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逸塵吐血。
“你,被罰了?”沈時綏看雲逸塵這失落的神情就知道雲逸塵肯定也在罰跑的範圍之内。
“嗯…”沈時綏這麼一問,雲逸塵倒是不怎麼想承認了,畢竟蕭祈安如今比他優秀這麼多,指不定沈時綏就又要收蕭祈安了呢。
“跟我走。”沈時綏沒有多說什麼。
雲逸塵雖然不知道沈時綏想要幹什麼,但是還是跟着他走了:“我?好,來了。”
“哎呀,看來這個人慘喽。”
“聽說以往沈長老試着提前帶了很多次學生,結果沒有一個不是受不了他的訓練,就是被他的運氣影響而跑走的。”
“為什麼這個十層仙緣會想不開去找沈時綏呢?”
聞言雲逸塵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沈時綏并未理會這些話語,但他知道雲逸塵心中所想:“靜心,不要理他們。”
“好,所以師尊你要帶我去哪裡?”
“鍛天閣。”沈時綏雙指一撚,指尖靈力自下而上竄動,轉眼間兩人便被傳送到一座從大地深處拔地而起的巨擘之前。
“這是幹嘛用的?”雲逸塵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沈時綏将鍛天閣的門推開,熱浪裹挾着磅礴的靈力撲面而來,他揮手一扶,雲逸塵就被送進了閣内:“煉體,進去。”
“啊,就不能走捷徑直接入靈嗎?”雲逸塵一聲哀嚎。
“不能。”沈時綏轉身就走。
雲逸塵見沈時綏走的決絕,來不及想太多,他感覺頭頂突然一股寒意猛生,果然不出刹那,猛地壓力自他頭頂傳來。
雲逸塵雙臂肌肉瞬間緊繃,青筋暴起,爆發出全身力氣往上一頂,他現在純憑蠻力對抗這千斤重擔,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撐住,真的會被壓死。
“立足,固氣。”沈時綏的聲音回蕩在鍛天閣中。
雲逸塵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他照着沈時綏的方法固定住自己的身位,确實立即輕松了許多。
“堅持五分鐘,然後休息一刻鐘一輪。”沈時綏語氣依舊平和。
“啊?這麼久,那曉悅師姐那邊的訓練呢?”雲逸塵艱難擠出幾個字。
“照舊。”這兩個字雖簡單,卻差點擊碎了雲逸塵那顆剛滿十八周歲的心。
“真的要命。”雲逸塵内心在默默的滴血,這不僅僅是累,更多的是委屈,“還不如讓我回高中讀書呢。”
“接下來每天這個時間自己來。”
“是。”但雲逸塵一想到自己會被蕭祈安一劍封喉,一想到沈時綏會倒在他面前,他就不由得咬緊牙關堅持。
沈時綏沒有多做停留,衣袂随着他的走動輕輕擺動,周身全都透露着拒人千裡的疏離感。
“沈長老,這個叫雲逸塵的……”曉悅剛與那位青蓮宗大弟子試完劍,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鍛天閣修整自身,結果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多關注他。”沈時綏斜瞥了曉悅一眼。
曉悅明顯一愣,在她印象中沈時綏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
她的臉頰上還透着未退的潮紅,汗水微微打濕長發:“是。”
“那位青蓮宗弟子很厲害嗎?”
“我若是沒有境界壓制,估計兇多吉少。”曉悅如實回答。
“嗯。”沈時綏拂袖離開。
而我們可憐的高中生雲逸塵就在這樣高壓的訓練之下度過了三周。現在他基本上跑圈都可以跑進前五了。
而見時機成熟,曉悅也開始教他們引氣入體,隻見曉悅蓮步輕移,她雙眸輕合,呼吸變得平遠而悠長,很快她便被一層淡淡的微光包圍。
“凝神靜氣,感知靈力,引導吐納,煉化融合。”
雲逸塵照貓畫虎,他還是第一次有如此微妙的感覺,就好像四周有無數縷絲似的無形的暖流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體内。
很快他的周身也被微光環繞,而且那微光好似要比剛剛曉悅演示的還要強上很多。
“好神奇。”雲逸塵震驚了一下,但他就這一下走神就被曉悅發現了。
曉悅拿劍柄敲了一下雲逸塵的腦袋:“專心。”
雲逸塵吃痛的摸了摸腦袋:“是,曉悅師姐。”
“這小子平時沒個正形,但這進步速度太快了,甚至比蕭家的那個天之驕子還快。”曉悅心裡暗自驚歎。
雲逸塵可謂是腰酸背痛度過了這三周,他的生活隻剩下——煉體,修行,還有練劍。
很快又是一日初升,雲逸塵像往常一樣早早來到演武場,本以為稀如往日,但他卻沒想到曉悅臨時決定帶他們去藏經閣。
曉悅帶衆弟子來到一座由墨色巨石堆砌而成,渾身都散發着莊重和嚴肅的氣息。
”我就兩個要求,第一,來到藏書閣一定要懷有敬畏之心,而你們隻能在第一層挑選劍訣。”
“第二,你們隻能專精一本劍訣,劍法在質不在量。”
“為了兩周後能通過霧穹森林的試驗,你們每個人一定要挑選一個适合自己的來學。”
曉悅交代完注意事項後轉身向門口兩個石像行禮,“長老,弟子曉悅,帶領新生前來學習。”
“允。”隻一字,石像口中發出光柱,直射那石門。
石門漸消,張望千裡,迎面而來的是天元宗千年的沉澱。
所有人都明白,那所謂短短幾行的術法,是來往無數前輩的一生,曾給山河添色,給日月增輝……
衆人的呼吸不由得莊重起來,一步一履下盡是虔誠。
雲逸塵不急不躁,畢竟他已經有了霜天,再來一個劍訣也隻是錦上添花:“選哪本好呢,選哪本好呢。”
不過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所以他垂下眼簾,靜心,盤腿席地而坐,他在找,找那一個回應。
刹那雲逸塵擡起那雙丹鳳眼,掃視了一圈藏經閣,随後眼睛直勾勾的盯向一處:“就決定是你了。”
他迅速起身,從芸芸功法中拿出了一本老舊的典籍。
今日運勢: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