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行芷手上的人第一次發揮作用。
崔芣苢站在城樓擊鼓為他們壯志氣。
崔芣苢和蘇行芷的來臨讓希望重現。
晨光破雲而出,打在蓄勢待發的每一位将士臉上。
宋木遲,宋嫣然并肩作戰。
蘇行芷站在崔芣苢身邊,“累了就不敲了,防身的東西我在骨後面放了一大堆,都教過你。”
蘇行芷打了信号槍,有些吓住了匈奴。但是直到半個時辰之後都沒有援兵,他們的首領安了心。
雖然志氣重新高昂,但是天時地利人和隻有人和。對面幾乎全有。
不可逆的局勢終究是不可逆。
崔芣苢停了骨,有人回頭看。
隻見崔芣苢站在城牆,“殺匈奴,護宋家軍。”
崔芣苢高聲呐喊。
兩隊神出鬼沒的隊伍入内,殺了匈奴猝不及防。
太陽漸漸升起。
崔芣苢得意地瞧着匈奴。
逆轉局勢輕而易舉。
崔芣苢第一次這麼直觀地體會到了林淮陽的強大。
她也明白了十幾歲的林世子為何會成為朝廷和江湖都要趕盡殺絕的人。
這樣的力量,握不住,拿不下,殺不死。
待餘下匈奴全都逃竄,那兩支後來的隊伍也都消失。
衆人開了城門慶祝劫後餘生,卻有人指着城門前方大喊:“是王爺。世子,郡主,是王爺。”
葉延然騎着一匹白馬出現在衆人視野之中。
他的背後背着的是王爺。
葉延然累極了,在衆人扶走王爺之後他用盡用力走向宋婉然。
宋婉然心疼地看着他,葉延然抱住了她,就那樣暈在了她懷中。
蘇行芷事後細心為自己的馬處理傷口,并擦幹淨了見。
崔芣苢正要為蘇行芷包紮,但蘇婉然與宋木遲闖了進來。
宋木遲脫下了盔甲,一副溫婉模樣。
“我幫蘇公子包紮吧。”
崔芣苢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你們是小兩口?”宋木遲詫異。
宋婉然搶先回答:“你是溫無延的妻子,他待你不好,所以你們倆是一對苦命鴛鴦。
蘇行芷道,“我是她兄長。親生的,隻是我是私生子。”
“那讓我哥來也無妨。”宋嫣然道。
“小宋将軍,葉延然醒了。”
宋嫣然離開了。
崔芣苢與宋木遲糾纏了許久才說服他。
蘇行芷看熱鬧不嫌事大,一直在笑。
“不是修的無情道嗎?”
“這件事情本身好笑。”
崔芣苢“哦”了一聲。
軍中為宋王爺舉辦了喪禮,崔芣苢與蘇行芷悄悄離開了。
路上遇到了一個倒在河中的匈奴,崔芣苢以為他死了便沒留意。
到了兖州時,崔芣苢剛安心睡下一夜,半夜便被濃煙嗆醒。
崔芣苢的腦海中浮現了多年前的景象。
四處是難民,整片城被燒光,母親倒在面前,崔芣苢瘋了一樣跪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