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果:“他好幼稚。”
泛理:“他一向如此。”
白佳果:“我沒他那麼幼稚,所以你不用像對他那樣對我。”
泛理:“可我會擔心你。”
雖然話少,但直球打得是真直。
白佳果接受了自家大伯的關心,并且也關心了一下對方:“血族也會生病嗎?”
泛理:“基本不會,但曬多了太陽,或者接觸了聖水一類的物質,身體會不舒服。”
關于血族的知識就這麼增加了。
大伯這裡沒有食不言的規矩,所以每次一塊吃飯他們都能莫名其妙聊上幾句。
血族隻能喝血,雖然也有把血弄成固體加以各種裝飾的菜品,複雜點分血型,供血者的種族、年齡、國籍、飲食習慣等,還能整出個前菜、副菜、主菜和甜點熱飲。
但大伯更喜歡簡單的進餐方式,所以相比白佳果面前擺着的飯菜,他面前隻有一杯血。
因為很忙,泛理會在這期間用平闆處理一些事物,或者拆看一些突然送來的信件。
白佳果已然習慣,或者說這樣才好,不然對方喝完一杯血就走了,那還算什麼一起吃飯。
“下個月是雙月,想要去哪裡玩嗎?”
這裡的“雙月”不是指雙數的月份,而是指平時一個月亮的天空會變成兩個月亮,多出來的月亮即便白天也會出現,并且研究表明,雙月期間不僅是獸族狂躁會加劇,其他種族也會躁動,導緻各種矛盾和沖突的發生。
一年四個雙月,有兩個雙月正好在寒暑假,剩下兩個雙月,幾乎所有學校都會采取措施,減少課程,對學生進行另外的安排。
第一學院這邊,春天的雙月會安排校外旅遊,秋天的雙月會安排校運會,總之就是想盡辦法消磨學生多餘的精力。
白佳果不跟班也沒參加社團,泛理心想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讓她自己出門玩。
白佳果:“待在家裡吧。”
該體驗的她上輩子都體驗過了,一段時間的高強度學習之後,她當然是選擇宅在家裡好好休息。
泛理:“家裡沒什麼太陽。”
本來就是容易心情煩躁的日子,作為人族,還是多曬曬太陽比較有利于身心健康。
對哦,白佳果:“那我再想想好了。”
白佳果吃餐後水果時,泛理杯中的血還剩一點,也不知道在平闆上看見了什麼,他突然問白佳果:“斯笛墨教授請假了?”
白佳果咔嚓咔嚓咬碎口中的哈密瓜,咽下:“嗯,他的課都停了。”
也不知道後續會怎麼安排。
“教授他……”白佳果拿着精緻锃亮的金屬小叉子比劃了一下:“他是不是有什麼能分辨真話和假話的能力?”
對方能一下子看穿她在撒謊的事,她記到現在。
本來還以為警方會因為她沒看宿謬的筆記卻知道失蹤學生在白骨林而來找她問話,結果并沒有,大概是斯笛墨教授替她隐瞞了。
泛理:“‘叛逆的斯笛墨’。”
白佳果:“啊?”
“我那個時代的人對他的稱呼,現在确實很少年輕人知道。”泛理放下平闆,上面是關于幾個邪教窩點被搗毀的新聞截圖,其中雖然沒有提到斯笛墨,但跟着截圖一塊發來的其中一張現場照片裡,出現了斯笛墨模糊的身影,款式古老的白袍與金色的長發,一看就能讓人聯想到他。
“他曾是侍奉神族的天族之一,神族賦予他能分辨謊言的能力,他卻因為這個能力知道太多,産生了懷疑。”
“什麼懷疑?”白佳果插了一塊西瓜,咔嚓咔嚓。
“神明是否真的應當存在于世。”
白佳果:“……”
作為自帶信仰的天族來講,的确很叛逆。
話題本該到此結束,但在泛理喝完最後一口血後,白佳果突然道:“斯笛墨教授沒能察覺白骨林被召喚的怪物,甚至就連他自己的藏匿魔法都被那隻怪物看破。”
“你們這的邪教召喚的東西,都這麼厲害嗎?”
連斯笛墨這麼古老,這麼有來頭的天族都能騙過去。
“一般不會。”泛理看向白佳果,眼神裡多了些奇妙,他繼續說道:“很多被邪教信徒稱作‘邪神’的東西,都是用各種殘忍手法創造——亦或從異世界召喚出來的,長得奇形怪狀的怪物。”
“也就是說,出現在白骨林的這隻怪物,搞不好真和神族有什麼關系。”白佳果随口說着,吃下了最後一塊水果。
斯笛墨突然離開學校,參與剿滅邪教窩點的原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