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率先反應過來,相吟不出半毫,就這麼架在柯昭脖頸上:“柯提點,你是誰的人?”
柯昭不慌不忙地将劍慢慢撥開,雲逸塵竟抵不過他的力氣。
眼見劍就要脫手,上官言墨從腰間取下撩墨筆,在空中畫了三兩下,一道紫雷和着火蛇,殺氣凜然的直沖而去。
柯昭擡手,把藥櫃中的各種草藥揚灑空中,衣袖一揮,雲逸塵受力被打飛出去,相吟插入房梁。
他又輕吹一口氣,卻比疾風,草木香朝五人襲去,紫雷瞬間被破開,擊碎了幾人身後的木椅。
“别急,太子殿下。”柯昭指尖向下一點,整個太醫院被綠意遮蔽,四周見不得一點光線。
蘭溪雲向後退去,立馬警戒了起來:“柯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溪雲你至少還存有理智。”柯昭欣賞的點了點頭,他打了個響指,太醫院内一下通暢起來,好像從未出現外面這道屏障一般。
“溪雲,皇帝的眼線已經知道你的動向,我隻是想勸你們盡早離開。”柯昭不慌不忙,徐步到藥櫃前整理藥草。
雲逸塵發問:“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柯昭一指豎在唇邊,做噤聲狀:“我也有眼線。”
“柯提點好手段,本禦史都查不出來原來提點還有如此心思。”上官言墨冷笑,對眼前人好奇起來,“百曉家的情報看來也不是很準。”
“在世,多少要會自保,禦史大人多有得罪。”柯昭朝上官言墨緻罪。
他随即扭頭對蘭溪雲說道,“溪雲,這個案子沒你想的這麼簡單,顧言早就料到你會來,叫我将這個交給你。”說着遞過去一把金簪子。
“這是……”蘭溪雲一看到簪子便失了神,“究竟是怎麼回事?”
“京城内,可遠遠不止皇黨那一股勢力,你們不能查下去了。”柯昭眼中的光黯滅下去。
上官言墨腦中第一個念頭便是:“不止一股,國師?皇後娘娘?”
柯昭沒有多做解釋,扭頭示意雲逸塵:“雲逸塵,過來。”
“我?”雲逸塵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他不會要報複我剛剛拿劍威脅他吧。
“落。”柯昭一掌朝雲逸塵胸口打去,一團黑霧被打散出來,“循聲蠱,藥王谷的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為什麼還有蠱蟲?”雲逸塵撫了撫還泛着痛的胸口,連忙遠離那團黑乎乎的東西。
“那個叫葉什麼的不是已經驅蠱了嗎,那剛剛我們說的,不是全被聽見了嗎?”
“放心,這些蠱在我展開結界之前就死了。”柯昭俯身把死去的蠱蟲收進一個瓶子中,又擡眼與雲逸塵對視,“就是你把劍架我脖子上的時候。”
“我錯了提點大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然再多給我們兩個情報呗。”雲逸塵一聽就明白了,這人跟他們是一夥的。
“你的劍不要了?”柯昭打掃完地闆,拍了拍手,起身走向蘭溪雲,“幾位,清泉已初濁,泉眼自最甚,京城已亂。”
“我明白,但我不會走的。”蘭溪雲握緊手中簪子。
柯昭搖了搖頭,又從雲袖裡掏出一個令牌遞給蘭溪雲:“你還真是跟顧言那家夥一模一樣,這是錦衣衛的令牌,收着,對你有用。”
他頓了頓繼續說下去,“砒霜是我給的,顧言的屍檢也是我做的。”
“所以柯提點你是站在我們這裡,我說的對嗎?”雲逸塵立馬和柯昭拉近關系
“雲逸塵,你很聰明,但時機未到。”柯昭擡手一點,屏障在瞬間撤去,他把幾人趕了出去,“請。”
“哎呀什麼标準謎語人。”雲逸塵很煩悶,這下案件搞得越來越複雜了。
蘭溪雲本想留下再問一些東西,上官言墨一下攔住了他:“蘭溪雲,柯提點不說,一定有原因,不要被情緒左右,至少他是站我們這裡的。”
“在皇宮内大肆使用靈力還不被發現,他到底什麼實力?”雲逸塵更好奇的是這個。
“少說元嬰。”蘭溪雲握緊的拳頭隻好松開,“去錦衣衛。”
“蘭溪雲,我們分頭行動,京城内人多眼雜,這樣速度太慢了,我得去會一會方伯侯。”雲逸塵吆喝着江華年和江一弦,就往方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