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傻了眼,但很快就有人去嘗試取劍,雖說劍氣已少了大半,但殘餘的劍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
“啊,好痛。”
“就算這樣子也根本進不去呀。”
“曉悅師姐還是在唬人吧。”
一陣陣哀嚎聲不斷傳來。
雲逸塵本想靜觀其變,但細看下居然已經有人入了劍陣——蕭祈安。
蕭祈安周身不知何時多了一層靈力屏障,劍氣在屏障外圍瘋狂劈砍着,卻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不愧是天之驕子,看來跟某些下人還是有區别的。”
“是啊是啊,更别說瞎了眼的。”
雲逸塵聽着這些嘲諷的話語有些無語。
這兩位大哥可以再内涵的明顯一點嗎,就差把雲逸塵名字甩他臉上了,天元宗招人都不看看人品嗎?
突然,一道白光起于劍淵深處,初時不過螢火大小,又忽如星子墜地般炸開。雲層被劍氣劈開三丈裂縫,漏下的天光聚成匹練,無數道劍氣彌漫。
“快看那是蕭祈安。”
“蕭祈安成功取出劍來了。”
清淩峰上,曉悅看到劍淵異動有些驚訝,“多少年來沒有人被劍選中過了。”
雲逸塵不得不感歎主角光環真的很強,他記得作者在描寫蕭祈安那把劍時寫的格外詳細。
烏金制成,天工仙器,劍身鋒斜,鱗狀劍羽,喚作避世。
沈時綏就倒在這柄劍下,想到此,雲逸塵雖有些怕,但還是硬着頭皮毅然走進劍陣。
他的身上劍痕不斷出現,剛派發的宗門長袍早已被割得碎如蝶翼,鮮血順着青磚石隙蔓延。
“還真夠痛的。”在雲逸塵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耳邊一個不知由來的聲音在引領着他。
“循血而往。”空靈之聲從劍淵最深處蕩來,驚起栖息劍刃的流螢。
“雲逸塵不會是眼紅了吧,看到人家被仙劍選擇,竟然想要硬剛劍氣取劍。
“對啊,都這樣了還敢往前走。”
“十層仙緣,沒腦子也沒用,哈哈哈。”
但很快他們就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雲逸塵絲毫沒有理會外面的閑言雜語,而是順着血迹摸索,而在這幾步路中他竟然沒有被劍氣傷到絲毫。
連雲逸塵自己也覺得驚訝,本來都做好了受傷準備,結果現在居然毫發無損。
但他顧不得這些,心裡那呼喚愈烈,略過所有劍,他找到了那一柄莫名熟悉的長劍。
雲逸塵試探着,緩緩握住劍柄,劍意瞬間外露。劍淵忽然震顫,七柄青銅劍拔地而起,在他周身旋轉化作劍陣。
劍陣中央赫然伫立着一柄素白玉劍,劍身邊流轉着星辰般的銀輝,無數藤蔓纏繞着劍柄。
雲逸塵想要試着拔劍,結果手剛觸上劍柄刹那,就将人墜入萬千幻境,那是劍域——重重如畫,曲曲如屏,君臣一夢,今古空名。
萬物在此刻似乎都停息了,唯有醉月悠悠,漱石休休相和,一劍一勢,與山月清泉相吟。
“以血為引,以魂為契。”那聲音好像更近了幾分。
雲逸塵朝着自己剛剛受傷的傷口抹了兩把血,剛想塗上藤蔓。
耳邊那回蕩的言語就突然暴起,無不透露着無語:“你是瘋了嗎小子?咬破舌尖,用精血。”
“咦,好痛哦,你還嫌七嫌八。”雲逸塵吐槽。
“快點。”
“好吧。”雲逸塵咬破舌尖,将精血噴在藤蔓上,血色瞬間蔓延,藤蔓竟開出曼珠沙華,劍冢轟然打開,那柄玉劍破空而起,直直飛入雲逸塵手中。
雲逸塵腦中莫名出現了一個名字,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那素白長劍:“相吟,這柄劍喚叫相吟。”
劍鳴聲震九霄,驚得域内域外之人皆驚。蕭祈安緊緊握住避世劍,眼中閃過疑惑與忌憚。
“雲逸塵,你究竟是誰?”
當日,天元宗出了兩位劍道天才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大陸,而且其中一位還是十層仙緣的天才,而本名不見經傳的雲逸塵,更是一夜之間出了名。
不過他本人不知道就對了。
“嘿嘿嘿,這下不用擔心沈時綏不收我了,畢竟他徒弟這麼厲害。”雲逸塵露出癡漢笑。
今日運勢: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