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媒人,那個npc一定還知道不少關于線索的消息。
“邪祟暫退後我們還是得去那個媒婆家中一趟,隻有那樣才能找到下一步的線索。”沈檸如是說着,袖子忽地被席墨拉了拉。
少年漆黑的眸子平靜地盯着她:“不要忘記了另一個重要角色。”
“你是指那個書生?”在紙上有着這樣一個人物的存在,隻要這個人在的畫面,新娘與丫鬟都會同時出現,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微蹙眉梢的沈檸将席墨拉到了另一頭,附在他耳畔悄聲道,“你果然知道這裡的遊戲劇情,這就是你的角色能力麼?”
角色能力?
席墨也不清楚,也許是吧,否則怎麼解釋他對這個世界的劇情會有着一絲熟悉感呢?
沈檸見少年久久不作聲,也沒打算逼他把所有話都說出來,隻是走向了床邊查探窗外邪祟的情況。她們在這裡已經待上了三四個小時,連手表上的液柱再過上一陣就要随着新一天的到來開始重新注滿流動,窗外卻依舊有幾雙黃亮的眼睛在瞧着屋内。
直到天色徹底亮起,周圍的木偶人才徹底退散,一衆玩家這才敢慢慢走出安全區試探。
在确認了危險暫時解除後,沈檸幾人便迅速地朝着村中趕去,需要再從媒婆那裡了解更多的信息。
由于走過了一趟,再回到村子時便是輕車熟路了,見識過沈檸能力的安明等人老老實實跟在了她身後,而方落則是另外帶着剩下的人前往其他地方尋找線索。唯一令沈檸不解的是小莫在與方落吵得不可開交的情況下依舊選擇跟着方落,似乎先前的事情全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小莫,你......”離開時她略微猶豫地看了女子一眼,對方似乎是沒有聽見,但盯着方落的的神情卻是莫名執着。見此,沈檸便放棄了勸說,她明知會被利用,卻依然執意要跟着方落,明顯就是有着自己的考量,那麼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
“姑奶奶,我們就這樣不管她了?”安明扭頭看看小莫,又回頭看了一樣沈檸,再三猶豫下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而沈檸隻是朝他搖了搖頭,并未再多解釋什麼。
前往村莊的路途格外順利,沒有遇見孩童,也沒有見着被貼上了紙人的一行村民。沈檸雖不算太高,可趕路的速度卻絲毫不比身材颀長的席墨要慢,約莫走了二十分鐘,四人才重新回到了媒婆所居住的院中。
此時的媒婆正背對着他們,原先燃着的十一根蠟燭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盒中,而媒婆正對着這些蠟燭,朝着天空拜了又拜。聽見了院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她才轉過了身,還急急忙忙地收回了什麼東西。
“别藏着掖着了,拿出來看看”,别人沒看清,沈檸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媒婆從那裝着蠟燭的盒子底下摸出了一張信封。
媒婆的眼神微動,在沈檸與席墨之間徘徊,隻是無意中瞥見少年耳後豔麗的玫瑰時整個人都僵了僵。
這點細節自然也被沈檸捕捉到了,她剛想問些什麼,媒婆便匆匆将手中的信封遞到了沈檸的面前,姿态甚是恭敬。
“這封信是那孟家公子送來的,托我去向沐家姑娘求親。”
“沐姑娘?”沈檸眸珠微轉,“你是指那個逝去的新娘?”
“正是”,媒婆滿是皺紋的臉顫了顫,生怕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他們,“求親事本就靠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成,奈何那姑娘執意不嫁,本來是好好應下的事,偏偏新娘在出嫁的前一日上吊自缢了。”
“依我看啊,這事一定跟那窮酸書生有關,若不是書生勾了那沐家小姐心,這麼好一戶人家她怎會不願意嫁呢?”媒婆信誓旦旦地說着,忽地又想起了什麼事般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瞧我說的什麼話。”
“我也是老糊塗了,那書生被認回了周家,也是個大戶人家公子哥了”,媒婆渾濁的眼中亮了道光,随即暗了下來,“隻是可惜這身份還是來得太遲了,若是早些知道,早些求親,也不會落得這麼個遺憾下場啊。”
席墨凝眉,媒婆說的話與他記憶中模糊的情節相差無幾。
“那書生應當知道沐姑娘的事吧?”
席墨緩緩地看向她,眼神中多了探究之意,明明是個瘦削的少年,卻莫名将媒婆吓得雙腿發顫。
對此,沈檸隻當是他擁有常人沒有的npc能力,她倒是更好奇,那個新娘會不會給書生留下一些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