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垚也不是真的要學琴,隻不過是想找點事情和裴書聿一起做,而且彈琴的話,人總會心平氣和一點,到時候再哄裴書聿肯定很有效。
裴書聿想也沒想就拒絕:“沒空。”
孟垚拉着他的手,很自然地就放到嘴巴親了親,“别生氣了,教教我吧,你哪裡沒有空。”
裴書聿楞了下,然後别扭地轉開了頭,惡意地歪曲孟垚的話,“呵呵,是啊,我哪裡比得上你這個大忙人,上班還要應酬,和這個那個出去吃飯喝酒唱k,我遊手好閑當然有空了,我隻會打遊戲當然有空。”
“……,”孟垚把椅子挪近,又靠近他一點,“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書聿回過頭來瞪他,“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
孟垚伸手去抱他,腦袋埋在他肩窩上,甕聲甕氣地:“我哪有什麼意思嘛,你又冤枉我了。”
裴書聿頂着他的額頭把他推遠,“别在這撒嬌,以為這就能賠罪了?”
孟垚很是受挫,“那要怎麼樣才能消氣啊。”
裴書聿哼了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我今天要泡澡,你自己看着辦吧。”
孟垚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
兩人的第一次泡澡就發生在他們的第一次手沖後,那也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跟對方完全的“坦誠相見。”
從那天起,裴書聿似乎就找到了泡澡的樂趣。
兩個人光/溜溜地躺在一起,孟垚的臉會紅成大蘋果,裴書聿也好不到哪兒去,但表面裝得比誰都鎮定。浴缸很大,兩個成年人面對面坐着也不會感到逼仄,就是裴書聿的腿沒法放得太直。孟垚尴尬的時候會喜歡摸他的小腿玩,但一般很快就會被裴書聿抓過去坐在大腿上。這時候,孟垚就去會掩耳盜鈴地遮住裴書聿的眼睛,裴書聿任由着他,隻是讓他好好幫自己搓澡。
一隻手總歸是不太方便,加上裴書聿的身體不太适合長時間待在浴缸,因此後半段孟垚會主動把手放下來,專心給裴書聿打圈揉搓。裴書聿的手喜歡放在他的腰上,那裡是孟垚的敏感地帶,稍微撓一撓孟垚就會忍不住笑起來。
裴書聿壞心眼的時候就喜歡玩他,孟垚想生氣,但是看着那張臉他又十分不好意思。
實在是太漂亮了,尤其是沾了水汽又微微泛紅的臉,簡直比洋娃娃還要精緻。
因此,整個泡澡過程,孟垚都是能低頭就低頭,堅決不敢和裴書聿對視。等到快結束時,兩人一起站到蓮蓬頭下沖洗身上的泡沫,沒了水的掩蓋,裴書聿身體的某些變化就異常明顯。孟垚又不敢低頭了,胡亂沖幹淨就想離開,裴書聿察覺到他的意圖也不會攔他,隻是看着他緩緩開口:“你把我一個人丢這裡啊。”
孟垚就完全走不動了,乖乖等他洗完。然後拿毛巾幫他擦幹身上的水分,再穿上浴袍,最後被裴書聿抱着坐上洗手台,接好久好久的吻。
今天的流程也一樣,隻不過接吻時裴書聿兇了一些,上次鎖骨那個咬痕剛消,脖子上就又隐隐約約出現了幾個淤青。
孟垚拿他完全沒辦法。
但後果是孟垚聚餐的時候因為沒有掩蓋痕迹的經驗而被全場同事調侃了一整晚,而不知情的罪魁禍首裴書聿先生來接他回家時還非常大方地和那些同事打招呼,有膽子大的還當着他的面,别有深意地指着自己的脖子,大聲調侃讓他别欺負孟垚。
裴書聿一手插着褲兜,一手摟着孟垚,聞言隻是笑笑,然後裝模作樣地低頭問孟垚:“告訴他們,我有欺負你嗎?”
孟垚什麼都回答不上來,感覺非常丢人 ,匆匆忙忙和同事們說了再見就拉着裴書聿走了。
上了車裴書聿沒有着急發動車子,他特别喜歡在孟垚穿着白襯衫的時候逗他,把人抱到駕駛位上坐着,溫溫柔柔慢慢吞吞地壓着他的後頸接吻。他嘗到孟垚嘴裡的酒味,似乎是葡萄,并不難聞,孟垚沒兩下就招架不住,腦袋暈暈沉沉的,裴書聿被他很輕易地推開,車載音樂還在自動播放,兩人在晦暗的車廂裡對視。
片刻後,裴書聿突然隔着衣服咬上孟垚的胸口。
直至回家,孟垚胸前的白襯衫還是半透明狀态,裴書聿給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孟垚埋着頭,一路上都沒有再理裴書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