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夏油傑笑着遞出一杯橙汁。
風早凜抿了口橙汁,忽然問道:“傑,你想讓理子同化嗎?”
夏油傑沒有立刻回答,視線慢慢轉向那邊在沙灘上忙碌的天内理子。
遠處抱着椰子傻笑的天内理子正踮腳夠貝殼,陽光在把她的皮膚鍍上蜜糖色的光暈。
“不想。”
這樣一個鮮活的女孩,不應該成為犧牲品。
風早凜并不意味這個回答,她有時候真的覺得夏油傑像熱血漫主角一樣,擁有超乎常人的極端正義感,極其擅長為弱者發聲。
強大的善意搭配上強大的戰鬥力,他真的向他的理論一樣,很認真的保護着普通人。
但是世界并不是黑白分明的,弱者也不是自願成為弱者,強者也不一定永遠是強者。
不論是硝子還是五條悟都吐槽過夏油傑那極端正義的理論,但是風早凜從來沒發表過意見。
畢竟想要改變一個人的觀點很難。
“那你打算怎麼辦?”風早凜了歪腦袋問:“護送完後呢。”
夏油傑眯眼,思索了一下說:“送走後,天元大人那邊我去處理。”
自大的家夥。
風早凜咕嘟咕噜喝完一整杯果汁,随後心滿意足地說:“我倒是覺得哪怕是進化成喪屍暴龍獸也沒關系。”
夏油傑:“?”
風早凜勾唇,肯定地說:“傑能控制的吧?失控變成人類的敵人,某種程度上不就是咒靈嗎?”
咒靈操使不是最擅長控制咒靈的嗎?
夏油傑小眼睛瞪大,似乎沒想到這一層面上去。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就算就掌握了半個咒術界。”風早凜擺着手指興緻勃勃地說:“還可以讓禦三家那些家夥給我們交保護費!”
她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超級棒的想法,眼神亮晶晶地盯着黑發咒靈操使,仿佛再看一堆寶藏。
夏油傑:“......這樣不好吧?”
天元大人還沒失敗呢。
風早凜義正言辭道:“沒什麼不好,犧牲一個人維護世界的和平,不是那些家夥的理念嗎?”
無辜的人既然可以随便被犧牲,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能被犧牲。
“而且,這件事背後牽扯的很大哦。”風早凜把手機上的郵件點開,遞給對面的少年:“禅院,加茂,看看,那些詛咒師可不隻是單純的詛咒師哦。”
夏油傑掃了眼郵件,骨節捏得發白,眸色低沉地說:“權利真的這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風早凜靠在椅背上,懶懶地說:“金錢和權利是欲望的代名詞。”
而人,本身就是各種欲望的聚合。
夏油傑露出思索的表情,随後重重歎了一口氣。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和遠處沙灘上吵吵鬧鬧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
“傑,你想過未來嗎?”風早凜偏頭,輕聲問了句。
“未來嘛。”夏油傑睜眼,表情有些迷茫。
風早凜:“是啊,或者你期待的未來。”
他所期待的未來。
夏油傑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慢慢開口道:“大概是,希望咒靈全被消滅掉。”
那樣不論是普通人,還是同伴都不會受傷。
“很美好的想法。”風早凜不帶任何嘲諷意味的說,然後趴在沙灘椅中間放的的桌子上,撺掇道:“那我們幹票大的吧!”
夏油傑:“多大?”
少女伸出手,比了個西瓜大小的距離所:“先控制咒術界!”
夏油傑瞬間理解了她的意思,非常無奈道:“天元大人也不一定進化失敗。”
“那讓他失敗呗。”風早凜毫不在意地說:“到時候記得給我們安排4險3稅。”
這種高危職業,居然沒有勞動合同也沒有傷殘保險補貼,福利實在太爛了!
哪怕是工資,也不是很高的那種,基礎工資就那樣,大頭都在獎金上,所以普通咒術師真的是掙賣命錢。
夏油傑:“4險3稅?”
忘了對面也是個沒有社會經驗的老實人。
風早凜科普道:“4險值得是健康保險、厚生年金、雇傭保險、介護保險。3稅是個人所得稅、住民稅、房産稅,這些都是社會的基礎保障,也是每個員工的基本權益,一般是由公司交。”
夏油傑問:“那沒有會怎麼樣?”
“違法!在日本用人單位不給員工購買4險3稅是違法!”風早凜吐槽道:“所以,我們都屬于黑工!”
果然,咒術師真的是個很狗屎的職業。
天内理子:“凜,看我找的!”
五條悟:“先看我的!”
五條悟和天内理子拿着自己找的海螺跑了過來,一邊拌着嘴,一邊在少女面前展示自己精挑細選的戰利品。
風早凜坐起身,細細打量了眼兩人手上的海螺,随後毫不猶豫的表示:“理子的好看。”
悟的審美真的一言難盡,可能這就是相信光的男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