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貢獻點快清零了,知道外門不留你,才來湊數接的任務啊?”
羅昭雪傻眼道“貢...貢獻點??”
少年雙手抱臂,一臉嫌棄:“我一看你就知道是那種不求上進能偷懶就偷懶的外門弟子!否則怎麼會無知到在大師姐面前口出狂言!”
“你知道大師姐是誰嗎!也是你這小小外門...咦你這修為...養氣...二階??”
還好是個蠢的。羅昭雪皮笑肉不笑的說:“對啊,昨天剛突破的。”
“昨天?”少年難以置信,“你認真的?”
羅昭雪戲精般抹抹眼角,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含淚道:“自我進入師門後,就勵志要成為一位無上劍修,為我淩霄劍法揚名立萬。”
“無奈修煉有疑,還好在昨日一睹紀師姐利落身姿,使我茅塞頓開,便于昨夜突頓悟了。”
陸謹言:你要不要臉?
她盯着他一笑:“陸道友,不如與我打個賭?”
“賭?”他下意識問。
“我若三年就到通玄,你以後見我就得叫我師姐。”她笑得眉眼彎彎:“你敢嗎?”
陸謹言:“……你瘋了吧?掌門都才通玄前期,你以為修煉是吃飯睡覺,閉着眼都能漲?”
“怕了?”她挑眉。
“我腦子壞了才跟你賭!”
“那我自己賭也行,”她把手放胸口,一本正經,“我羅昭雪,若今年進不了内門,三年不能通玄,那我就……”
“别——”陸謹言大驚,“你冷靜啊——”
紀霜雁破門而入:“你給我住口!!”
她幾乎是踹門沖進來的,正撞上羅昭雪欲擡手立誓的瞬間,臉色唰地一白。
“你瘋了嗎?!”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這種誓也敢發?!”
師姐五步化兩步沖上來,裙擺被都踩得一歪,拽住羅昭雪的手,強硬按下,在胸前合十急切地念道:
“天道在上,羅昭雪年歲尚淺,初入仙宗,不知深淺,口出狂言,多有亵渎實在罪上加罪。回師門後我便讓她思過,懇請您收回見證......”
羅昭雪靜靜看着紀霜雁焦急的樣子,輕輕抽出雙手。
“師姐,不必為我至此。”
“傻孩子!凡人命數幾何,仙者又是幾何!你能做到一夜頓悟,又何必與他逞這些口舌之争!”
說罷,紀霜雁便朝陸謹言怒目而視——“是你慫恿她的?”
“我、我我我可沒說要和她賭!”陸謹言吓得臉都白了,“她自己說的!我都沒應!”
“若不是你以内門身份多次刺激師妹,她怎會沖動之下與天道做賭?”
羅昭雪輕輕拉住師姐的袖口,“對不起,師姐,是我自己想的,和他無關。”
隻有天道承認的誓約,天雷才會降下,三年後要是她還沒練出來,也用不着天道劈了,直接所有人跟着邪神一塊玩完。
她語調平穩:“我為證我修煉決心,才以天道為證。天道若不認可,這誓不會生效...你看,她還沒劈我呢?”
紀霜雁怔住,下意識看向窗外。
清風徐來,風平浪靜,半點異象也無。
“......”好像,天道确實沒有什麼大反應啊!
紀霜雁呆滞,雙耳逐漸染上桃色:“……你耍我?”
“沒有呀。”壞人眨眨眼,“我是真心發誓的。”
“師姐,你的耳朵好紅耶。”
“噤言!!”紀霜雁咬住嘴唇,羞怒揮袖,狠狠瞪了一眼可惡的魔頭,“陸謹言!下次她再發什麼誓,你不攔 就一起關禁閉!”
說罷便憤怒地奪門而出了。
在一旁縮着腦袋的陸謹言:不是,他剛剛都不敢呼吸啊?
羅昭雪噗嗤一笑,邊笑邊抹眼淚,“哈...哈哈哈,陸道友,我們,我們繼續去看别的屋吧,把剛剛的發現,都給師姐她們說一下...别讓大師姐氣死……噗...哈哈哈哈!”
陸謹言無語了,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剛剛大師姐看他的眼神簡直像要把他的皮剮了一樣。
“你為什麼要叫我陸道友啊?”
羅昭雪正了正神色,朗聲道:“瞧兒您這話兒說的,聽得我心裡咯噔好多下,您可是星羅峰封長老的關門弟子,陣法煉器雙修的人才!星羅峰,封長老是誰?是咱們内外門弟子心根兒裡最柔軟的陣法大神!星羅峰又代表什麼?代表了咱們淩霄宗立派的根基呐!
您肩上負擔太重,我可不能直呼你的名兒!我隻是外門中一個小小的柔弱弟子,以後,請您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讓大家輕易叫出您的名兒,好嗎?”
陸謹言目瞪口呆。
腦子再蠢的人都知道她是在、是在調笑他了!
“羅——昭——雪——”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才走了不到半刻,你們就又鬧成這樣?”紀霜雁無奈扶額。
羅昭雪一個靈巧繞後,雙手搭在師姐肩上:“哪有玩鬧,嘿嘿,師姐~我們是來告訴你有大發現的!”
“哦?什麼發現?”
“當當——”拎起追她追得氣喘籲籲的聰明絕頂陸道友,“陸道友在和我探查廟觀廢墟時,終于回憶起苦學多年存于腦中的陣法知識!竟然發現這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