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果上了車才想起管家還有事要和她說。
就在她掙紮着不想下車看到雙胞胎時,一位女警過來,讓她跟着回一趟警局。
路上她看着窗外發呆,突然聽見她大伯說:“你很聰明。”
白佳果回過神,轉頭:“你是在說我嗎?”
“嗯。”泛理遞給她一瓶水:“警方是在恢複錄像後才意識到尤茵是兇手,而你在看到錄像之前,就已經懷疑她做了什麼,隻是缺少證據。”
白佳果接過那瓶水:“你不用安慰我。”
反正她救完爸媽就走,會不會魔法什麼的,根本不影響她在另一個世界的生活。
“我沒有安慰你。”泛理告訴白佳果:“讓你代表我來這裡出席生日宴,不僅是讓你來玩的。”
喝了口水的白佳果:“唔?”
泛理:“你沉得住氣,小心謹慎,聰明好學。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所有的一切交給你會比交給你的父親更好。”
白佳果咕咚一聲把水咽下,輕微地咳了兩聲:“你是認真的嗎?”
泛理:“認真的,我想這足以證明你的價值,所以不要聽任何人的诋毀,你比你自己想象得還要優秀。”
白佳果像身上長刺一樣換了好幾個坐姿,她這裡看看哪裡看看,最後還是沒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聲:“謝謝。”
泛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白佳果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起來,她跟泛理說:“我其實沒想說這麼多。”
要不是尤茵跟管家一塊來,她和管家談完就走了,反正警方已經找到證據,之後看調查結果就行。
偏偏尤茵在場,她正琢磨呢,心不在焉的,尤茵就問她了,然後她嘴一快就說了,最後話趕話趕話,把自己的推測粗略地說了一遍。
抵達警局,因為尤茵被捕,管家和彌翁莉,以及彌懸也來了。
警方正好問問他們尤茵和彌蘊琺夫人平時的相處,以及案發後尤茵的表現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然後就問出了他們從白佳果那聽到的推理,居然跟調查組這邊的差不多。
原本他們把白佳果叫來,是想再問一下宴會那晚,她跟尤茵去找彌蘊琺的細節,确認被害者與尤茵是否曾在案發前一晚發生過矛盾,發現怪異後,對白佳果的提問範圍出現變化,開始圍繞她怎麼進行推測展開。
負責詢問的人裡有一位沒穿警服,據說是顧問,原本在一邊的白闆上寫字貼照片,聽到一半把同事都推開,自顧自跟白佳果聊了起來。
兩個人說話節奏都很快,一問一答,旁人光是聽都差點跟不上。
白佳果很少和人說話用詞這麼簡短。
她習慣把自己推論的過程和用到的線索擺出來,那樣方便别人理解,可顧問會打斷她,一次又一次地打斷她,還搶白,弄得她有點煩,索性不再長篇大論因為所以,更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直接說關鍵詞句。
然後對方就這麼無障礙地和她交流了下來。
結束後顧問還興緻勃勃問白佳果在哪讀書,有沒有興趣考他的母校,當他的學妹,或者要不要兼職,他偶爾外派的時候,局裡會缺人。
白佳果一一拒絕,顧問隻得遺憾放人。
出來的時候,她看到管家正在和泛理說話,另一邊的審訊室裡傳來巨響,吓她一跳。
上輩子沒感覺,二周目她發現魔法世界好危險。
她抓緊空想雅的手,回到她大伯身邊。
管家似乎和她大伯說了什麼,大伯的表情有些微妙,見到白佳果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換個地方談吧。”
他們帶管家回了酒店,套房裡有專門的會客廳,白佳果懵裡懵懂地坐下,聽見管家說:“彌蘊琺夫人在生日那晚修改了她的遺囑。”
白佳果不解。
然後呢,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管家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說道:“将由您來繼承她所有的遺産。”
這就是為什麼,管家總會回答白佳果的疑問,還替白佳果隐瞞,沒把發現水晶石的事情告訴彌懸和尤茵,因為白佳果才是他的新雇主。
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他能分得清。
白佳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