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幾位,快到了。”上官言墨指了指前方的路,放眼望去,一棟高樓聳立在街的盡頭。
“诶,上官公子今兒怎麼大駕光臨,快請坐快請坐,包間給您一直留着呢。”還沒來得及感歎這酒家裝修的金碧輝煌,就被店小二拉進了包廂。
“這地方很貴吧?”雲逸塵左顧右盼,雖然長留客棧的天字一号房很豪華,可是跟這裡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啊。
隻見往來的客人無一不是錦衣玉冠,烨然自若,連招牌都是金刻的——“天肴閣。”
“這裡可是整個大雲王朝最頂尖的食閣啊。”江華年對雲逸塵小聲介紹道,“我都消費不了幾道菜。”
雲逸塵刹那間大驚失色,握緊腰間的錢袋:“這麼吓人嗎?這這這……”
“雲兄,我請,沒事。”上官言墨取出随身攜帶的茶葉,嗅茶,溫壺,裝茶,請茶一套行雲流水。
杯盞來不及交錯碰撞便已經到了衆人面前,令雲逸塵歎為觀止。“不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老樣子上菜就行。”上官言墨擡手就是幾兩黃金,将店小二打發走。
“好嘞客官,馬上上菜。”店小二看到這幾兩黃金都眼冒金光,旋即點頭哈腰,帶上門退了出去,走路都走的小碎步。
雲逸塵覺得似曾相識,在大洋彼岸那個店小二,怎麼跟這哥們有點像啊?果然天下小二都是一家。
“該說正事了。”蘭溪雲向茶盞輕吹一口氣,抿一口茶後緩緩開口。
“太子殿下要我調查的事差不多了,我先簡單說個大概吧。”上官言墨邊說邊在桌上繪起陣法,同時從口袋中掏出幾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物件擺弄起來。
“這是什麼?”雲逸塵來不及詢問,光屏一樣的東西就從眼前升起,“現在修仙世界都有高科技了嗎?”
上官言墨擡手一滑,幾個人的影像赫然入目:“這是顧言,也就是大将軍陸滄的夫人,顧家的大公子,城中有名的戲子,也是本案的死者。”
上官言墨又是随手一滑:“這是方伯侯,商人出身,可能對陸夫人有意思,在得知陸夫人死後,一直在暗中查案。”
“又一個土大款?”雲逸塵看着屏幕中那大金鍊子于脖頸上,五個手指頭的戒指不重樣的暴發戶模樣有些失語。
“京城人都這麼有錢的嗎?”
“咳咳,這是穆輕,穆副将,陸滄将軍的左膀右臂,現如今應該算穆将軍了。”上官言墨頓了頓。
“穆将軍回京後,時常到陸府去看望陸夫人,但是陸夫人好像很排斥他,據陸府下人所說好幾次穆将軍是被趕出去的。”
“城中雖然風聲鶴唳,但穆叔絕無可能。”蘭溪雲聞言色變。
“咱先聽下去,慢慢查嘛。”雲逸塵打了個圓場,上官言墨這才繼續說下去。
“這是柯昭,陸夫人生前最好的朋友,陸夫人死前那個晚上,他們好像發生了争吵,境界未知。”上官言墨邊介紹邊往下滑。
“可能還有幹系的,應該就隻剩殺死将軍的夏侯尚玄了,不過他如今在地牢裡,應當翻不起風浪。”
“但我怕的是城中有眼線,陸夫人自陸将軍死後接手了府内上下所有事,而府内一直有傳言說陸夫人查出害死陸将軍真正的兇手是……”
蘭溪雲看上官言墨不敢接下去,于是主動接過話茬:“是當朝天子。”
聞言雲逸塵一口清茶噴出:“呵呵,那這怎麼查案?做皇帝的不應隻手遮天?”
“不會,這場案件的發起人是太子殿下。”上官言墨拂袖拭去陣法,“按照宗門與朝上規矩,現場早就被保留了。”
蘭溪雲緊接道:“而且一旦有一絲異動,都會引起整個皇城的高手出動,所以也不必擔憂。”
晚時播報:
“诶師弟,你别走這麼快啊,我跟不上了。”顧晚舟扶着樹幹大口喘着粗氣,“五天路程,硬是要一天走完啊?”
“嗯。”沈時綏擡手斬去面上擋路的雜枝,滿心的急切,“我有股不太妙的預感。”
顧晚舟聽到這話立馬站直了身闆:“什麼預感不太妙?”沈時綏雖然運氣不好,但同時他的預感也比常人準了一倍,特别是這種不妙的預感,簡直是百發百中。
“走。”顧晚舟口中輕念咒語,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他撚花向下一抛,沈時綏也被帶了起來,“我們日行千裡。”
今日運勢: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