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第一反應,當即過去敲門,過了片刻,門打開,果然見到熟悉的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下午。”
“哦。”她笑笑,“那你好好休息。”
“你沒什麼想說的?”
夏微甯瞪大眼睛很是迷惑,“說什麼?我又累又餓。”
“我這裡有吃的,你要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夏微甯人已經走進他屋裡,盛淮洲無奈一笑,輕輕關上門。
“你這都可以開小賣鋪了。”夏微甯就像一個貪吃的鼹鼠,流連在一堆食物之中,東西越多越難抉擇,“每個都想吃怎麼辦?”
“那你就都吃。”
“這就有點過分了。”夏微甯挑了兩包喜歡吃的,“謝了。”
“客氣。”
盛淮洲把電視機給她打開,“你先坐,我去收拾東西。”
看他在那邊忙來忙去,夏微甯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
“你要換床單?我來幫你吧。”
“你行嗎?”
“開玩笑,我當然可以。”話是這樣說,她心裡對換床單确實沒多大把握,她每次換個床單都累得夠嗆。
不管怎麼樣,揉吧揉吧全塞進去了,全部堆成一團,然後再扯着四個角抻開,往往費力氣的就是抻開的過程。
“你拿着兩個角,我拿兩個角,然後這樣用力抻開。”
盛淮洲被她一系列操作看得目瞪口呆,“你就是這樣換床單的?”
“有什麼問題?換好就行了。”
“佩服。”盛淮洲默默豎起大拇指,“今算是長見識了。”
“幫你換都是我大發慈悲,你還在這說七說八。”夏微甯扔下被子,“你自己弄吧。”
繼續回到沙發上吃東西看電視。
“我沒有說什麼呀。”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技術,那你自己來。”
夏微甯等他向自己服軟,隻不過盛淮洲一直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回頭想看他的難堪,結果發現小醜是自己。
剛才還一團亂的被子此刻正闆闆整整地躺着,夏微甯的表情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
就這一會功夫他就弄得這麼好,那自己剛才吭吭哧哧弄得半成品算什麼?
她的優越感一度受到巨大打擊。
“你還會這驚為天人的操作?”
盛淮洲:“……也沒有這麼誇張,警校教的日常功課。”
“既然你會,剛才還要我在這折騰?”
“你這麼熱心,我總不好意思拒絕吧。”
“謝謝。”夏微甯氣憤說道,拿上自己的零食摔門而出,“再見!”
盛淮洲心情大好,站在屋内笑個不停,回想她剛才的表情,突然覺得她還挺可愛的。
夏微甯回到自己屋裡越想越不對勁,把所有的力氣都發洩在手中的零食上,一口氣吃光,目光兇狠地蹂躏着包裝袋,好像那就是盛淮洲一樣,把包裝袋揉成一團再扔進垃圾桶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倆人相處方式變得輕松自在,她們會拌嘴、吵架但不會無聊。
争鋒相對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隔天,夏微甯放學後走出學校,看到一旁等待的男人,嫌棄地白了一眼,直接高冷地走過去。
沒打算理他。
盛淮洲看到她的身影急忙追上來,“怎麼着,生氣了?”
“我好得很,生什麼氣?”
“那怎麼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夏微甯被他逗笑了,準确說是氣笑了,“我怎麼樣管你什麼事?”
“我知道昨天晚上我過于優秀的表現打擊到你的自尊心,讓你覺得很沒有面子,但太優秀也不是我的錯。”
“盛淮洲……”夏微甯咬牙怒視着他,“你是不是故意來氣我的?”
“哪有?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哼,不敢收。”
夏微甯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笑着譏諷他,“我覺得相比警察你更适合開個洗衣房。”
“還說沒有生氣,這不是氣話是什麼?”
“我倒想問問您老人家是來幹什麼的?不會隻是為了和我吵架吧?”
“我都說了是來送東西。”盛淮洲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你看看。”
“什麼呀?”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你最好别騙我。”
盛淮洲對她的威脅無動于衷,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胸有成竹地等她打開。
夏微甯帶着疑惑打開盒子,裡面竟是一個很漂亮的擴音器。
“你怎麼會買這個?”
她有些激動,最近嗓子不舒服,正需要這個。
“一個朋友從上海回來,托他帶的,很符合你的職業需求。”
“确實挺需要的。”夏微甯沒跟他客氣,直接收下這個禮物,“多少錢?我給你。”
“不要錢。”
“不要錢?”夏微甯很是詫異,“真送給我?”
“就當是回禮吧,你上次送我一堆跌打損傷的藥。”
“可是這兩個價值也不一樣啊。”
盛淮洲抿唇深思,一副欲言又止很為難的樣子。
“要說,還真有事麻煩你。”
“你看吧,我就知道。”夏微甯習以為常地聳聳肩,“說吧,什麼事,你這種套路我見多了。”
“需要你和我一起參加一個活動。”
夏微甯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确定是我?”
“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