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友感到很詭異,堅決不從。此時,巫師弟忽然大怒,說他已經和想想交換了定情信物,用劍換了香囊……
風吹過宕口,樹葉嘩嘩作響,隻聽山師弟憤怒喊了一句:“想想是誰我都不知道啊!”
他的聲音回蕩在宕口裡,寇鳳澤看着自家師弟,神色也有幾分懷疑。
但是,他抿了抿唇,也沒說什麼。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門主當即責令巫種玉對菩心門的山師弟道歉,并且罰他幽禁三月,面壁思過。
巫種玉道過歉後,寇鳳澤問:“那枚丹藥可有解藥?”
“不用解藥,那确實是美容養顔的。”巫種玉嘟囔着,這可是實話。
“你還敢多話!”門主回頭,一頓斥責。
巫種玉不敢說話,過去幫忙逼出丹藥,被押着去後崖的囚室了。但是大師兄還惦記着想想的解藥,尋思了一下,私底下告訴了師父,希望巫師弟能先去煉丹,再去囚室。
門主聽了愈發生氣:“他瘋了!為情所困,毒害同門及同道,加鞭刑一百,再多關三個月!”
.
天快亮了。
想想費了好大勁才抛屍大海,不過她還記得,先将倆人的儲物袋給搜刮了。
她不怎麼做這種事,不過做起來很熟練,還得到了一顆很大的蛇精妖丹,看起來能賣不少靈石的樣子。
石林外的荒原上,那些小毒蛇都被電死了,想想撿了整整一個時辰。她忙完後,将兩個儲物袋都丢給了岑照夕。
“哥哥,東西都給你,你看看什麼有用。”想想将一麻袋的死蛇放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可惜我要回去補覺,不然就帶幾條死蛇回去送禮了。”
東臨崖的那幾位,應該都很愛吃蛇。
岑照夕:“……”
他的面色還是不太好,慘白慘白的,想想憐愛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叮囑:“哥哥照顧好自己,我晚上再來。”
“……嗯。”
想想揣着妖丹走了,打算睡醒之後,去執事堂轉轉,找個任務下山,然後将妖丹給賣了。
不過,天色大亮,她得趕緊回弟子舍才行。
她收了騙鬼,撿了一條小道,溜進了宗門。
這個點,還有半個多時辰才到齋堂開飯,一路上都沒有人。想想在山林裡匆匆忙忙走着,不妨前面閃出一個人影。
想想吓了一跳,擡頭看時,更是被吓得魂飛魄散,險些倒下。寇……寇鳳澤!
大早上的,他在這裡吓人啊!
想想一直恐懼他的容顔,害怕跟他相處。尤其是今日,她的衣裙被刮破了幾個口子,還沾了些污泥,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寇……寇師兄早。”想想顫抖着問候了一句。
寇鳳澤也是今早起來練劍時,無意間走到此處,撞見想想,也吃了一驚。他昨夜不知為何,想了很久:為什麼巫種玉會懷疑想想喜歡山師弟,而不是他?僅僅因為那個香囊?
明眼人都知道,這很牽強。
但是滄海派門主已經對巫種玉做出了處罰,他們也即将離開了,不必幹涉别人宗門的事情。
想想的香囊還在他的身上,昨夜忘了還給滄海派。寇鳳澤一邊掏,一邊微笑着道:“百裡師妹好早……”
想想低頭,語氣飛快:“寇師兄我先去吃飯了。”
說完,想想趕緊跑了。
寇鳳澤隻好笑着搖了搖頭,将掏了一半的香囊塞了回去。
……
想想一覺睡到了傍晚,去齋堂吃晚飯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在偷看她。
莫非他們發現自己昨天徹夜未歸了?
想想一臉嚴肅地吃飯,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人又扭過頭去了。
想想離開齋堂的時候,遇到了苗墨雪,他将想想拉到一個角落:“你聽說巫師兄的事情了嗎?”
“沒有啊,他怎麼了?”想想滿不在乎地問。
“被師伯關了半年禁閉,鞭刑一百。”苗墨雪想起上午巫山峰傳來的的那一聲聲慘叫,據說是師伯親自動手打的,鞭子上還帶着刺,一點都不留情。
想想吃了一驚:“啊,為什麼?”
苗墨雪正想說,不遠處,何師姐在崖上朝他招手。他匆匆道:“回頭告訴你,我師父要出海了,我去送送他。”
想想帶着滿肚子不解走了,巫師兄的事情很詭異,而且,廖師叔居然要出海了,她還沒來得及問信的事情。不過,改日去問師伯也是一樣的。
天色不早了,她要準備去石林看心上人了。
想想洗了個澡,精心打扮了一番,在天剛黑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
幽暗的石洞裡,岑照夕聽到外面的熟悉的腳步聲,雙手掐訣,解開了附近的禁制。
僅僅過了一個白日,他就恢複了很多。
鬼蛇與那個叛徒的儲物袋裡東西确實很多,他都能用得到。
看來,最多三五日,她就能看到自己真實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