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應該”誤會了。
後面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崔望舒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雖然我喜歡看美男,誰讓我對你一見鐘情呢,回家我就禀告父親母親,今日就把咱們的婚事定下來。”
什麼親事,怎麼就要定下來了,沈卿時眼看自己就要變成崔望舒的人了,頭好疼,他好像沒有辦法跟崔望舒交流。
“郡主,我對你并無男女之情,親事一事是郡主誤解了。”沈卿時不敢看崔望舒的眼睛,就怕崔望舒随意解讀他的眼神。
崔望舒把鞭子扔在了地上,不解地問着沈卿時:“你不喜歡我,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是誰?”
他是想拿祖上的名号,提醒一下崔望舒啊,誰能想到崔望舒自己能誤解成這個意思。
崔望舒和賀栩主仆二人,簡直是來克沈卿時的,一個說話說不通,一個打架打不過,他真是見鬼了,才會選擇今天出門。
早知今日有這一劫,他就應該把自己鎖在侯府,連天光都不見。
可惜後悔已經晚了,沈卿時現在真真切切地落入了崔望舒手裡,他現在隻希望自己的手下不要當死人,趕緊回侯府報信,來救他脫離苦海。
“郡主,長公主帶人過來了,現在就在府門口,”沈卿時糾結的時候,夏汀過來通報,最後還補了一句:“帶了很多人,賀栩也不一定能打過。”
崔望舒的人有一半都是長公主派過來的,那些人本就聽命于長公主,兩個主子之間,他們肯定是選擇長公主。
“掃興,别讓賀栩動手了,先讓他把人藏起來。”崔望舒清楚的知道,她母親想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
現在的關鍵是把人藏好。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悔改,夏汀還不開門,你這個臭小子倒是忠心,你們二人再不讓開,我就讓人動手了。”長公主的聲音不怒自威。
崔望舒聽了母親的聲音就有些害怕,她深深的呼吸,不情願的打開門:“你有什麼氣沖我來,拿夏汀和賀栩撒什麼氣,這麼久不見,母親你還是這麼煩人。”
七年的時間,長公主隻見過崔望舒一次,她就這一個女兒,如何能不想她,上次見她,崔望舒才十三歲。
如今一見,崔望舒長大了許多,高了也漂亮了。
見到嬌嬌軟軟的女兒,長公主李盈的怒氣消了一半。
崔鶴安暈着回了齊國公府,長公主一看便知,這肯定是崔望舒的手筆,長公主當時的确生了好大的氣。
後面又聽說,鎮國侯府的小侯爺,當街被人擄走,知女莫若母,李盈猜到這肯定也是崔望舒惹的禍。
她點了一隊人,分三路,把崔望舒名下的宅子都搜了一遍,終于搜到了這裡。
崔望舒親見到母親還是有些打怵,她按照和叔母相處模式,上去就摟住長公主的胳膊,緊接着頭往上一靠,軟軟的撒嬌:“母親,舒兒都想你了,這麼多年不見,母親難道一來就要訓舒兒嗎?舒兒會傷心的。”
撒嬌這件事,崔望舒是手拿把掐,她在清河惹了事,也是這個語氣跟叔父叔母撒嬌,每每這樣,都能躲過去。
李盈對任何人都能狠下心,除了面前的女兒,她已經當了七年不合格的母親,與女兒相見之日,冷臉相對,她的寶貝舒兒怎麼可能不難過。
沈卿時聽到長公主的聲音,就像是見到了救星,長公主為人正直,做事說一不二,從不徇私枉法,肯定會将郡主訓斥一番,然後将自己放了。
門口的李盈歎了口氣,她對女兒的撒嬌,真的沒有任何抵抗力啊。
她伸手掐了掐崔望舒的臉頰肉,垂眸看着自己的女兒,像是看天下最珍貴的寶貝:“你啊,慣會用這些招數,既回了長安,怎麼不回家呢,就這麼喜歡你叔母贈予你的宅子?”
李盈知道崔望舒和二弟妹關系好,崔望舒在信中,提到二叔母的次數特别多,字裡行間都是多喜歡二叔母,做母親的也會吃醋啊。
崔望舒裝傻嘿嘿一笑:“母親,舒兒也是想看母親為我急上一急,父親呢,父親怎麼不來,我就知道父親定是不在乎舒兒,我也不要見父親了。”
她去清河的七年,李盈還去過一次,崔啟言則是一次都沒去過,崔望舒怎麼可能不怨他。
“你父親帶人去别的地方找你了,你也是,怎麼讓人把你兄長打暈了,對了,被你這一打岔,我就忘了最重要的事,沈卿時呢,你把人藏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