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後沈檸便打定了主意兌換這枚銀針,站在她身旁的席墨則是暫時沒有兌換道具,而是選擇積累憑證數,等到數量多了再進行兌換。
沈檸倒是沒有建議他兌換什麼保身物品,畢竟憑着那家夥的能力,血液就能殺死邪祟,還能夠讓npc角色昏迷,恐怕沒幾個人能夠傷到他。
“我就要這枚玫瑰銀戒了”,沈檸淡淡開口,一邊将自己的表伸出,中年女人拿出一個小巧的器具在她的手表上輕輕一掃,那櫃台内的玫瑰銀戒便化作了一道光進入了她的表内,而表上顯示的兩枚憑證也被就此扣除。
等到沈檸與席墨從裡頭的櫃台走出來時,站在外頭兌換道具的安明等人也已經拿到了自己滿意的道具。
“沈姑娘”,劉欽看到沈檸有些意外,他方才是被安明叫住,這才發現了與自己同樣住在二層,看到沈檸與席墨二人時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若是沒有這兩個年輕人,恐怕自己也不能如此順利地遊戲内走出來。
他能有兌換道具的機會還是因為那npc在最後的關鍵将破敗的戲服抛到了他的手上,否則自己恐怕也隻能老老實實地空着手進入下一道關卡,隻是不知道那件戲服在下一道關卡内能夠發揮出什麼樣的作用。
“劉叔,安明”,沈檸淺棕的眸子閃閃發亮,“真巧啊,想不到我們都聚在了這裡。”
“不過那是怎麼回事?”沈檸疑惑地指了指另一端寂靜無言的群體,一群人面色灰白,還隐隐有作嘔的迹象。
見沈檸他提起了這事,安明的面色倒是青白了幾分,“因為他們當中死了不少人。”
沈檸頓時想到了顧池對她說的夜裡瞧見一群人搬運玩家的事情,表情倒是認真了許多,“你是說那些從遊戲裡出來的玩家死了?”
她本來隻是以為遊戲的傷會随着她們的回歸而有所減輕,可眼下來看,似乎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那些出了事的玩家是在遊戲内死亡的玩家嗎?”沈檸有些遲疑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在得到了安明點頭的答複後,表情甚是嚴肅。
“那些玩家的死因出奇的一緻,拖出去的時候口徑都是腦子出了問題”,安明皺了皺鼻尖,指了指腦袋,“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據說都是腦梗發作沒了的。”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忽然腦梗呢?沈檸唯一想到的可能便是這個遊戲将玩家的性命綁在了一起,也就是說,他們此刻與整個遊戲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遊戲中死亡的人在這裡也會真真正正地死亡。
“瑪德,什麼破遊戲,老子不玩了還不行嗎!”一旁的一個男人狠狠地将自己的表摘下,重重摔在了地面上,随着表的玻璃片破碎,裡頭的液柱一瀉而出,男人扔擲手表的動作還沒有持續多久,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如同一塊石塊般直直地朝地面倒去。
男人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隻是鼻尖已完全沒了鼻息。
“啊!”尖叫聲四起,離那人站得近的女人更是吓得雙腿發軟,遊戲的壓力加之生命的威脅,一時間讓衆多人心頭崩潰了。
安明幾人的面色也不好看,若是不知道玩個遊戲會死人,他們或許還能放心地嘗試,但如今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被迫朝着前走。
“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席墨表現地最為冷靜,“保存好自己的體力,将身上的傷先養好,才能減少在下一道關卡内遇到危險的概率。”
“他說的沒錯”,沈檸緩緩呼出一口氣,雙眸中帶上了堅定神色,既然來都來了,那她就非要将這個遊戲闖到底,半途而廢從來都不是她的作風!
再者,她并不認為這個遊戲會因為人主動認輸就将人放出去,剛剛那個男人便是最好的例子,隻是說出了一句話便被奪去了性命,足以見得這遊戲還藏着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我們現在着急也沒有用,既然進來了,就想想接下來怎麼樣在遊戲中活下去”,沈檸輕蹙眉睫,“那些被運出去的屍體恐怕就是被這個遊戲做了手腳,想要逃離遊戲或是在遊戲中丢了命的玩家會被遊戲以某種方式迫害。”
隻是這樣做究竟對這個遊戲有什麼好處呢?遊戲需要玩家才能維持正常運行,可這個遊戲卻要讓其中的玩家死去......
沈檸下意識地看向了席墨,那麼這個知道些遊戲劇情的人在遊戲中究竟又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呢?
幾人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除了安明,其餘幾人腕上的手表皆是亮起了一道光,朝着樓上房間的方向飄去。
“看來我們的關卡又要開始了”,沈檸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遊戲連給玩家留的休息時間都不多,從她離開自己的房間到兌換完自己的道具,所停留的時間也不過三個小時,而現在又要進入到下一道關卡當中了。
“什麼狗遊戲!”安明恨恨地罵了一句,可出于上一個人死在面前的慘狀,他還是沒敢說出類似認輸的話,隻是用力地把腦袋上花菜般的頭發抓了抓。
“既然遊戲又要開始了,我們就各回各屋吧”,沈檸轉身朝樓上走去,伸出手朝幾人揮了揮,“祝各位好運,順利通關。”
順着樓梯重新走向了自己客房的沈檸微微抿着唇,客房上的數字已經消失了,她用手輕輕一推便進入了自己的屋内。而此刻那巨大的遊戲膠囊已經再次開啟,其中的布偶兔正安安靜靜地躺于其中,與剛剛不同的是,布偶兔的那隻眼又泛起了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