好的,見識了外面的世界,我才知道我的思想有多狹隘。”
鈴兒低歎,“莫姐姐,你是大學生,而我隻是山裡走出來的孩子,困住我的除了命運的枷鎖,還有世俗的偏見,如今我隻想回到山裡去,和父母家人在一起,那才是屬于我的世界。”
“回去也行,總歸别待在夜色了,我幫你去跟武哥說,我在夜色的年頭長,跟他也算有些交情。”
鈴兒無奈搖頭,“沒用的,他做不了主,董事長放權,夜色現在由少東家主持大局,我聽說少東家暴虐成性,對我們這些做小姐的更是不屑一顧,十分不好相與。”
詩夢蝶問:“你說的難道是狂麟?”
鈴兒點點頭,“恩,你也知道他?”
莫鹿接口道:“何止是知道,狂麟對她那是真不一般,我二十萬違約金換她在夜色打工,打了一個月卻能全身而退,試問誰能有這樣的福氣?”
詩夢蝶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沒良心的,我這是在幫誰啊?當事人不作為就算了,還在旁邊起哄看熱鬧,有損友如此,嗚呼哀哉!”
“那也要我能作為啊!我們在狂少爺手下吃足苦頭,他卻對你手下留情,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别這麼說,他對我哪裡留情了?他都把我打進醫院了,這你也是知道的。”
“他打人是常有的事,但打了人來道歉就是生平僅見了。”
“打人道歉本就是應該。”
“在那些人看來,可沒什麼應該不應該?”
鈴兒見兩人唱雙簧似的争來辯去,不禁啞然失笑,三兩好友,嬉戲玩鬧,這才是青春該有的樣子!
正好此時菜上了來,鈴兒連招呼,“好了好了,你倆别吵了,先吃飯,吃完再說。”
詩夢蝶被美食吸引,食指大動,瞬間郁悶都抛到了腦後,“小鹿我們先休戰,吃完再争論。”
莫鹿輕叱,“你吃了我的飯還好意思跟我吵架呀?”說着将一塊排骨夾到詩夢蝶碗裡,“呐,你最愛的糖醋排骨。”
詩夢蝶看着碗裡金黃酥脆的排骨,敗下陣來,“那就吃完再說說鈴兒的事。”
鈴兒一臉懵,“我沒什麼事啊!”
詩夢蝶啃排骨啃得滿嘴油,啃完咂咂嘴說:“既然你想走,那我們就想想怎麼讓你走,話說你沒跟夜色簽合同寫違約金吧?”
“這倒沒有,我們是見不得光的小姐,公司怎麼可能跟我們簽合同給自己挖坑呢?”
詩夢蝶不禁喜出望外,“既然沒有合同約束,那你的去留自然不受公司左右,如果是錢沒結完,那就找個借口看能否讓公司先拿出來。”
隻見過一面的姑娘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鈴兒很是感動,“武哥答應做滿一年給我二十萬,先前預支給了我五萬塊,我打算找個理由再預支五萬,多的我也不要了,就是我們行動受限,我今天出來也是有人跟着,知道是跟莫鹿吃飯才在外面守着沒跟進來。”一看鈴兒的姿色就知道,她絕對是棵貨真價實的搖錢樹,拿十萬走人隻少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