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和尚,這是願空法師,你這個冒失鬼。”雲逸塵白了一眼冒昧的江華年,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救星。
江華年撓撓腦袋,他雖然不信什麼佛佛道道,但是基本的尊重是要有的,他老實道歉:“哦哦哦,對不起願空師父。”
“無妨。”願空單手拂佛珠,他面帶淺笑并未把江華年的話放在心上,“救人要緊。”
雲逸塵急忙上前帶路:“這裡請。”
“等等,那門先不要開。”尹老大喝一聲想要阻止雲逸塵,結果話還來不及說完雲逸塵就被屋内傳來的靈力震飛。
雲逸塵被摔的眼冒金星:“我的頭好痛。”
尹老手起将雲逸塵送到幾人跟前:“雲小子,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冒失,呵。”
雲逸塵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言墨把雲逸塵從地上緩緩扶起:“藥王谷谷主在裡面治療逍遙子。”
願空絲毫不受靈力影響,他甚至不忘向兩人行禮:“禦史大人,太子殿下。”
雲逸塵這才徹底傻了眼,他都被震飛了為什麼願空不動如山:“不是,不是,六百六十六這個入是桂。”
“完了雲兄摔傻了,開始胡言亂語了。”江華年哀嚎起來,他使勁搖晃雲逸塵搖晃個不停,“不要啊雲兄。”
雲逸塵敢斷定這小子是在趁機報複,他腦漿都快被搖勻了:“别,别搖了大哥,先把逍遙子救活。”
“願空師父這裡走。”蘭溪雲聞言先将願空帶入了醫廬之中。
“趙谷主,我朋友的情況如何了。”
“不容樂觀。”趙影歡手上動作正凜,他不斷催動着藥蠱打通逍遙子的經脈,“太子殿下,請做好最壞的準備。”
蘭溪雲眉頭緊皺,臉色不禁沉了下來,他擔心的觀察着逍遙子的狀态:“為什麼會這麼糟糕。”
“天咒是傷及心魄的,不知您的朋友究竟幹了什麼事,被天罰罰成這樣。”趙影歡抽出手擦拭不斷從臉上流下的珍珠大小的汗水。
趙影歡看蘭溪雲身旁站着的願空有些眼熟:“這位小友是?”
願空鞠身行禮:“趙谷主好,貧僧大相國寺願空,是來幫忙的。”
趙影歡連連擺手:“不必行禮,原來是住持長老的弟子。”
“怎麼樣了,逍遙子怎麼樣了?”雲逸塵帶着幾人沖了進來,正巧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尹老被上官言墨攙扶着進了木屋,他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逍遙子就止不住的連連歎息:“逍遙子,快撐不住了。”
雲逸塵聞言色變:“那該怎麼辦?”
“貧僧試試,金光護咒,無量佛心。”願空輕點禅杖,禅杖下金色的環形波紋瞬間蕩漾開來,一層層朝逍遙子集中而去,而且不斷湧向逍遙子受阻的經脈處。
尹老上手摸逍遙子的經脈,片刻後還是長歎一聲:“不行小友,這隻是延長救治時間而已。”
“姓趙的你也沒有辦法了嗎?”尹老将手慢慢移開,他神色沉重。
趙影歡隻得搖頭,他也實在是愛莫能助:“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将百噬蠱祭出。”
尹老直捋胡須,緊鎖的眉頭就未解開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氛變得越來越焦灼,他最終緩緩開口,一開口便是一鳴驚人:“那情蠱呢?”
上官言墨有些發懵:“尹老,情蠱不是定情的嗎?對逍遙子有什麼用?”
這問題在尹老意料之中,他一邊查看逍遙子的情況一邊作出解答:“情蠱就相當于一條紅繩,使兩位有情之人完全綁定在一起,也就是說共用生命線。”
趙影歡勃然變色:“你在開什麼玩笑姓尹的,這不是兒戲。我們且不說煉蠱需要時間,關鍵是這位有情人要去哪裡找?”
尹老斜瞪趙影歡一眼:“我從不把生命當兒戲,有情人可以現找,人命沒了就再也救不活了,你忘了你父親嗎?”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就快要吵起來了,願空緩緩開口:“貧僧願意一試。”
“啊?”
此言一出,四周隻在一刹那之間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願空見幾人沒有回應,他緊接着解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僧沒有在開玩笑。”
趙影歡不容置疑,他絲毫不同意這冒險的辦法:“願空你不要胡鬧,你是出家人,情蠱不可能成功,情蠱如果煉不好你也會受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