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惡魔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刺激。
邪惡是刺激。
欲望是刺激。
違反世人認同的綱常理道更是刺激中的刺激。
酒吧下-藥這件事情他和江河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那藥緻幻,甚至還有去除當事人記憶的奇妙功能。
即使他們和當事人晚上發生點什麼,等到第二天時,那些女孩隻會什麼都不記得,然後聽信他們的片面之詞。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要多想,你隻是喝酒醉了,我隻是把你送到酒店來休息而已。”
三三兩兩的幾句話,就這麼的把她們給打發了。
有的女孩身體比較敏感,第二天會感覺到明顯的痛楚。
這時他們又有新話術了。
“抱歉,我們都喝了酒,所以,所以到酒後就...就那樣了。”
說話時,态度誠懇極了。
來來回回的,就這兩種手段,然而他和江河屢試不爽,從未失誤過。
要說失誤,也就今天蘇慕淺稍微不一樣點吧。
但也可能是蘇慕淺隻聞了一下那個酒的原因。
撐着最後一點神志,她沒真正喝下果酒。
不過這回,他真正的目的确實也不是為了迷暈蘇慕淺。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
徐赫直勾勾地應上陸斯遇那雙泛狠泛冷的眼睛。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他就是想看陸斯遇到底能發狠到什麼程度。
他一定會發瘋的,而且還會過來找他。
因為如他之前說的那樣,他們是一類人,是腦子不正常的惡魔。
而惡魔,最了解惡魔了。
如果有人要問他為什麼一定要看陸斯遇發瘋?
徐赫能給出的答案,還是隻有那個爛俗于心的回答。
因為瘋子喜歡刺激。
陸斯遇扯唇,如他所願。
尋着徐赫挑釁的目光,陸斯遇淡漠又靜冷地走過去。
隻有敖旭看着頭皮都發麻了。
卧槽,完了完了,要出事了。
他趕緊起身跟過去。
敖旭不明白了,那人惹誰不好啊,偏偏惹陸斯遇看上的人。
唉,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安生的夜晚。
...
陸斯遇走前,給自己保镖發了條語言消息,和蘇慕淺有關。
他讓保镖看好蘇慕淺,順便找人查一下徐思樂被帶去哪裡了。
走過去後,陸斯遇沒說一句話地斜眸看着徐赫,下一秒,拽起人的衣領子就往外面走。
敖旭原本還想幫襯點陸斯遇什麼,結果發現根本用不着他。
陸斯遇力氣很大,把人拽得根本反抗不了一點。
徐赫也是挺奇怪的,就那麼由着陸斯遇拽着。
嘴角還勾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眼神裡每一抹光亮都透着刺激。
敖旭看着覺得真特麼的邪門。
這人怕不是個受虐狂。
...
幾分鐘後,酒店後面暗黑的巷子裡,陸斯遇幫徐赫實現了“願望”。
他想看他發瘋,他就瘋給他看。
徐赫根本不是陸斯遇的對手,他體格太弱了。
何況陸斯遇從小就學跆拳道,現在已到黑段4級。
地上,徐赫被打得整個虛脫地攤在哪裡,像一灘爛泥一樣。
眉骨處有很深的擦傷痕迹,皮膚紅腫着,發青又發紫的。
眼睛跟着腫得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嘴角處也是,淌着鮮紅的血迹。
呼吸奄奄一息的。
可見陸斯遇下手有多重。
但陸斯遇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身子半跪着,一隻膝蓋直直地壓在徐赫身上,壓得人根本起不來一點。
徐赫要死不活的,居然還能故意諷刺陸斯遇道:
“你有種就把我打死。”
說完往旁邊啜了一口血。
陸斯遇冷哼一聲,一拳砸下。
他那拳頭,指節皮膚都泛着一層冷光。
徐赫吃痛地身子蜷縮在一起,嘴裡依舊呢喃着歹毒無比的話。
“呵,我就該早點下藥把蘇慕淺帶走。”
他确實是懂得如何激怒陸斯遇的。
“我看你是真是想死。”
少年的聲音低啞又厲人。
眼神都跟着發了狠。
拳頭落下時,恨不得将人砸出個洞來。
敖旭站在旁邊吓死了都,我滴個乖乖,可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他一個勁兒地拽陸斯遇。
可惜後者置若罔聞。
直到身後傳來一道着急的女孩音。
“陸斯遇!”
是蘇慕淺的聲音。
話音過耳,陸斯遇揮起的拳頭這才倏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