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此君,不可能不亂。葉夢澤無奈的看向自己多年的對手蕭旻山。
“你糊塗了老對手,看來我隻能站在太子殿下一處了。”
“你呢司音?”
“兒臣也是一樣。”蘭司音嘴角勾笑,眼眸仿若藏着不見底的深潭。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退朝吧,諸位愛卿。”蘭嶽秋哈哈一笑。
(回憶結束)
“這下子,就真得争了。”上官言墨拿起一壺茶就往嘴裡灌,早上與别的大臣争得口幹舌燥還是無果。
“蘭嶽秋想要引戰,美其名曰這樣選出的太子更有能力管好天下。”蘭溪雲搖了搖頭,無力的靠在顧晚舟的肩膀上。
蘭溪雲扶額感到頭疼:“他事實上不過是想要看我們窩裡鬥,削弱各方勢力不讓我們有造反的機會而已,他對我已經起疑了。”
“你有多少兄弟姐妹?”雲逸塵更關心這個。
“五個。”蘭溪雲頓了頓,“事實上能有能力跟我争的,隻有二皇子蘭司音。”
“為什麼這麼說?”
“别的皇子要麼就剛入太學,要麼早就被架空。”上官言墨先是歎一口氣。
“可是二皇子不一樣,他從小就被皇上要求參與各種決斷,遊走大臣之中,拉攏人心。”
“可是這些事蘭溪雲也沒少做吧。”雲逸塵不解,經過幾天相處,他敢斷定蘭溪雲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強。
“關鍵是司音背後有蕭家。”蘭溪雲一語道破,“當朝除了葉丞相外的另一位宰相蕭旻山。”
“蕭家?蕭祈安?”雲逸塵這下知道蘭溪雲為什麼從剛剛開始眉頭就沒舒展開過了,“主角光環啊。”
“對,就是那位天之驕子……”上官言墨話語剛出,突然想起來雲逸塵好像本來是蕭家下人來着。
“怎麼了?繼續說啊,我現在跟蕭家已經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雲逸塵仿佛沒有過這一段經曆一樣。
上官言墨見雲逸塵不在意,這才繼續說下去:“所以借助天元門這條路也走不通,本來蕭家極力讓蕭祈安拜沈長老為師的。”
剛剛倒沒什麼,現在就有點過分了,剛拿起的茶杯被雲逸塵一瞬間捏成碎渣,但雲逸塵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痛楚,甚至覺得有點不消氣。
“所以,他們本來還想利用我師尊?”雲逸塵臉色暗沉下來,一想起沈時綏在幻境中即将被獻祭的場景,他的氣息明顯紊亂,殺意盛放開來蔓延整個客棧。
上官言墨也沒預料到雲逸塵反應會如此之大,不是說好不在意嗎?
眼看周邊的客人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壓壓的喘不過氣了,沈時綏連忙上前安撫:“我在這,在你身邊。”
雲逸塵冷靜下來,緩了一會兒後突然感受到體内一陣氣血翻湧,鮮血一噴,雲逸塵旋即倒下。
顧晚舟見狀急忙施展咒法讓整個客棧的人靜止不動:“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快把他帶離治療。”
江華年他們急忙上前想幫忙把雲逸塵擡回房間,結果被沈時綏制止:“我來就行,你們守好。”
沈時綏心裡已經有了大概:“雷劫強于一般人,疾風魔狼的屍體身上有魔氣,明明涉世未深殺意卻如此之強。”
他把雲逸塵抱到床上,開始為雲逸塵把脈:“果然是魔修之血嗎?”
沈時綏站起身,從行囊中取出一顆大還丹,他稍微猶豫一下,又從中取出一顆隐靈丹。
沈時綏正欲喂下去就聽見雲逸塵正在呐呐自語,“不要動我師尊,誰都不行。”
“雲逸塵,我該拿你怎麼辦。”沈時綏眼神柔和下來,清冷的手撫上雲逸塵的眉川,輕輕抹平。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沈時綏将手收回,起身去把房門打開。
“時綏,你這徒弟沒事吧。”顧晚舟向房間裡探頭,他神色一震,“這一天還是來了。”
“時綏,你知道這是魔修之血嗎。”
“嗯。”沈時綏沒有否認,上前把房門關上,“師兄,幫我。”
“雲逸塵是魔修一派的傳人。”顧晚舟以為沈時綏沒有聽清他的話再次重申了一遍,他想要讓沈時綏認清局勢。
沈時綏手懸在雲逸塵已經微弱的快感受不到的脈搏上,如今他隻剩下着急:“我知道,所以我要你幫我,可以嗎?”
顧晚舟感到無奈,自從雲逸塵來了之後他的師弟已經渾然變了一個人:“你想讓我怎麼幫?你知道一旦被發現,我們就違背師門祖訓了。”
沈時綏好似沒有聽到不好的下場:“壓魔封靈。”
“好,那就來。”顧晚舟知道再怎麼勸也沒有辦法勸得動了。
“抱歉師兄,他是我唯一一個徒弟。”沈時綏還是第一次這麼急切。
“沒辦法,誰讓我寵你。”顧晚舟打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沈時綏的道歉,“不要多想,我會站在你這裡。”
“四象齊天,魔邪震懼,借仙緣之力,破殺戮之血,封靈,壓魔。”兩人同時朝雲逸塵施咒。
雲逸塵身上的禁法界制被激發,魔氣盈身,他猙獰地睜開發紅的瞳孔,隻一眼,顧晚舟和沈時綏被瞬間擊飛。
“仙家手段?還是太嫩了。”魔化的雲逸塵想要起身,卻發現壓根動彈不了,“哦?你們做了什麼?”
“束法,禁锢。”沈時綏疾步瞬移到雲逸塵身前,一巴掌把雲逸塵拍暈過去,“做魔别拽。”
顧晚舟在一旁看呆了:“啊?封魔呢時綏?你一巴掌就搞定了。”
“嗯?不然呢?”沈時綏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後看向雲逸塵臉上通紅的巴掌印,“我好像有點太用力了。”
“呃,哇哦時綏。”顧晚舟這下算是服氣了,“說不定時綏以後真的有可能能治透這個魔頭呢?”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去讓樓下那群孩子休整一下,雲逸塵一醒我們就回天元門。”顧晚舟離開房間。
過了半晌,雲逸塵終于清醒過來:“師尊你怎麼在這,我剛剛怎麼了?”
“沒什麼,你剛剛捏碎茶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沈時綏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啊?就那麼一點點血也會暈嗎?”雲逸塵震驚。
“體虛。”沈時綏清淡暴擊,“該走了,他們都在樓下等。”
“哦哦,好,終于可以回去了,累死了。”雲逸塵感到解脫,“回去先睡他個天翻地覆。”
“不切實際,你要着手準備浮光大醮了。”沈時綏澆了盆冷水。
“好吧<(ToT)>。”
今日運勢:大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