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走了過來，他托着一盤泡好的花茶以及一壺牛奶。
非常傳統的英式喝茶方法……
“歐波斯特少爺。”他再叫我：“請問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我這時反而感到了一絲扭捏：“是這樣的。”我揮舞着手試圖解釋：“我之前有一次想要烤曲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烤箱好像壞掉了。”我随口提起來到這兒之前炸掉夜枭廚房的經曆。
其實我懷疑我穿越是不是廚房爆炸觸發了夜枭研究出的什麼玩意兒，然後加上那天下雨了出現了未知反應結果把我扔這兒來了。
瑪莎含笑着聽我講述不久前的經曆。然後開始幫我分析：“一般烤箱炸掉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當然并不是說它并不存在。”她接過阿爾弗雷德遞過來的茶杯順便給了我一份：“還有熱可可，阿福擔心你喝不慣花茶特意準備了，不喜歡可以告訴我們。”
“還不錯。”我擡眉評價：“不用擔心，我喝得習慣。”
她笑了笑，帶着我和阿爾弗雷德朝着小型室内花園走去：“也許是烤箱的質量問題。”她觀察着我的表情，換了一種猜測：“當然也有可能的烘烤的時間太久了，你當時在做什麼。”
唔……我回想了一下，我當時在給理查德的備用腰帶裡塞雨傘，這不會暴露什麼于是我說了出來：“那天好像要下雨，我在提醒另一個人準備雨傘。”不知道理查德後面用到沒有。
至于夜枭……他都帶全包式頭盔了，肯定不會害怕這個啦！
“下午好瑪莎，下午好阿爾弗雷德，哦歐布你也在這兒太好了！有什麼事是需要我幫忙的嗎？”克拉克懸浮着飛了過來，他先是瞧了瞧圍坐在一塊兒的我們三個人，接着開始贊歎瑪莎做好的甜甜圈。
“拉奧啊，這是你們剛才做的嗎？”他落到地上：“他讓我想起有一次我和b……布魯斯一起面對一個來自哥譚的罪犯。”
他提起的話題讓瑪莎開始感到一絲擔憂，但我從他的神色裡觀察出一絲不對勁，我眯了眯眼。
……懂了，是布魯斯派你過來安撫瑪莎的對吧。
果然這個狡猾的，與終極人相比較有一點腦子的氪星人接着開口：“當時布魯斯就是舉起一個巧克力味兒的甜甜圈還有咖啡問對方吃不吃，把那個罪犯吓慘了！”
我看見瑪莎明顯放松下來，她轉而開始關心另一個問題：“布魯斯……你們平時是叫他蝙蝠俠對嗎？”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他小時候被蝙蝠吓到過，沒想到長大後反而用了這個稱呼。”
她拉過克拉克的手，而這個可以一隻手托舉起整個飛機是大個子就這麼順從的走過來，坐在了瑪莎安排的小椅子上。
“謝謝你瑪莎。”他偏過頭做出傾聽的動作，然後放松下來微微向後靠在椅子上，“哦提起這個。”他露出懷念的表情：“我和他第一次見面那會兒他正在嘗試組建聯盟，拉奧啊，他當時的表情好嚴肅，毫不誇張的說我當時感覺他剛吃了三個小孩兒！”
他做出一個張開嘴吞咽的動作開始向瑪莎比劃當時的場景。
“噢！”瑪莎笑着捂住嘴：“他小時候就是調皮，喜歡這樣開玩笑。”她擡起杯子抿了一口：“有一次他和托馬斯一起藏在花園，我沒找到他們，但是隻知道他們還在家裡，我當時吓壞了，阿爾弗雷德安撫住了我，結果到了晚飯的時候，他們父子倆從大門跑進來渾身上下亂糟糟的，布魯斯臉上還沾着不知從哪兒蹭到的泥土，他們給我帶回來了一捧花然後我問他們怎麼突然想着送我花，他們說發現說我之前提過的喜歡的花生長好了擔心我錯過，後來我們把那一朵花制作成了幹花作為布魯斯的假期實訓作業。”
我安靜的聽着，用準備好的餐刀切下一點甜甜圈，我聽見瑪莎在細數她的幸福。
7.
她真的很不同。
應該說存在生活在蝙蝠家的，沒一個成員不同于哥譚，他們是熱烈的，安靜的，他們應該适應與隔壁平和的大都會，或者安全的中心城，而不是埋沒在哥譚。
我詢問她：“你沒有想過要帶布魯斯離開這個地方嗎，離開哥譚，或許他會變得輕松快樂。”
她被我打斷，卻也并不生氣，隻是溫和的看着我，以一種讓我感到不知名恐懼的眼神。
“不會那樣的孩子。”她看着我：“哥譚從來沒有選擇埋葬我們，即使我們曾經短暫的離開她，但我們不會抛下她。韋恩是屬于哥譚的，我們甚至說不上是在拯救她，這一切還輪不到我們來，我們隻是在她穿着高跟鞋起舞即将摔倒時克制的扶起她。”
8.
