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醉的人事不省的衣非雪驟然睜眼。
靈力在頃刻間将那點微不足道的酒精化解,衣非雪目光清明,直直盯着前方。
什麼都沒有。
空無一人?
他這個層次的修士,就算喝迷糊了,神識也會外散出去警惕四周的風吹草動,靈力更會在體内運轉,以時刻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神識感應到有高境界修士侵犯到安全領域,靈力立即化解凡酒,激發衣非雪清醒過來。
可是并沒有。
衣非雪不信自己的神識會謊報軍情。
但……
“你醒了?”明晦蘭問。
奴隸沒把喝斷片的他扔甲闆上吹夜風,而是有良心的背着回家,這讓衣非雪很受用,也有那麼一點點感動。
于是他冷着嗓音說:“停下來幹嘛,走啊。”
要給奴隸表現自己的機會!
明晦蘭很聽話的往前走,托住衣非雪腿彎的雙臂不見多粗壯,卻十分穩健有力。
衣非雪想起被“手不能提”的風潇拖在地上的季禾,再反觀“肩居然能扛”的明晦蘭,覺得這小奴隸更順眼了點。
“剛才是不是有人?”衣非雪問。
“有啊。”明晦蘭朝四面八方努努嘴,“這不全是人。”
衣非雪:“……”
衣非雪看着明晦蘭的後頸:“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明晦蘭偏過頭來,眼神懵懂:“那是哪個?”
有那麼一瞬間,衣非雪有種沖着明晦蘭後勃頸咬上一口的沖動。
衣非雪讓明晦蘭别溜号趕緊走,冷冷道:“穩當點,若摔到本掌門,有你好看。”
*
衣非雪隻讓明晦蘭背到出城,畢竟他很弱,背着一個人走回季家不太現實。
就算明晦蘭肯冒着累吐血的風險證明自己可以,衣非雪還怕真的累壞奴隸,誰給他端茶遞水剝花生啊?
為了日積月累的奴役蘭公子,衣非雪給他休沐,也讓奴隸養養膘,之後繼續做牛馬。
“景陽春雨兌入牛乳,熬上兩個時辰後放入糖,再倒入花生碎。”衣非雪居高臨下的說,“花生牛乳茶,學會了嗎?”
明晦蘭:“……”
好像教了,又好像沒教。
幸虧蘭公子天賦絕倫慣會那無師自通的本領。
衣非雪說着說着把自己說饞了:“掌燈時分就去做。”
明晦蘭:“不是說我今日休沐?”
衣非雪桀桀一笑,盛氣淩人:“誰讓你買那麼多花生,不吃受潮全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