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有點尴尬:“哎呀,這不是形勢所迫嗎?雲兄和太子殿下,咱不必試着破陣了,你們解不開的。”
剛剛一直偷偷嘗試找到陣眼的雲逸塵和蘭溪雲眼看被識破,幹脆席地而坐:“好,那就說說你想談什麼?”
“很簡單,我們逍遙門不想參與到任何的糾争之中。”逍遙子坦白。
“那你告訴我們有什麼用,這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蘭溪雲左臂靠在膝蓋上,撐着自己的臉,眼中不失君威。
逍遙子聞言掐指,領域内星子飄散,移亂,又在亂中看似無序的穿插排列,最終形成了衆星拱月之勢,而那道月光正指在幾人身上。
此時雲逸塵腰間的相吟就好似受到了某種召喚想要飛出,不過被雲逸塵制止住了。
逍遙子向上釋放靈力,一道巨大的金柱沖天,那根本不是一個結丹期弟子能釋放出的靈力:“就如大家所看到的,唯一的出路是你們。”
“所以呢?”這下輪到雲逸塵躺平言論。
“國亂,江山定亂,我師父算出的逍遙宗命數和我算的一模一樣,救宗門就隻有這條路,所以可以說我此次前來是來結盟的。”
蘭溪雲坐起身:“怎麼結盟?”
逍遙子開門見山:“我們要幫太子殿下奪皇位。”
“我要如何信你。”蘭溪雲雙臂環抱胸前,挑了下眉,直勾勾地盯着逍遙子看。
“這是代掌門令。”逍遙子随手掏出一個破舊的小木牌。
“這東西……”江華年有些不太相信,這确定不是從哪個犄角旮旯撿的破木料嗎?
“是這樣的。”上官言墨細看後證實了逍遙子手上這塊小木牌的真實性,“上面有掌門靈力刻印。”
逍遙子見蘭溪雲沒有想要接過的意思,立即開始打嘴炮:“二皇子現在有蕭家支持,林家态度中立不清,太子殿下若想奪得皇位,實在應慎重考慮。”
蘭溪雲斟酌了一番,擡手停在了木牌上空:“逍遙子,或許我還應該問你一個問題。”
逍遙子一頓,他居然不止一刻的認為自己好像在跟君王對話,對面那人壓迫感太強了:“太子殿下随意,閑人悉聽尊便。”
“現在百宗,應該對父皇的态度很明了了吧?”蘭溪雲面色冷峻,舉手投足間盡顯皇家權威。
“當然。”
“那如果說我想弑君呢?”蘭溪雲目光如炬,殺氣四溢。那時,氣重日輪紅,血染蓬蒿紫,朦胧萬事休。
此話一出,在場人全驚,連雲逸塵都沒想到蘭溪雲居然直接說了出來,“不,不是哥們,你這就暴露真實目的了。”
上官言墨瞳孔一震,他差點沒有站穩腳跟,還是江一弦扶住了他:“蘭溪雲,你說什麼。”
“言墨,我要弑君。”蘭溪雲知道這讓上官言墨一時難以接受。
不過他其實也沒有底氣:“即使這樣,你們還願意跟着我,和我合作嗎?”
雲逸塵隻在須臾之間就平靜了下來:“呵,蘭溪雲,你啊就是平常說什麼好兄弟一輩子,現在想弑君這件事都擺在台面上了,剛剛說的時候不怕,現在你又在怕什麼?”
“因為這件事很危險。”蘭溪雲鄭重其事。
雲逸塵擺手:”拜托蘭溪雲,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你這個壞人都把我們拖下水了,我們難道還有什麼别的選擇嗎?”
“不,我絕不強迫。”凜冽的寒風撩動蘭溪雲的衣襟,蘭溪雲負手而立,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不管如何,我加入。”雲逸塵雖知反派赢面下,不過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賭一把。
“我們也是。”江一弦緊跟着表态,“江家是商人世家,應該能為太子盡綿薄之力。”
逍遙子淡然一笑:“我相信自己蔔出的卦象,更相信太子殿下。”
“言墨,你……”蘭溪雲十分擔憂。
“抱歉剛剛失态了,太子殿下我還記得你對我說的,國難時危道不行,忠臣谏死勝謀生。”
可谏死,便從未怕過死。”上官言墨整理儀态,行了君臣之禮。
“太子殿下,我,做你的謀士。”
聽此,蘭溪雲把擡起的手毅然放在逍遙宗的代掌門令牌之上:“好,我接受。”
今日運勢: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