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魂魄:“韋恩,你赢了。”
布魯斯先是被那響亮的一聲werwer叫……抽咽驚回神,然後又趕忙去扶着快要躺下的提姆,将他安置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
然後看着這一隻明明打算休息幾天卻反而收獲了更多工作的小鳥慢慢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愉快的打起了小呼噜。
布魯斯:有時候懷疑自己被文件做局了,但仔細看看又好像不是。
算了。
他悄悄下了床,背對着睡着的青年走進了洗漱間,在家的舒适與面對自家“助理”的放松讓他也忽視掉了青年悄悄展開的眼睛。
當然,或許他察覺到了,畢竟他可是世界第一偵探。
布魯斯站在鏡子面前刮着胡子,在大腦裡梳理目前的線索,從歐波斯特來到這兒,到死去的哈維斯與失蹤的林肯.馬奇,或許裡面還牽扯到了至今未能回來仍然留在中東處理叛徒的達米安。
一個未曾出現的組織,他回憶起哈維斯死時那一道道血迹畫作的貓頭鷹。
并不是未曾出現。
布魯斯想,他剛才回憶起過去曾經聽聞過的童謠——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暗處窺望哥譚市,藏于矮牆閣樓間。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間他亦存。
萬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頭尋來。
它或許并不是一個傳聞。那麼,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的歐波斯特與這些又有什麼聯系。
指示他的人,他的導師。
不是蝙蝠,他們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是一隻貓頭鷹。
一隻喜愛捕食蝙蝠的枭鳥。
5.
扣扣,是卧室門被敲響的聲音。布魯斯回過頭,迅速抓過胸前敞開的睡袍然後攏了攏。
——是阿爾弗雷德。
他搭着一塊毛巾走了進來,滿意的看着自家少爺已經順利起床了。
他颔首走過來,為布魯斯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然後彎腰撿起來之前脫下時随手亂扔的髒衣服。
“早上好布魯斯少爺,很高興看見您今早這麼快速起床,至少在我退休後不用擔心全家四季都在床上冬眠。”
“阿福。”布魯斯熟練的切換模式撒嬌,他草草擦了下臉,将看着自己長大的老管家向外推去,在路過自己的豪華baxter床。
畢竟雖然蝙蝠難得起了床,但是這個房間裡可還有一隻小鳥正在休息。
一隻此刻還在幸福睡覺的小鳥。
晚安,提姆。
— — — —
“阿福。”布魯斯讨好的按摩着阿爾弗雷德以為疲勞而略微有一些酸疼的肩膀,他彎下腰詢問:“我的爸爸媽媽呢?”
“老爺說太久沒有回哥譚了,今天早上帶着夫人一起去郊外釣魚了,依照他的原話是‘告訴布魯斯,他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别一天到晚賴在父母身邊,他自己還有那麼多的小孩兒要帶呢!’。”阿爾弗雷德請着嗓子惟妙惟肖的模仿着。
“他們出去玩不帶我?!”這是布魯斯唯一接收到的消息。他擡起自己變成荷包蛋模樣的眼睛,淚汪汪的看向心軟的管家。
他被嫌棄的推了開來。
“阿福!”布偶貓喵喵咪咪的大叫着,他圍在自家飼養員的狡辯,可憐的晃着尾巴撒嬌:“阿福!阿福!你不愛我了!”
“希望您還記得自己是34歲而不是14歲,布魯斯少爺。”他面對了一個“冷酷無情”的管家,早在他這一套反複用了不少于8次之後,“心冷如鐵”的阿爾弗雷德便可以直接無視掉想要白白騙走貓糧的邪惡小貓。
“這一套已經過時了。”
“No!”布偶貓跺了跺腳,結果隻是召喚出了一隻可以随身攜帶的小羅賓鳥。
活潑張揚的芒果核撲棱着飛了過來,這一隻黃紅相間的鳥兒停在了藍眼布偶貓的頭頂叽叽喳喳的回應着。
于是原本安靜的韋恩莊園被就這樣喚醒了。
小貓在喵喵喵,小鳥在喳喳喳。
6.
畫眉鳥今天并不在蝙蝠的巢穴,他跌跌撞撞的頂着一頭淩亂的羽毛飛回來貓頭鷹窩,他回到了貓頭鷹身邊,這才是屬于他的家。他或許并沒有離開多久,畢竟他并不明白兩邊世界時間的差異,但是貓頭鷹知道。
哪怕這個亂糟糟的巢穴也不是貓頭鷹自己築好的,哪怕它不如溫暖的莊園柔軟,但是這是貓頭鷹搶來的,它依舊可以擠下兩隻即将長大的,快要飛離巢穴的鳥兒。
或許這裡曾經短暫的作為過畫眉鳥兒的地盤,但是現在,兇狠的貓頭鷹找到了飛不回家的畫眉鳥,他将屬于自己的白耳畫眉和另外一隻黃綠相間的羅賓鳥攏在了翅膀下,不顧兩隻小鳥叽叽喳喳的反抗,隻是難得擁有耐心的為不懂事的小鳥們梳理着毛發。
當然,一旁那一個巨大又吵鬧的西伯利亞雪橇犬就這麼被順利忽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