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過來的,反正等他有了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孤零零的躺在小森林的一塊柔軟的草地上。
他身上正蓋着他穿着的獸皮裙,獸皮裙下的身體一片狼藉,青青紫紫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暴揍了一頓。
可陳明懿很清楚,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那一夜的荒唐旖旎他還記得一些,可不知道為什麼,大腦裡空蕩蕩的,就像熬了一夜去考試,明明腦子裡有點東西,可硬是想不起來。
但昨夜的感覺陳明懿卻怎麼也忘不了,到現在他的腰上似乎都還殘留着那雙大手的溫度。
他們兩個太契合了!陳明懿是兩次生命中第一次與人發生這樣的關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疼痛,甚至幾次讓他到達巅峰,近乎暈厥,這種感覺陳明懿甚至還在回味。
隻是現在他腰上還是酸軟無力,身後某處隐秘的地方也有些疼痛,他漲紅着臉,身體上的清爽告訴他,那個男人已經幫他清理過了。
“嘶……人呢?都到哪兒去了?”陳明懿掙紮着坐起身,他紅着臉将獸皮裙穿上,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孤身一人,而妮拉幾人早就沒了蹤影,就連那頭令他恐懼的大黑豹偌阿克也不知去了哪裡,更别說昨夜與他纏綿一夜的男人了。
陳明懿坐在草地上又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記得對方長什麼樣子了,隻依稀知道對方的模樣自己很喜歡,不然也不會放下戒備,那麼快就和一個陌生人做那樣的事情。
不過說來也奇怪,陳明懿自認為自己并不是一個看臉和身材好看就會變得沒有底線的人,可昨夜那樣順其自然的發生,他心裡也沒有反感對方是個男的,還把自己睡了,反而覺得很舒服,沉沉浮浮,宛如做夢一樣。
難道……自己真的是中毒了?像是迷藥之類的?
陳明懿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恍然想起昨晚隐隐約約嗅到的一股令人舒心的異香,随後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陳明懿的額角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對昨夜的旖旎感到一絲絲恐懼。
那個男的别是個帶什麼髒病的!不然自己死定了!
陳明懿嘴裡罵罵咧咧的,他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扶着一旁的樹幹,環視四周,忽然間看見那頭巨大的黑豹嘴裡叼着血淋淋的獵物,正緩慢的朝着他走來。
對哦,昨天偌阿克去哪兒了?那個男的别不是他吧!可是……我記得妮拉他們說過,偌阿克是變不了獸人的……
陳明懿搖了搖頭,試圖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甩出去,偌阿克正好走到他的面前,放下嘴裡的獵物,那是一頭不大的疣豬,被咬穿的脖子上鮮血還未凝固,看得出來是偌阿克才捕獵到的。
“你……”陳明懿張了張嘴,他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他不知道自己昨晚和那個陌生男人做那種事的時候,有沒有被同行的夥伴看到,“那個……你知道妮拉他們哪裡去了嗎?”
末了,陳明懿又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偌阿克,你有沒有……”
“什麼?”偌阿克緩緩擡頭,他那雙金色的獸瞳直勾勾的看向了陳明懿,隻是那雙眸子裡沒有了往日那種淡淡的寒意和距離感,反而多了一份不曾有過的溫柔。
陳明懿愣怔了一瞬,腦子裡那雙金色的眸子似乎與眼前這雙眸子重合了,可隐隐之中又覺得哪裡不一樣。
陳明懿憂郁了一下,他張張嘴,試圖厚着臉皮問一問“你昨晚……”
“唉,明懿醒了!”話音未落,小森林的另一邊,妮拉她們也捉了獵物回來了。
陳明懿怔怔地看着妮拉她們,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畢竟他并不知道她們幾個有沒有看到昨晚發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當妮拉她們走近的時候,陳明懿便看清了對方臉上那壞壞的笑意,她們化作獸人的形态,朝着陳明懿挑了挑眉。
陳明懿心中“咯噔”了一下,小臉瞬間滾滾發燙,随後聽到妮拉壞笑着說道:“明懿,昨天那個帥哥呢?你沒把他留下來?”
“你……你們都看到啦?”陳明懿臊得慌,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稀裡糊塗就……就那樣了,更好笑的是……我還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人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