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聞到懷中人熟悉的檀木香,意識突然清醒了幾分,但他仍以為這依然是夢,不過就算是夢,他也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放開我雲逸塵。”沈時綏試圖起身,雲逸塵卻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在身下,“狗崽子,醉酒了哪來這麼多力氣。”
雲逸塵的氣息撲散在沈時綏的脖頸,他一手将沈時綏的雙手控制住,一手攔在沈時綏的腰後,沈時綏本想掙開雲逸塵的束縛,但看到那雙烏黑圓潤的眸子他的心又兀自軟了下來:“雲逸塵你起來。”
雲逸塵充耳不聞,他反而自顧自的說:“不行,這時候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雲逸嗯……”沈時綏本想開口安撫雲逸塵,但他話還未說完,雲逸塵便借着酒意低頭落下一吻,兩人呼吸交疊纏綿,強烈炙熱的心顫淹沒了沈時綏。
雲逸塵指尖輕輕勾起沈時綏下巴,沈時綏能感受到唇上人的顫抖與試探,于是在那輕輕顫抖的瞬間,沈時綏放下所有的掙紮,他知道他無法抗拒這份吸引。
于是輕淺而急促,于是溫情而寵溺,于是莊重而永恒,月下夢前的雪地中萬籁俱寂,這一吻隻有滿天星辰見證,一醉情深,一吻經年,沉寂而不息。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雲逸塵輕輕離開那片溫熱,他慢慢埋進沈時綏的頸邊,急促的呼吸噴灑在沈時綏耳邊,沈時綏隻聽見雲逸塵小聲呢喃:“夠了,這就夠了。”
沈時綏緩緩坐起身,剛剛的纏綿讓他雙眸墨澈迷離,他垂眉看着懷中沉睡過去的雲逸塵。
沈時綏似乎懂了,在那一刻懂了,殘缺的情感在那一瞬間被補全:“雲逸塵,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沈時綏低頭輕點雲逸塵唇上,那時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他選擇直面這份感情:“我要你記住雲逸塵,我要你記住。”
他第一次真正理解那别樣的情愫,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對他說:“我從始至終隻為了你。”
“或許對我來說,這時候放手才真的再也抓不住了。”沈時綏承認自己的私心,他知道這份感情或許是不被接受的,但是他不想藏,他更不會藏。
沈時綏取下腰間那另外半塊朱紅的玉佩,将它與雲逸塵身上那半塊拼接在一起,他随手撚葉,畫陣施法,将剛剛的場景完全記錄其中,他怕雲逸塵看不到。
那玉佩被挂回雲逸塵腰間,沈時綏将雲逸塵從地上扶起,他擡頭看向那輪清月,“隻願桃花解今夢,再與君同,今夜再與君同。”
今日運勢: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