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非雪先去找風潇,風潇正在煉丹,他不便打擾,就回了住處。
不料季禾在牆外探頭探腦。
拜明晦蘭所賜,衣非雪心情很糟糕,不想搭理小屁孩:“有事?”
可惜季禾是個沒眼力見兒的:“我就是……”
衣非雪冷冷道:“沒事别在這礙眼。”
季禾心說這好像是我家地盤吧?
“咋啦,心情不好?”季禾問。
衣非雪當場詫異,這整天蘭公子長蘭公子短的小迷弟,居然關心起他這個狂妄自大的卑鄙小人來了?事出反常,值得懷疑。
衣非雪雙臂抱胸,似笑非笑:“你有事不妨直說。”
季禾臉色頓時染上不自然的紅,好一番抓耳撓腮,道:“右腳多邁半尺,左肘擡高三寸。确實……更流暢了。”
衣非雪沒反應過來:“啊?”
“就是昨天上午。”季禾急着幫衣非雪回憶,邊說邊比劃,還順勢炫了一整套劍法。
脫胎換骨的“鳳歸巢”襯得季小公子容光煥發,樂的屁颠屁颠的。
衣非雪:“……”
季禾大眼睛眨巴眨巴,像在期待表揚的搖尾巴松獅。
衣非雪:“……”
就算季禾的劍法“一般般”,但畢竟是自己指點過的,不能下自己排面:“湊合吧。”
季禾欣然微笑,就衣掌門那眼光,他口中的“湊合”就是正常人語言的“超棒”。
季禾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我承認,你還是有點本事的。”
季禾幹咳一聲,昂首挺胸道:“所以為了更加彰顯你的天資絕倫,本領出衆,我允許你繼續對季家劍術指手畫腳。”
衣非雪:“……”
哈?
季禾下巴擡得老高,眼神虛得偷偷瞥衣非雪。
給爺逗笑了。
在明晦蘭那惹得不愉快,被季小狗三言兩語惹“開懷”。
夕陽太過耀目,衣非雪走到廊下的美人靠上坐着,遮陽的簾栊在他臉上落下陰影,金瑰光芒斑駁,美不可言。
他慢悠悠的說:“那招‘石破天驚’……”
季禾雙眼瞬間锃光瓦亮,兩隻耳朵都立起來了,像隻在期待投喂肉骨頭的搖尾巴松獅。
半柱香,季禾把腦袋點成了雞啄米,急不可待的提着佩劍開練,寥寥幾招耍下來,茅塞頓開。
季禾喜不自勝,轉頭說:“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教的,想要什麼盡管說。”
想到衣家的财富實力,季禾謙虛道:“隻要我能拿得出來!拿不出來也無妨,隻要你肯等,我會盡力去搞到手。”
衣非雪:“不用。”
季禾大吃一驚,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