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模樣,是個倔強脾氣。”
孟玄枵道:“這能看出來。”
“感覺。本少爺在花花叢中過,能不知道嘛。”
孟玄枵卻盯着崔芣苢,“倔強脾氣?我倒要看看有多倔強。”
“沒有。”崔芣苢讨好似地回答。
那少爺吞入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這,說不出,不知道怎麼形容,本少爺有些手足無措。居然看走眼了。”
孟玄枵卻道:“你也不過是覺得反差太大,内心暗喜罷了。”
少爺沒完全懂,下一刻孟玄枵便抱着崔芣苢入了一間房間。
崔芣苢拿準了自己對孟玄枵有利用價值,于是在孟玄枵替她處理腳上傷口時便将手搭在了孟玄枵的手上。
孟玄枵擡起眼皮,“何事?”
“你為何前日害我,今日救我。”
“怎麼?想投靠我謀一條命?”
崔芣苢放輕了聲音:“如果我說是呢?”
“那最好。”
“是。”
孟玄枵得意一笑,随後道:“小芣苢啊,并非是我害你。我不過幫你演一場戲。這宋聲聲要害你,将你賣去了後山草廟,我剛好路過花錢買了你,替你演了一出戲,可惜你不利用好機會,偏偏又去了後山。”
崔芣苢卻道:“是你故意把線索留給我的人,引誘我過去。”
“繼續。”
“你知道我一定會在。”
“當然。”
“你怎麼肯定我沒被炸死?”
“這麼大一灘水你看不見嗎?”
“若我愚笨無能呢?”
“那我要你有何用。”
“你究竟想幹什麼。”
“聽你說要跟着我啊。”
崔芣苢感到他手上力道加強,傷口疼得撕心裂肺。
“好。”崔芣苢咬着牙回答。
孟玄枵遞給了她一顆藥丸。
崔芣苢不敢問,用手接過便吃下了。
藥丸剛吞下,腹中便像是火燒一般,頭也暈乎乎地。
她能感覺到孟玄枵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我不喜歡動了情的棋子更不喜歡有了軟肋的棋子,你可不能當母親。”
崔芣苢痛地抓住錦衾,将那繡上的并蒂蓮花揉皺。
孟玄枵見她眼角有淚,于是又喂了她一顆藥。
疼痛感慢慢褪去。
“這毒要是發了,很難受,對吧。”
崔芣苢點頭。
“那以後聽話,每月的十五來找我。”
崔芣苢點頭。
孟玄枵臉上有肉眼可見的滿意。
崔芣苢又膽子大了些:“那你要我有什麼用?分析局勢我不及你。”
孟玄枵手指勾住崔芣苢的下巴,“這張臉好用。”
孟玄枵笑了笑,随後放下了手。
他用一旁已經準備好了清水洗了手上的血,随後繼續,“你不一樣,不是狐狸,是貓,這狐狸對付不了的就得用貓,貓對付不了的就用金銀。”
“那……”
孟玄枵揚眉等着她的問題。
“那你呢?你該用貓還是狐狸?”
“我用金銀。”
“是嗎?”
“看來你是隻假的貓。不過無妨,你可以裝。”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愛貓,不愛狐狸,我隻愛我自己。孰輕孰重,我拎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