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這一團低頭不敢看他的葉洛,李雲禮嘴角彎成月牙。
“沒有什麼?”他故意問。
該死的!
葉洛陡然擡起頭看他,一雙眼睛通紅:“避孕套!”
李雲禮假裝哦一聲:“我知道啊。”
?
所以呢?
葉洛要哭了:“那、那你能去幫我買、買那個緊急避孕的藥麼。”
她聽說過這個東西,應該現在吃還來得及。
“不用,”李雲禮壞笑看着她,“别緊張,是體|外。”
葉洛的臉已經不知道掉了幾層皮了,略微松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她也沒什麼抱怨的,誰叫她有這個該死的睡眠習慣。
“聽說這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你還是去幫我買吧。”葉洛的聲音慘淡得萬念俱灰。
她紅着臉,眼底泛光,似乎要哭出來,李雲禮心髒被什麼狠狠錘了一下,他收起嬉笑,輕輕坐在她旁邊,伸手抱着這個雪人:“這個藥對身體不好,以後都不許吃。放心,我剛才是故意吓你的,什麼都沒發生。”
沒發生?
她側頭看他。
這、這不可能吧?
難道李雲禮真的不行?
哦不對,她差點忘了,這男人有性潔癖!
太好了!這真是個美麗的毛病。
這一瞬間,葉洛心情起伏得坐起了過山車,總算是放下心來。
安慰完,李雲禮起身從衣櫃拿出一件長袍睡衣:“你衣服髒了,先穿這個,”他略一頓,“睡衣夠長,裡面的衣服你回屋再穿。”
......不穿内衣,貼身穿他的睡衣,他好像也沒有多嫌棄她。
葉洛臉又紅了。李雲禮沒再多說,進浴室回避。
她看了眼他放在床上的男士睡衣,又扭頭看到床頭連髒的内衣褲都疊得闆闆正正的她自己的衣服,愣怔了半天。
潔癖還挺嚴重,髒衣服都疊得這麼整齊。
她飛快鑽出被子套上李雲禮的睡衣,豎耳聆聽,屋外還是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好不容易在小行眼皮子底下睡一個房間了,葉洛不想這麼早出去,不如趁機多待一會,等大家都起來了再出去。
她去敲洗手間的門:“我好了,想上廁所。”
兩人錯身越過,葉洛進了李雲禮幾乎呆了一夜的洗手間。
不巧,馬桶旁邊的垃圾桶,葉洛看到了滿滿的一桶紙巾。愣怔了一會,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她不敢再看,卻忍不住心生同情。他們兩個都是為了小行,結了個形婚,還怪可憐的,餓的時候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不過昨晚豈不是她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
想到這,她又皺起了眉,越想越覺得難堪。
葉洛從洗手間出來,李雲禮也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接了一杯水遞給葉洛:“喝點水。”
是他的杯子。
葉洛遲疑了一下。
李雲禮以為她嫌棄:“昨晚你已經用它喝過了。”
“那我喝完洗一下你再用。”雖然她也講究,一般不會用别人的杯子喝水,但一晚上了确實很渴,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隻是想起李雲禮的潔癖。
誰知剛喝完,李雲禮從她手上接過杯子,自顧自又去接了一杯,葉洛看着他對着她剛才喝過的地方,喝掉了整整一杯的水。
葉洛看呆了:......他到底有沒有潔癖啊。
必須得問問,為了昨晚的事也得問問。
葉洛輕咳一聲:“不用洗的嗎?我聽說你,你有潔癖。”
李雲禮偏頭微怔,難道說自己受不了髒亂差給她帶來壓力了?
“還好吧,也不算潔癖,别太過髒亂就行。”
葉洛咬牙挑明:“那個,聽說你、你還有性|潔癖。”
李雲禮皺眉:“你聽誰說的?”
沒等葉洛回答,李雲禮反應過來了。
這是覺得他昨晚沒碰她不正常?還是覺得他三十幾歲了沒有碰過女人是因為那方面不行?
葉洛不想出賣林容:“就是聽别人傳的......”
話沒說完,腰間突然一緊,李雲禮俯身下來,直接吻了下去。
葉洛被突如其來的吻吓懵,整個人一動也不敢動。
或者說,是動不了。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上下就軟了。
他唇齒間是甜的,還沒全幹的發絲間的香氣直滲入心肺。
要命了,竟然有點沉迷。
隻是,她還在懵症間,李雲禮松開了她,整個人被擡離地面,李雲禮再次将她整個人抱起來扔到床上。
葉洛懵了,剛要起身,卻被同時已經單腿跪上來的李雲禮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一隻手往睡衣腰帶上去。
她一下子就慌了,又不敢太大聲,低聲呼:“你你幹嘛!”
李雲禮聲線裡滿是磁力:“向你證明。”
葉洛僵了一瞬,終于明白自己刺激到他了,慌亂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雲禮住了手,氣息低喘,伏在她耳邊壓低了嗓音:“昨晚你喝醉了,不想不明不白占你便宜,但不代表我沒有反應,反正現在還早,不如……”
他說着又要親下去,葉洛飛快别過臉,心髒滞住:“不不不用了!我信你!”
她36小時沒洗澡了,早晚也沒有刷牙,還有什麼可驗證的!
隻是腦補了一下昨晚自己喝醉酒後在李雲禮面前的各種舉動,仍舊心有餘悸。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在李雲禮面前脫光光了,他是個什麼反應。
“昨晚......謝謝你。”她紅着臉還是想問問昨晚到底是什麼狀況,又不好太過直接,便先道了個謝。不管怎麼樣李雲禮對着她的裸|體做過什麼,但肯定也照顧過她,從那疊得整齊的衣服就能看出來。
李雲禮挑眉看着她:“所以,這就是你害怕睡一個房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