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劉少天撓了撓頭,“八品丹修也未必能煉出超品凡丹吧?上次那個煉出三顆上品凡丹的,您不也給了八品……”
“砰!”葛老擡腿就是一腳,結結實實踹在劉少天屁股上,“你評還是我評?”
宋安溪适時拱手:“多謝葛老。”
劉少天揉着屁股躲到宋安溪身後,沖葛老讨好地笑了笑。
老者冷哼一聲,背着手往外走:“出來登記。”
很快,宋安溪領到了一枚小巧的玉牌,注入靈力後,兩行字迹浮現:“宋安溪,八品丹修。”
“信息會同步到丹修協會。”葛老揮揮手趕人,“走吧走吧。”
離開煉丹堂,劉少天眼巴巴地看着宋安溪手中的玉牌:“宋學弟,你能教我煉丹嗎?”
見宋安溪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玉牌,他苦笑着解釋:“内府長老都說我煉丹沒天賦,不肯教我。我來外府自學了五年,還是個九品丹修...”
他忽然抓住宋安溪的袖子,圓溜溜的眼睛亮得驚人:“你一出現我就感覺是丹道天才!看這無香超品的丹藥,簡直聞所未聞!”劉少天豎起一根手指,“每周一天就行,每次我給你一百積分!”
狐狸在宋安溪懷裡翻了個白眼,尾巴嫌棄地甩了甩。
但宋安溪聽到“每次一百積分”時,就幹脆地點頭道:“成交。”
劉少天頓時眉開眼笑,拍着胸脯道:“多謝宋學弟!今後在破雲學府遇到麻煩,盡管報我劉少天的名字!”
宋安溪接着說下一句:“然後什麼都能解決?”
“呃...”劉少天讪讪地撓頭,“那倒不能。不過我還有師兄師姐和師父,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搖人!他們都能解決。”
宋安溪瞬間會意——這是背後有人撐腰啊。
還沒來得及細問他的靠山都是何方神聖,一隻紙鶴翩然而至,輕盈地落在劉少天指尖,化作一道靈光沒入他耳中。劉少天臉色驟變,匆匆朝宋安溪招了招手:“宋學弟,有急事!七天後還是這個時辰,還在這裡碰頭!”兩人迅速交換了聯絡用的靈力印記,劉少天便召來一隻通體雪白的飛鳥,轉眼間消失在雲端。
目送劉少天離去後,宋安溪環顧煉丹堂四周,想着既然來了,不如再仔細逛逛。這一逛更讓他确信答應劉少天是明智之舉——這裡的普通靈藥動辄需要十積分以上,相當于戊班弟子整整一個月的基礎積分。
正當宋安溪準備離開時,葛老不知從哪個角落突然冒出來,随手抛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小子,拿去看。”還沒等宋安溪道謝,老者已經轉身消失在走廊拐角處。
宋安溪回到小院時,夕陽的餘晖将青石地面染成金色。
莊煦道的房門緊閉,窗縫中隐約可見靈力流轉的光暈——顯然已經開始閉關了。徐才民的房間更是積了一層薄灰,看來已多日未歸。
推開自己的房門,宋安溪将狐狸放在床榻上,迫不及待地翻開葛老給的那本小冊子。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記載着用妖獸軀體煉丹的獨門手法,比尋常靈藥處理要複雜數倍。
“有意思……”宋安溪指尖輕撫紙頁,狐狸懶洋洋地湊過來看了一眼:“滄瀾大陸上,能用妖獸煉丹的至少是寶丹級别。這老頭給你這個,看來很看好你啊。”
宋安溪鋪開紙張,一邊對照小冊子,一邊翻開那本厚重的靈書。
墨香在房間裡彌漫,他忽然發現一個現象:“靈書後面記載的聖丹丹方,主藥多是妖獸軀體,靈藥反倒成了配藥。”
狐狸單爪撐頭側卧在床上,尾巴悠閑地擺動:“聖藥天生地長,百年難遇。但高等級妖獸嘛...”它金眸中閃過一絲玩味,“數量還是比較多的。”
“高等級妖獸...都在妖獸森林?”宋安溪頭也不擡地問,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藏書樓裡的記載很簡略。”
“嗤——”狐狸不屑地甩了甩尾巴,“你們對妖獸森林的了解,連皮毛都算不上。真正的禁區,那些破書裡一個字都沒提。”它瞥了眼宋安溪手邊那摞從藏書樓借來的典籍,嫌棄地補充道,“更别說放在一樓的,全是垃圾。”
連續多日研讀“垃圾”的宋安溪筆尖一頓,墨汁在宣紙上暈開一個小點。
他輕輕吹幹墨迹,忽然轉頭看向狐狸:“我想學法陣,能教我嗎?”
狐狸正好望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自然可以。本座答應過你的——煉丹、煉器、法陣……”它豎起爪子一個個數着,金眸閃閃發亮,“想學什麼都能教。”
“不過我要吃烤魚!就是上次那種!”它突然翻身坐起,尾巴愉快地搖晃着,“而且這一次我要你親自去抓!”
“不過...”它突然翻身坐起,蓬松的尾巴高高翹起,“我要吃烤魚!就是上次那種!”爪子拍了拍床闆,強調道,“而且這次必須你親自去抓!”
宋安溪放下毛筆:“可以,但我怎麼進試煉地?”
狐狸得意地甩了甩尾巴:“本座自有辦法。”
夜色如墨,狐狸帶着宋安溪悄然離開雙子峰,它爪子一揮,不知從哪召來一隻通體烏黑的飛鳥,羽毛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澤。
“上來。”狐狸率先跳上鳥背,宋安溪緊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