托馬斯，夜枭，我的導師。
我心裡呼喚着，在短暫的被瑪莎的這一番話鎮住的同時我再次思念他。
我好像找到你和他們都相似之處了，你或許更适合這兒，哥譚讓你孤獨，讓你痛苦，讓你失去。
但是你們都是韋恩，都是來自哥譚的韋恩，生長在這兒，即使她是罪惡的，無法挽救的，她瘋狂，喜歡用匕首刺穿與她共舞的人，但她會在被人扶起時優雅的躬身行禮。
她是哥譚。
9.
瑪莎看出我的思考，她并沒有打擾我，隻是招呼一旁站着的阿爾弗雷德一起坐下。
今天的哥譚獲得了難得一見的陽光，一縷縷金絲穿過透明的玻璃打落在恒溫的室内花房，我們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品嘗在由瑪莎親手做的甜甜圈。
今天可以休息一下，我這麼想着學着克拉克一道靠向身後的椅子。
這是一個平靜是下午，布魯斯和提摩西在書房加班，迪克在房間完成他的實踐作業，而我們幾個帶着花房。
阿卡姆的那一群瘋子難得安靜躲在屬于自己的那個房間，貓頭鷹法庭的老頭們都縮在自己的莊園，沒有刺客聯盟也沒有外星來客。
10.
晚餐的時候，阿爾弗雷德負責擺好每個人面前的食物，而瑪莎找來了一個花瓶将下午裁剪出來的花插了進去，托馬斯從大廳外走了進來，見沒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便選擇去樓上叫沉迷工作學習的三個孩子下樓來吃飯。
烏泱泱一群人擠到了小餐廳，他們各自找好屬于自己的位置與食物，迪克像一隻歡快的知更鳥，喳喳唱着歌，又在看見我時招着手讓我過去挨着他坐下。
他叉起一塊牛肉派舉到我面前：“歐布，你快嘗嘗，阿福做的牛肉派可好吃了。”
“多謝你的喜歡迪克少爺。”阿爾弗雷德正在給每個人面前的杯子裡倒上牛奶：“但還是請注意一下你的用餐禮儀，不要學習上一次在宴會用餐時睡着的布魯斯少爺。”
“好……”迪克拖長語調答應：“我不會向布魯斯那樣，我每天都可以看見早上八點的太陽。”
聽到這兒阿爾弗雷德滿意點了點頭選擇暫時放過他。
“好了。”托馬斯擡手象征性搖了搖了鈴，哪怕他手裡什麼也沒有但大家也隻是笑着注視他：“讓我們一起品嘗阿福的手藝吧！”
“多謝老爺您的誇贊。”阿爾弗雷德放下手裡盛放着牛奶的器具，自從托馬斯和瑪莎回來後感覺他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我今天下午聽瑪莎提起過，阿爾弗雷德的父親也曾經服侍過韋恩莊園前一任家主，後來他老了，于是遠在英國的阿爾弗雷德自願來到了哥譚繼承自己父親的位置。
——這是一種傳承式的使命。
也因此，一直以來托馬斯和瑪莎都是将阿爾弗雷德看作自己的友人而非一名普通的管家。
即使這個管家一點也不普通。
11.
吃過晚飯，迪克把我帶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裡，開始向我展示他在平時夜巡或是遇到危險結交到的其他城市少年超級英雄贈送的一些禮物。
“歐布！”他抱着一隻□□熊期待的看向我：“我可以邀請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嗎？我們可以一起熬夜打遊戲到十二點。”
我抱起胸靠着他放作業的書桌：“熬夜，你确定阿爾弗雷德不會生氣嗎？還有……你今晚不去夜巡嗎？我聽說最近哥譚來了不明勢力，布魯斯不會帶你一起去調查嗎？”
“不用擔心啦。”他搖了搖頭反過來安慰我：“今天是周末，阿福同意我周末熬夜打遊戲，而且前幾天傑森回哥譚了，他幫我補過課了，不用擔心跟不上進度的問題。至于夜巡，布魯斯當初讓我當羅賓時就同大米商量過，也和我說好了在我十七歲之前為了保障我的身高我需要充足的休息，所有每個月他都會安排這樣的日子給我調整休息。”
聽到前面我已經非常驚訝另外，可當我聽見後面蝙蝠俠還給自家羅賓安排了調休，而且每一次隻要家裡孩子在學校取得了要求程度範圍的進步，就可以找布魯斯或者自己任何一個哥哥滿足一個願望，一個月下來蝙蝠俠還會給自己的助理按照排名分發獎勵……
好的，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現在的臉扭曲極了，迪克猶豫的停下了：“歐布，你還好嗎？”
“沒事。”我咬牙：“你繼續說。對了，蝙蝠俠還收人嗎？”
迪克遲疑的看着我：“要不我幫你問問布魯斯？”
夜枭！我也要這個！你再不給發工資我就跳槽到蝙蝠俠這裡，連帶着理查德一起！
12.
另一邊遠在地球三韋恩莊園清理武器貨物的潘尼沃斯打了一個噴嚏，他擡起木/倉轉過身四處看了看，夜枭和利爪都不在，白耳畫眉更是走丢了。
難得是哥譚變天了？
他這樣懷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