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宴會廳。
廳内響起的音樂悠揚悅耳,富麗堂皇的布置、璀璨的吊燈、精心準備的美酒和鮮花熠熠生輝,無一不流露出奢華和品味。
手端着酒杯的業界名流們,他們杯觥交錯,臉上挂着絕不出錯的笑容談笑風生,相互寒暄。
将空了的酒杯交給侍應生,郝煜欽來到了沙發區域,碰了碰秦秋汋的肩膀。
他問:“你們有看到我哥嗎?”
秦秋汋搖頭,看向嚴歸,“你有看到嗎?”
“剛才進來時看到了,但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
嚴歸的聲音冷冷淡淡,雙眸乏味地看着傳杯弄盞的衆人,心思明顯不在這裡。
“你要想找他,就打個電話去問問。”
郝煜欽才不想找他哥,他隻是想知道他哥在哪兒,好跟他避開不見面。
天知道他哥出了名的難搞,他才不想被他哥抓回家呢。
秦秋汋和嚴歸都知道隻有郝煜甯才能壓得住郝煜欽,看着郝煜欽這副老鼠躲貓的表情,不禁露出笑容。
“說起來,袁家的大小姐今晚也來了,你去跟她打招呼了嗎?”
“我為什麼要跟她打招呼?”
見郝煜欽一臉驚訝,秦秋汋輕挑了下眉,“你當時跟她相親,不是很滿意嗎?”
郝煜欽頓時想起了那次相親的場景。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清咳一聲:“你們别給我到處胡說,我從未對袁青青滿意過,也沒跟她相親過。”
“總之當時情況有些特殊,跟你們說不清楚。”
他不願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們,他覺得這是他跟邬岚兩人間的專屬小秘密。
郝煜欽将話題一轉,“對了,我們都出門了,就留小岚一個人在宿舍嗎?”
“我出門前有跟他說過,但他好像睡着了,估計是沒聽見。”
秦秋汋想了想,決定給邬岚發個信息報備行蹤。
發完信息,他看向同樣低頭按手機的兩人,疑惑挑眉。
“怎麼,就允許你自己去報備,我不能報備嗎?”
郝煜欽掃了眼嚴歸的手機屏幕,“你看嚴歸也給小岚報備了。”
嚴歸仿若沒聽見郝煜欽的話,他面色不改地發完信息,仰頭将杯裡的香槟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他側了側身,不經意間聽到了一旁幾個年輕人在聊八卦。
他對八卦不感興趣,可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季少帶了個侍應生單獨進了休息室。”
“哪個季少,是季厲嗎?”
“就是他,我本來還想過去跟他打聲招呼,沒想到碰見他拉着個侍應生進房間了。”
“你們猜他們在裡面幹嘛?”
“不知道,但我看那個侍應生長得白淨淨的很好看......”
八卦的讨論聲一高一低,嚴歸轉回視線,發現郝煜欽和秦秋汋都盯着那堆人的方向,而郝煜欽眯起眼眸,别有深意地哼了一聲。
“那個季厲就是經常跟在小岚身邊的人吧。”郝煜欽眼裡滿是不屑,“看起來人模人樣,沒想到背地裡竟然幹得出這種事。”
他像是抓住了情敵的小辮子,嘴角滲人地勾起:“真想讓小岚看看他的真面目。”
“既然這樣,我們上去看看吧。”
秦秋汋收起臉上的笑容,往樓上看了一眼,“小岚可不能跟那種人玩在一塊,會被教壞的。”
“嚴歸,你覺得呢?”
嚴歸站起身,眼神沉沉地看向二樓,冷冷道:“說的沒錯。”
...
季厲不知道自己被人造黃謠了。
他現在隻知道自己的心髒跳得飛快,咚咚咚得很吵,吵得頭都昏了。
越靠越近,近到他都能看清邬岚臉上細小的絨毛,皮膚像雪一樣白,眼睫纖長卷翹,印出一小片陰影。
小小的嘴巴微張着,粉色的唇肉看起來十分軟彈,裡面很濕。
好想親一口。
季厲長這麼大還沒跟人親過嘴,就連親臉頰的機會也沒有,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自然地親下去。
要親得自然,親得無意,絕對不能讓邬岚看出他饞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