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在用這種行為,給自己找優越感,現在長大了,反倒覺得幼時的行為太幼稚了。
崔望舒才跪了一會,腳就已經麻了,身子歪歪扭扭的,不管怎麼換姿勢都不舒服,可憐巴巴地戳了戳崔鶴松的肩膀,撒嬌道:“三哥哥,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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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跪了都沒有一炷香的時間,怎麼就能累了呢?
崔鶴安和崔令容目瞪口呆的看着崔望舒,還真是嬌生慣養的小姑娘,這麼一小會就開始撒嬌了,也難怪崔鶴松放心不下,一定要來陪崔望舒了。
想必是早就知道崔望舒的性子,他兄妹二人關系又近,定然是看不得崔望舒受苦,若不是叔母身份不對,怕是也會來陪崔望舒了。
如此看來,崔望舒在清河的日子可能比長安還要舒心。
崔鶴松自覺的往崔望舒身邊靠了靠:“倚着我睡一會吧,放心,他們不敢管你,四妹妹,你要是累的話,你就靠着大哥睡一會。”
崔望舒很自然地靠了過去,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了崔鶴松身上,跪着便輕松一些了,原來罰跪的時候有人陪感覺這麼好。
崔令容不想在崔望舒面前示弱,她一向循規蹈矩,把規矩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多謝三哥好意,跪一晚上也不算什麼,在祖宗面前,還是要虔誠一些。”
這話帶着說教的意思,崔令容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她隻是想讓他們覺得她是個有規矩的貴女,并不是想讓他們覺得,她是愛說教的老古闆。
不過誰都沒把崔令容的話聽進心裡去。
崔鶴安心中在想着明日見了父親,應該如何認錯,等有空見了沈卿時和四皇子也得替崔望舒道個歉。
崔鶴松困得要死,剛剛跟崔令容說話,隻是因為兩個都是他妹妹,雖然心裡有親近遠疏,大家心中也清楚,不過面子功夫得做到位。
崔望舒确定自己不會落單,有三哥護着自己,她肆無忌憚地閉上了眼睛,跪着睡覺不舒服,幹脆歪了身子枕着崔鶴松的腿睡覺。
崔啟言聽完長公主的訓斥,在心中懷疑過自己,這麼多年對崔望舒是不是太狠了。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從襁褓中抱着長大的,哪怕笨了些也是自己的女兒。
長公主想跟崔望舒修複關系要簡單一些,母女之間的關系,天生就比父女要容易一些,他睡不着覺,準備出來走走,誰知道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祠堂外面。
看守的人想行禮,卻被崔啟言招手制止,他站在外面看着裡面的四個孩子。
崔鶴安身子塌了,崔鶴松和崔望舒就更不必說,兩個人睡成一團了,隻有崔令容跪的還算标準。
他承認,三個孩子之中的确是偏疼崔令容,她太像早逝的發妻了,尤其是那雙眼睛,每當崔令容用那雙眼睛看着他的時候,什麼重話都說不出口了。
賀栩奉了王沐岚的命,來給崔望舒他們送吃的,這種事他做的多了,可謂是熟能生巧,加上王沐岚旁敲側擊地告訴他,這也是長公主的意思。
他辦起來就更大搖大擺了,都沒有翻牆的意思,甚至想從大門走進去。
正撞上了站在門口跟門神似的崔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