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元素精靈。
在這種開着窗戶、卻沒點燃壁爐的房間裡,風精靈自然要更多,火精靈可能極為稀少甚至沒有。
但她仍然看到了它們,在沒釋放魔法,也沒有進入冥想的狀态裡。
自己對于元素精靈的感知力可能提高了。
……或許隻是暫時的。
但這感覺依然讓人陶醉不已。
她更加饑渴地吞噬着血液。
舌尖卷過虎口處的傷痕,反複舔舐着那道小小的裂口,甚至用牙齒咬了下去,試圖擠壓出更多血。
人類的唇舌柔軟,因為體溫比他低一些,又帶了點涼意。
惡魔微微睜大眼睛,臉色有些不自然,背後卷縮的蝠翼都開始微微擴張,本來垂落的尾巴再次甩動起來。
面前的女孩抱住他的手腕,含着他的一根手指,又啃又咬又舔還不斷吮吸,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翻滾着醺醉似的快感。
惡魔低頭看着這一幕,放在桌上的另一隻爪子,也禁不住攥緊,手背上筋絡浮躍。
他眼神漸深,那隻手擡了擡,似乎想抓住她,卻又停了下來,隻是煩躁地扯着頸間的鎖鍊。
大約又過了半分鐘,蘇澄開始感覺到疲憊。
背上詛咒的疼痛已然消散,但随着血液繼續湧入,她的身體好像漸漸變得沉重。
明明坐着沒有運動,卻好像在消耗體力。
蘇澄回憶了一下原著劇情,趁着惡魔眼神遊移,悄然用沾了對方血迹的手指,劃過自己肩上的傷口。
指尖染着兩個人的血,在背後桌面上畫了幾個歪斜的同心圓和三角。
房間裡倏地爆發出暗紅光芒。
惡魔渾身一震,震驚地後退幾步,坐倒在窗前的沙發上,“你、你——”
蘇澄擦掉嘴邊的血迹,“你的算盤打得不錯啊,說是給我喝血抵消詛咒,事實上是讓我幫你分擔制約。”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對方的脖頸。
環着咽喉的鎖鍊緊緊箍在雪色肌膚間,符文的金光仿佛要刺入血管。
它開始緩慢地收縮,仿佛熔化的金線澆鑄在皮膚上。
惡魔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汗水濕染發絲,順着頸側青筋滑到鎖骨窩,又将殘破的衣衫浸透。
他扭動脖頸時,發梢掃過鎖鍊,帶起一陣細小的金色漣漪。
惡魔仰着頭,試圖用舌尖頂住上颚緩解窒息感,下颌到鎖骨的線條繃緊如拉滿的弓弦。
他發出幾聲低吟,憤怒地抓撓着飽滿的胸膛,“你到底是誰——你竟然知道反咒——”
這人似乎很難接受自己被玩弄的事實。
蘇澄默不作聲地看着他。
原著裡林雲和女配大幹一場,期間女配也想對他做這種事,但手鍊裡的老頭提醒了他,所以他及時反制了對方。
惡魔一開始與主角上床是為了恢複力量,但等力量恢複到一定程度,就想擺脫脖子上的制約了。
現在也一樣。
雖然過程不同,但也算殊途同歸了。
蘇澄看着在沙發上蜷成一團的惡魔,聽着他越發粗重的喘息,知道這是反噬的後果。
因為早知道劇情,所以她一點都不生氣。
“你脖子上的光鑄縛印,”蘇澄坐在桌上,輕輕踢了踢惡魔的髌骨,“我大概能猜到是誰的手筆——”
這完全是胡扯八道。
但因為她精準喊出了聖術的名字,惡魔的身子一僵,顯然是相信了。
“我可以幫着緩解你的問題,”蘇澄小聲說,“不過我有條件。”
其實,她作為人類,并非暗裔種族,對聖術的抗性沒那麼低。
所以即使和他一起承受聖術,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會覺得很累。
原著裡也說過這些。
林雲不在乎累不累的,隻想用這件事當砝碼,要挾女配和他睡覺。
蘇澄覺得睡不睡倒是其次,重點是先弄到他的血,否則以後詛咒一旦發作,自己找不到床伴就得暴斃。
魅魔血液和速效救心丸已經可以畫等号了。
反正一旦血液離開對方的軀體,他也沒法再操控飲血者,所以讓他奉獻一些血液放在瓶子裡存着就好。
“……條件?”
惡魔喘着氣冷笑,似乎想說些什麼,聲音又在痛苦裡變得破碎。
蘇澄皺眉看着這一幕,提腿用膝蓋頂起他的下巴,将他的頭緩緩擡高。
男人劇烈地喘息着,臉頰、頸邊和胸前,都泛起一片病态的潮紅,顯得糜豔而情色。
她用手碰了碰那镌刻着符文的鎖鍊,在心裡默念着書中提到的咒語。
外挂老頭教給男主的咒語,并不是正常的通用語,而是幾個詭異的發音。
因為它們連起來的讀音很像是在罵街,當時林雲還覺得很滑稽,蘇澄也因此記住了這幾個音節。
“啊——”
惡魔的呼吸稍稍平複,臉色也好轉了幾分,但看起來仍然很不舒服。
“你看,如果你希望繼續,”蘇澄收回手,眨了眨眼,“那我想要你的——”
“哈,”惡魔仰起臉看着她,忽然一把握住她的腳腕,“人類,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同意了。”
因為鞋子早就掉了,少女的赤足光潔纖秀,腳背上蜿蜒着淡青色的血管,五趾如圓潤的貝殼。
惡魔嘲弄地看着她,手上一拉,将她的小腿擡起,低頭吻在了她的踝骨上。
蘇澄:“?!?!”
我想要的不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