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我哥哥他自己要拿過去的。”江華年被寵的有恃無恐,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先進年流客棧,有急事要談。”雲逸塵二話不說,扭頭便進了客棧,江華年和江一弦也拎得清輕重,明白肯定是急事,跟上了雲逸塵的步伐。
等到兩人進入房間後,雲逸塵鄭重其事的關上木門:“師尊,可以設個什麼隔音的屏障嗎?我要同步一些消息。”
“依你。”沈時綏擡手一揮,将木珠子往房門上一抛,“斷音,絕。”
“多謝師尊。”雲逸塵朝沈時綏鞠了一躬,來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拉開床簾,床上躺着的正是受了重傷的上官言墨。
“上官公子這是怎麼了?”江華年手中雞翅被眼前一幕驚的差點滑落,“京城内,怎麼有人敢襲擊朝上禦史?”
“這便是我想說的,你們知道這個案子與蘭溪雲牽扯許多,有人便利用他的情緒,重創了上官言墨。”
雲逸塵随手拿起一串鱿魚,邊吃邊說了起來,“還有一個點,顧言沒死。”
這下子江華年手上的雞翅徹底保不住了,他腳下傳來清脆的墜地聲,原一直保持沉默的江一弦也差點沒沉住氣:“沒死是何意?”
“就是假死,别浪費糧食啊。”雲逸塵看着落地的雞翅有些心疼,他把吃完的竹簽放下,又拿起了肉串。
眼前人驚訝的模樣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個案子彎彎繞繞這麼多,結果死者沒死,我們卻遭受了襲擊,是個人都該覺得蹊跷了。”
“如果顧言沒死,那那些兇器和傷口是怎麼一回事?”江一弦一針見血的提問。
這提問也并非沒有道理,确實,如果真的是假死,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布置現場,又為什麼要演這麼一出大戲。
“而且,上官公子不是已經驗過屍體,我們也親眼看到了那場景。”
“記得柯昭嗎?他是太醫署提點,醫術肯定高超的不像話,所以僞造傷口什麼的,對他來說應該隻是小菜一碟。”雲逸塵認真起來。
他此刻可謂是名偵探柯南附體:“他們都不想我們查下去。”
江華年躍躍欲試的舉手提問,他擦了擦嘴上的油:“那顧言假死是為了什麼?”
“我也一直在想,一直在想。”雲逸塵突然想起城樓上的那一把斷劍,“記得戰死沙場的那位陸滄将軍嗎?”
“嗯嗯。”江氏兩兄弟十分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複仇的話,那麼假死就是為了躲避一些人,夏侯尚玄在城中吧?拖延行刑時間……”雲逸塵靈光一閃,他拍案而起。
“現在一切都通了。還記得将軍府内的傳聞嗎?皇上想要放夏侯尚玄走。”
“現在案子的性質已經變了,我們要查陸将軍的案子,你們願意繼續查下去嗎?”
江華年雖然有些被雲逸塵那突如其來一本正經的樣子吓到,但他反應過來後首當其沖的選擇了堅持。
“我們是隊友不是嗎?而且我們還有兩位長老保護我們呢,無論是為了太子,還是為了還陸滄将軍一個清白,都要堅持下去。”
“年兒的想法,就是我的。”江一弦也默默點了點頭。
“好。”雲逸塵無由端的感到很暢快,但同時也無由端的擔憂起來,他沒想到朋友之間的友情這麼深,更沒想到這個案子會這麼複雜。
“次日我們要再去方府一趟,而且這次蘭溪雲也要去。”京城私下雜亂幾何雲逸塵不知道,但蘭溪雲是天然的人脈,無人不敬太子三分。
即使這一對皇家父子不太和睦,但明面上能用的,都要竭其所能。
“我們要玩坦白局。”
今日運勢: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