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地藍站在外圍,卻将一切都看得清楚。
诶,這病弱公子好像不是那麼沒有心?
周圍幾人巧妙地揭過這一塊不提,隻黃楊将他如何昏迷,昏迷多久,是蒲大夫所救之事一一說給賀紀聽。
“你們這些時日辛苦了。”
賀紀突然昏迷,一夢醒來竟是五日後,這些日子他們想必也不好受。
“大人醒過來就好,都是那背後的畜生給大人下毒,待我們去找解藥,必定将大人治好!”
黃楊青楊幾人看到賀紀醒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個個幹勁滿滿。
可旁觀的人最清楚,那人的眼神頻頻往誰的身上去。
“好了好了,人醒了趕緊進食了,記得煮小米粥,養胃。”
蒲地藍一說話,三人頭碰頭又開始忙叨起來,一個說要去抱柴,一個說要去買米,一個說要去打水,呼啦啦地往外跑。
“不愧是蒲大夫,一副藥便讓人醒了,蒲大夫幫他再把把脈吧。”
賀紀是第一次見蒲地藍,看她打扮特殊但眼神澄澈,把脈娴熟,想必是醫者無疑。
“還是老樣子,早點找到解藥為宜。”
她收回手,看着賀紀和江遲喻有些欲言又止。
“你這夫君還真是多災多難的,此次解毒之後,還是好好養養。”
江遲喻擺擺手,想解釋,卻被蒲地藍下一句話驚住了。
“否則,容易對子嗣有礙。”
她湊近他二人悄聲說,眼神落在江遲喻的腹部。
“啊?”
“咳,咳咳!”
賀紀被吓得不停咳嗽,反倒是江遲喻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趕忙給他倒了一碗茶水。
“我可沒同你們開玩笑,先解毒,解毒之後養身體,藥補食補一并下功夫,補個半年,在此期間,可千萬不能同房——”
蒲地藍越說越歪,江遲喻聽得面紅耳赤。
“蒲大夫,你誤會了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
蒲地藍一臉不同意地看着她。
“不管是不是正經夫妻名分,這同房——”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江遲喻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多謝蒲大夫提醒,我會注意身子。江小姐雲英未嫁,身世清白,我二人實為同盟好友關系,并非你想的那樣。”
賀紀緩過來後趕緊解釋,江遲喻清白人家的姑娘,被那幾個小子架過來已是不妥,他可不能任由其餘人誤會下去,對她名聲有礙。
蒲地藍半信半疑,對着二人挨個瞧了瞧,好像,的确,沒有那眉來眼去的模樣?
“哈哈,都是誤會,你自己注意就好,我去外頭看看藥!”
曉得自個兒鬧了個大烏龍,蒲地藍拔腿就跑,把更尴尬的二人留在了屋内。
江遲喻賀紀二人面面相觑,一時之間誰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
賀紀想起夢中之景,忍不住想多問幾句,江遲喻也正好同時開口。
“賀大人保重身子,我也去看看藥湯煎好了沒有!”
她實在受不了這氛圍,一臉鎮定地出了屋,腿卻被椅子拌了一下。
“唔!”
好痛!
江遲喻捂住嘴,将呼之欲出的痛呼咽下去,繼續假裝鎮定地往外走。
城西,江宅。
“林伯,小姐她去石婆婆那裡了,說是過幾日就回來!”
“對對,秋梨姑娘,小姐說是想去鄉下待幾日!”
好容易将二人糊弄過去,立冬立夏舒了一口氣後相視苦笑。
小姐兩三日未歸,多少人都來打聽,她們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我就說那夥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點不為旁人考慮,要是這事傳出去,他們大人是沒事,小姐一個未嫁的閨閣小姐要承受多少非議!”
立夏本就對黃楊等人不滿,如今更甚。
立冬同樣少不了埋怨,更多的是擔心。
小姐和黃楊自那日來送東西後一點消息也沒有,她們也不知道該去何處找人。
也不知道那大人什麼病症,要是會過人,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們也照顧不到啊!
“林伯方才說是過幾日是老夫人的忌辰,問問小姐要不要去掃墓,小姐必定是要去的呀!”
要是連這種時候都不出席,小姐失蹤之事怕是就真的瞞不住了。
“立夏,我們得把此事告訴小姐,可隻有他們聯系我們,我們找不上他們,怎麼辦?”
立冬思慮太多,越想越害怕。
立夏也皺眉沉思,最後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