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早凜努力将眼神移到頭頂的天花闆,試圖分散注意力。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這一步,明明剛進來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
察覺到有人在走神,五條悟牙齒微微用力,果然聽到了那甜膩膩,如同幼貓踩奶撒嬌時的聲音。
白軟的大福輕輕一碰都會留下痕迹,上面點綴的漿果色澤鮮豔。
香甜氣息萦繞在鼻尖,五條悟感覺唇齒間的美味越吃越餓。
白皙纖長的手指一不小心扯斷了幾根霜白的發絲,引得身下人動作更大,貪婪的好似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旅人忽然看到綠洲一般。
少年和貓一樣把腦袋埋進去蹭來蹭去,溫熱的唇瓣從胸口劃過喉嚨重新回到耳邊。
“難受。”他咬着小巧的耳尖含糊的低吟着:“....幫幫我。”
少年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牽引着探向緊繃的腰線。
視覺感覺還有些昏呼呼。
忽然接觸到的熾熱讓意識有一些回神,風早凜被燙到似的蜷起手指,卻被他帶着薄繭的掌心牢牢裹住。
感受到被安撫的小貓用濕漉漉的腦袋蹭着白皙的手掌,淚水順勢沾染到了指尖。
有些粘稠。
風早凜沒忍住好奇,低頭看了眼。
長的并不好看,它甚至有些兇惡。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小貓的毛毛又膨脹了一圈。
五條悟的呼吸都差點停滞,反應過來後,臉頰上的紅暈更加的明顯。
“也是白色的嗎?”風早凜暗自嘀咕了一聲。
并沒有做過這種事,她小心的摸了摸貓耳朵,不太熟練的安撫着。
小貓哭的有些厲害,晶瑩的淚水打濕半邊手心。
“唔....重點....”白皙的臉頰和發燒一樣泛着明顯的坨紅,少年雙眼迷離,用腦袋拱着人撒嬌:“.....姐姐....”
黏糊糊的語調伴随着明顯的喘息聲,好似巧克力融化後的糖絲一般誘人。
今天就是DK這一聲聲沒節操的姐姐,讓風早凜一步步的淪陷。
以至于現在。
濕滑的貓腦袋被輕柔的撫摸着,指尖偶爾帶下貓下巴,再去捏捏貓耳朵和貓玩具。
耳邊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房間裡的空調明明在運轉着,但是呼出的冷空氣好像沒有半分作用。
有點奇怪?
亂七八糟的思緒在她腦海裡遊蕩,直到小貓哭着哭着忽然嗆到自己。
“......這麼快嗎?”風早凜望着掌心流淌的淚珠,尾音裹着蜜糖似的驚詫。
有十分鐘嗎?沒有吧?
本來在蜜糖裡遨遊裡的五條悟聽到這句話,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
沒有任何經驗的DK也能意識到這是一句非常不好的話,他想要反駁但是又好像找不到反駁的點。
房間裡一時間陷入了詭異沉默。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話的風早凜腦袋宕機了一小會,随後掃過把腦袋埋在頸窩處一動不動的少年,小心地解釋:“這個.......大概是正常的。”
沒有經驗的男生大概差不多這個時間吧?她沒有過男朋友,也不太确定。
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觸感,女朋友的手軟軟的,不管是身體和精神都極其的亢奮,那種舒服到極緻的享受讓人無從抵抗。
自然,很快。
一向驕傲自信的六眼神子陷入了對自己的懷疑。
風早凜想要摸摸毛絨絨的腦袋,但是手上的淚水太多,通過指縫間往下流淌。
“要不,先讓我洗個手?”她側頭問向某個好似在自閉的大貓。
五條悟仿佛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心,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老子會努力的。”
“啊?”風早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注意到少年漂亮的臉蛋上充斥着恥辱,才意識到他說的什麼。
“其實不努力也沒什麼。”她覺得這種事也不是很重要,快也很好,她又不累。
真的像漫畫或者小說男主那種,一次兩個小時,她手會斷的吧?
什麼意思?
五條悟感覺自己要被氣懵了,湊近用力咬了口那精緻還未完全褪紅的臉蛋。
痛的淚眼濕漉的樣子順眼多了。
沒有任何經驗也沒有參照物的五條悟一邊給女人整理衣領,一邊努力平靜語氣問:“一般是多久。”
臉蛋還在痛的風早凜壓根不想理他,扭過頭拒絕回答。
從商會出來的時候藥效也就剩半個小時不到,在五條悟哄人的時候,女人的黑色發絲蛻變成紫色,身形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隻是身高略矮了幾公分。
玲珑曲線收攏成青澀輪廓,禦姐版女朋友恢複到少女時期。
五條悟眨了眨眼睛,手掌下意識搭在某處比劃了一下,缺心眼地說:“小了很多哎。”
下一秒,裹挾咒力的拳頭挾風而至。
“咚”的一聲。
白色毛絨絨的腦袋多了個大大的紅包。
感謝夏油傑的體術指導。
果然咒力強化後的拳頭打人爽多了。
風早凜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五條悟捂着有些發蒙的腦袋,乖巧地表示:“沒說什麼。”
風早凜翻了個白眼,打算先去洗個手,畢竟手上的味道确實算不上好聞。
剛站起來,腰間就多了條手臂,下一秒就被拉了回去。
“我腦袋痛。”五條悟蹭了蹭女朋友的臉蛋,耍賴地說:“不要走嘛。”
風早凜:“放開。”
“姐姐~”大貓黏糊糊的喊着。
“......”風早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