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指教一下,這套房子你不設計個單獨的衣帽間,講究各過各的,我上哪給您拿睡衣?
李雲禮一陣頭大,想用被子把她蓋住,可又不敢太大力拽被子,怕把她帶下床,而且那女人似乎還在脫衣服。
再脫下去就要光了!
于是,他眼看着他房間的地上,葉洛剛剛脫下的短袖上堆着一條褲子,又堆了一件文胸,最後堆了一件?呃?内褲?!
又他媽是黑色的!
已經不忍再直視了,眼前是女人帶着香氣和酒氣混雜的内衣,身後是女人的光溜溜的身體。
李雲禮替自己無處安放的視線感到悲傷。
他他娘的是真的服了這個女人!脫這麼光是想幹什麼?!
想勾引他早就勾引了,何必借着醉酒?
身後咣一聲,那女人長呼一聲:“呼哦!終于舒坦了!”
李雲禮腦子飛快轉着,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死活不肯睡一間房。
怪不得睡了一間房要睡沙發。
怪不得就算睡沙發也不敢躺。
敢情這女人躺下就會自動把自己脫光。
所以說,什麼衣服難受,這關人家衣服屁事?
壓根是她渾身皮癢了!
他閉上眼,長臂一伸,從床的另一邊扯過被子,憑感覺反蓋到她身上。接着靠着床邊滑坐在床尾地上,痛苦扶額。
潔癖恐怕是真實存在的,比如現在,他實在是受不了他的房間地上堆着一堆髒衣服!
洗衣房在外面,門還被鎖了。
半天思想鬥争過後,李雲禮微眯起眼,深吸一口氣準備去将那堆衣服疊好。
首先映入眼簾是一根被卷成麻花一樣的内褲。
他真的服了,這女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脫法!
他強忍着接受‘自己不是個變态,隻是一味深夜幫自己老婆整理内褲的熱搜患者,說不定還能博一波好評’的心理,縷平了那條黑色内褲,按照縫線規則疊成一塊小正方體。
接着是文胸,這個怎麼疊?
腦子裡劃過商場裡曾見過的售賣文胸的店,是了,攤平了放好,兩條帶子放在下面,就行了。
隻是......瘦瘦弱弱一個人,穿這麼大的文胸?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d罩杯?
算了不看了,越看越覺得自己像個變态。
全部疊好後工整放好,端在兩隻手掌上,跟進獻寶物一樣,坐在地上,沿着床邊去摸到床頭櫃。
挪到一半,一條腿攔住了去路。這女人睡覺什麼姿勢?一條腿挂在床邊睡?
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往前探着上半身,一隻手将她光溜溜一條腿塞回到床上,可對方好像是覺得不舒服,剛被塞到床上,還沒等李雲禮挪動一步,又滑下來擋在他面前。
再塞、再滑,再塞、再滑。如此反複。
“唔......幹嗎嘛......”床上的女人還發出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李雲禮口幹舌燥。
他把衣服先放在地上,閉着眼,一隻手伸上去,隔着被子試圖推|動她的屁|股,将她整個人往床的中心位置靠一些,這樣,總算将她那條不斷滑下床的腿,塞到了床上。
手裡的疊好的衣服被放到床頭的時候,像是曆經了千難萬險。
剛準備關燈,餘光一瞥,發現這女人似乎是斜在床上的?在确認被子蓋好了該蓋的地方,李雲禮睜開眼睛。
長方形的床,硬生生讓她給分割成了兩個直角三角形。
兩條腿露在外面,半隻肩膀露在外面。
這該死的強迫症逼着他動手将她擺正。
剛要伸手去将把裹着被子挪動,這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了個身,于是!
凹凸有緻的後腰和圓滾滾的屁|股露在了外面,被子被她側身摟在了懷裡。
還發出令人誤會的一聲銷魂的呻吟。
她倒是睡得舒服得很!!!
要說不想看那真是假的,他可是個熱血沸騰的男人啊。
實在是搞不懂老天爺為什麼要對他這麼狠心!
不止做都沒得做,連看一眼都有罪!
他去了浴室。
他長手了。
他花了一個小時才讓自己平複下來。
關燈去吧,關燈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燈是關了。
可氣味沒散。
還有深夜的黑暗中格外清晰的呼吸聲,提醒着他身邊睡着一個女人。
如果他躺上去,将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和女人睡一張床,可誰能想到,竟然是這種畫面。
黑暗中,他聽見一聲床上的女人發出哼唧:“渴......”
李雲禮一陣心塞,草了,他現在也很渴,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