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要一擁而上,雲逸塵就提着一隻小狐狸從林深處走了出來:“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結果隻是隻野狐狸,感覺自己太敏感是怎麼回事。”
雲逸塵邊說邊把狐狸抱了起來,順手順了順它的毛,那狐狸卻是絲毫不領情,在雲逸塵懷中奮力掙紮,好幾次想咬雲逸塵的手,都撲了個空。
“這狐狸毛絨絨的好好玩。”江華年兩眼放光,畢竟有哪個十七歲的少年能拒絕毛絨絨呢?
“諾,給你。”雲逸塵把狐狸遞過去。
“你從哪裡抓來的?”蘭溪雲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他隻是好奇,“在霧穹森林這種地方,這沒有靈力的狐狸居然也能活下來?”
雲逸塵覺得這狐狸生得異常熟悉:“本來以為有敵人,結果發現是隻狐狸就順手抓來了。”
“不對勁我去。”一語再驚夢中人,雲逸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朝衆人大呼了一聲:“上官,防禦,趕快!”
上官言墨雖然不理解,但是他還是照做了:“起陣,洪流勢,水域頓天。”
倏忽,四面水牆淋漓高挂,豔人的天光在靈力充盈的水間暈染開來,清風雀躍,落葉不舞。
“撸個狐狸搞這麼謹慎嗎?”江華年正玩的不亦樂乎呢。
而雲逸塵光顧着警戒,渾然忘記狐狸已經被江華年抱走了,待到反應過來已經晚了:“華年快把狐狸放下。”
“啊?”江華年話音未落,隻感到臉頰旁有一絲寒光閃過,緊接着一柄巨大的靈壓成劍,直接将水域屏障擊穿了一個大洞,不偏不倚,直直的沖向江華年。
逍遙子眼疾手快,擋在江華年前面:“弄雲手,如雨落水,不破湖鏡,浪卷百折,氣蒸大澤。”
五行八卦陣在逍遙子腳下展開,在他周圍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好似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氣牆。
那柄靈壓巨劍靠近氣牆瞬間被分解的無影無蹤,逍遙子手呈掌形,靈力在掌尖彙聚,上下相随,柔中帶剛,他推手将彙聚的靈力送出:“這麼有殺氣啊?那我還給你好了。”
“把他還給我。”來者面色冷淡,水流模糊了他清隽而卓然的身影,隻輕輕揮劍就将逍遙子送來的自己的劍氣化解。
逍遙子是絲毫摸不着頭腦:“老兄怕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拿你的啊。”
那人居高臨下,盛氣淩人,擡手又是一劍,橫掃整片林地,水流被他瞬間折腰斬斷:“不認?”
幾人這才看出來者是誰,“這不是,這不是你們那什麼宗門聖子嗎?”逍遙子好像聽說過很多次這個人。
“蕭祈安。”雲逸塵冷道,他扭頭示意江華年,“華年,把狐狸給我,我來還給他。”
“哦哦,好。”江華年趕忙把這燙手山芋送給雲逸塵。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上官言墨眼睜睜看着他剛布下的法陣被一擊破碎,道心差點跟着一起破碎。
“大概就是把他老婆搶了吧。”雲逸塵本來把狐狸抱起來,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把他拎起來,他飛躍到上空和蕭祈安對峙。
蕭祈安将劍一橫,随時準備出手:“把他還給我。”
“少主火氣這麼大?”沒等雲逸塵把狐狸還給他,那隻狐狸就自顧自的一腳蹬出雲逸塵懷中,飛躍到了蕭祈安身邊。
“如果它出事,那可能就不止火氣大了。”蕭祈安見狐狸平安無事,這才收手,“不過你現在也沒資格跟我打。”
雲逸塵本來都準備要走了,結果蕭祈安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嘲諷,他手上青筋暴起:“诶不是。”
“哦?”蕭祈安又将劍一橫,劍光霍霍,與日色同輝,光芒熾熱,靈壓攝人。
“算了算了。”雲逸塵本來想沖冠一怒,結果轉念一想那境界的差距,還是不要自己找罪受來的好。
“雲兄這是慫了嗎?”江華年弱弱發問。
蘭溪雲補刀:“可能隻是懶了吧,畢竟他是鹹魚。”
逍遙子再來一刀:“對了,這比賽掌門、長老那些好像可以看到來着。”
雲逸塵滿頭黑線:“人家是給兄弟兩肋插刀,你們這是給我插了兩刀,你看看人家一弦和言墨多穩重。”
上官言墨小聲嘀咕了一句:“其實我也想看雲兄打架。”
就連江一弦都點了點頭。
雲逸塵徹底無語,他歎了一口氣:“就這麼想看我打架嗎?不過師尊如果在看的話……”
蕭祈安見面前人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劍光一閃,一道彎月劍氣自雲逸塵身側斬過,讓雲逸塵思緒被一下子拉回。
雲逸塵斜瞥一眼襲來的劍氣,隻微微側身就躲了過去。
蕭祈安不由得産生一絲詫異,雖然他沒有直奔要害的斬去,但雲逸塵這反應未免也太過迅速。
“少主這是也準備好了打架?”雲逸塵頭微微一偏,輕挑眉凝視着蕭祈安。
“你搶了我的狐狸。”蕭祈安雲淡風輕的說出理由,雖然這确實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大一部分其實是因為蕭祈安發自内心十分想要與這個打敗過自己的人再打一場。
雲逸塵當然知道蕭祈安的心思:“看來少主這是對我這個變數不放心啊?”
“嗯,知道就别廢話了。”蕭祈安撩劍一起劍勢,正是紅日當空,與蕭祈安所習劍招正好相通,“扶桑,金烏劍域。”
今日運勢: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