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主嗎?”桑海問。
“噓。”甯南巷将他嘴巴捂住,眼睛看着畫面。
媽媽在叫那個少年的名字,年輕的艾裡奧從窗戶中探出腦袋,一輛深綠色的小轎車從樹影中駛來,裡面下來了一個身材高大英俊的男子。
這個夏天他們家的租客--奧利弗。
窗戶外的日頭高照,如同烈火一般熾烤着地面,藏在茂密枝葉裡的蟬發出海島寂靜中唯一的噪聲,惹得阿婆出來叫罵兩句。
小小的房間裡,兩個半大的少年卻渾然不覺,躺在一起,發絲交纏。
在逐漸升溫的室内緊緊貼着的身體交換出更高的熱意,激出細密、源源不斷的汗,從皮膚透到衣服上,濕哒哒地粘着。
甯南巷覺得突然有些癢,掌心像有小蟲子一般啃食,他不自覺地想要去撓。
手指還沒有曲起,就被桑海抓住了手,一把搶過去,将他的手掌鋪開,十指扣住。
這是桑海研究出來阻止甯南巷撓癢癢最佳醫方。
兩個人的眼睛都還黏在電腦上,腦袋裡充斥着的是杏子、午後、和對視,互相抓着的手早就忘記分開。
電影還在繼續,艾裡奧帶着奧利弗來到了他的秘密基地,四面被樹包圍着的水潭,兩個人嬉鬧後躺在草地上。
艾裡奧頭枕在手臂上,說,“我喜歡這種感覺,奧利弗。”
“什麼?”奧利弗看向他。
“你是說我們嗎?”
“這裡的一切。”艾裡奧閉着眼睛,說了兩個“還不錯。”①
屏幕裡,奧利弗突然将手指強硬地塞進他的嘴裡,按在柔軟的舌肉上。
甯南巷突然感覺捏着他的手一緊。
沉浸的心突然清醒,從意大利的夏天落回海島,感受到窗外熱烈的太陽,掌心新長出的淺淺一層肉被燙得一顫。
艾裡奧順從地張開嘴,翻身坐起,輕巧試探地擁吻上去。兩個面容英俊的男子交疊着,唇瓣糾纏又分離。
桑海的眼睛慢慢睜大,被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兩個男的怎麼…”
甯南巷猛地抽出手,從床上坐起來,留下句,“我去廁所。”
匆匆地從房間裡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