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靠在牆上歇了一會,又給醫院打了個電話。
“喂,您好,住院部東3樓,西樓梯間的牆壁,麻煩派人過來看一下。實在抱歉,有點凹陷,被我砸的。後續的報銷,補牆的一切費用打這個電話由我來出。實在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等後勤人員來看完放他離開的時候已經将近7點半了。
“你幹嘛去了?半個小時之前不就說已經談完了嗎?怎麼現在才回來?”李茜問。
“我……當時談的太生氣,一不小心把人家牆給砸進去一個坑。”江逾白相當心虛地說。
李茜:“……”
“你小子一身蠻勁啊!”
江逾白:“……”
“杵那幹嘛?過來吃飯。有點涼了,湊合吃吧。”
江逾白摸了摸鼻子,走了過去。
“抱歉,阿姨……”
李茜把碗塞到他手裡:“不許再說了,你跟我們沒有什麼好抱歉的,我們永遠支持你,你這件事沒有做錯。還有不許說謝謝,我們沒那麼生份!”
江逾白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來。
“……那個,陸遙空怎麼樣了?”
“不大好,燒反反複複的,一直降不下去。”李茜皺着眉搖了搖頭。
江逾白錯開視線看了看病床上。
陸遙空依舊是閉着眼,緊皺着眉頭,很痛苦。
江逾白心疼地收回視線,對李茜說:“阿姨,先走吧,晚上我在這看着,今天真是麻煩了。我叫叔叔來接你。”
李茜擺了擺手:“沒事,我先回去了,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或者給你叔叔打也行。我先走了,不用叫你叔叔過來,我開車走。你就從這坐着,不用送。遙空醒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再來。”
“好……”江逾白默默收回了擡起來的屁股。
他一直都挺佩服李茜的肺活量和語速的,至少他不能一口氣說這麼多連喘都不帶喘一下。
江逾白吃完飯就挪到了陸遙空旁邊。
抱着電腦寫複試材料,寫累了就看一會陸遙空。
嗯,巴适。
隻不過,陸遙空的眉頭一直緊皺,一看就是被噩夢纏上了。
江逾白皺了皺眉,俯下身去撫平陸遙空的眉頭。
可手沒碰上陸遙空,他就猛的坐起來,手上的針直接崩掉了。
汩汩鮮血從針眼處流出。
江逾白連忙起身,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一手按着陸遙空的手防止他再亂動,一手拍着他的背。
陸遙空卻毫無征兆的開始哭,眼淚糊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