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庭氣憤之下當即說出了其中的不合理處,誰料對方連瞥都沒有瞥他一眼,隻是淡淡地等待着一衆玩家的回答。
“你們有選擇的權利,可以選擇進行,也可以選擇不進行。”約瑟卡的血紅的眸子黑沉了幾分,過了好半晌才回答了鄧庭的話。
“在離開這森林數公裡之處便是海,隻是你們想要靠步行到達那裡至少也需要兩天,如果你們能夠不吃不喝不停歇走上兩天,便不需要留在瑟約爾古堡了。”
管家帶着白色手套的手優雅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領結,金絲鏡後血紅的雙眸緊緊地盯着面前的一群人。
他們留在古堡内本身就是想要避開古堡之外的危險,而約瑟卡的條件在即,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是接受對方所提出的遊戲,還是馬不停蹄地趕往數公裡之外的海邊小鎮。
沈檸從來都不認為待在古堡内就能安全,同樣,離開古堡也需要承擔相應的風險。但若是他們要尋找到最終線索,就必須弄清那畫卷上故事的來龍去脈,這座古堡她非待不可。
沈檸利落地說出了自己的選擇,“我會參與。”
杜寒聲有些詫異地看着沈檸,意外她能這麼快做出選擇,一向勝負心強的他瞥了一眼沈檸後,倒是成了第二個同意留下的。
“我也參與”,不就是一個遊戲嗎,總不能真玩死他吧?杜寒聲自負地想着,一隻手順了順坐在長椅上的林巧的長發,“放心,巧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過就是一個遊戲罷了,玩不死人的。”
林巧雖說有些不安,但看向杜寒聲的眸子還是充滿了信任,很快便用力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我也參與!”
席墨與劉欽更不用說,他們本身就打算與沈檸一起過關,自然不會貿然選擇離開古堡,隻有跟着鄧庭來的幾人中有一人選擇了離開,離開時還面帶自信的笑容告訴一夥人他有保命的道具。
正式确定了留下來的玩家人數後,管家唇角帶笑地看着他們說出了遊戲的規則。
“很簡單,我們隻需要進行一個紙牌遊戲。數量也不多,分别是從零到九的數字牌各四張牌以及j,q,k成對的六張字母牌,不過真正區分你們輸赢的是唯一的一張鬼牌。來到古堡内的玩家每一天都能夠領到一張牌,但每位玩家可以選擇從先生的六張牌中抽一張牌,當你們拿到三張牌的時候,先生将為你們明牌。”
“若是在第一次明牌中湊齊了三張相同字符的牌,可以擁有一次短時間進入頂層樓閣的機會。若是此時被明牌的人拿到了一張鬼牌,那麼很不幸,這個人将會被我們請出古堡,同時鬼牌的厄運将會纏繞在他的身上。”
“但是照你這麼說,這不就是一個運氣遊戲了嗎?”杜寒聲面色陰沉下來,盯着約瑟卡的視線充滿了惡意。
随即約瑟卡便搖了搖頭,略有深意地看向了衆人,“不,當玩家擁有相同的牌數後,便可以進行交換了。若是有人不幸抽中了鬼牌,完全可以将自己手中的鬼牌換給牌數相同的人。”
“我相信你們會這麼做的”,約瑟卡的笑容帶了些惡趣味,完全沒了一開始的老實人做派,“而當牌數到達五時,先生将為你們進行第二次明牌。同樣,若是玩家中有人湊齊了三張相同的字符牌外加另外兩張同字符牌,便可以獲得長期停留在頂端樓閣内的權利。”
約瑟卡的血眸閃着光:“想必各位來都是奔着那頂端的閣樓去的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嘗試一番呢?”
沈檸不得不承認,約瑟卡的話語帶着濃濃的迷惑性。誰都不知道被古堡主人嚴令禁止的頂端樓閣内藏着什麼,是藏寶還是道具,亦或是管家的陷阱?
誰都無法做出擔保。
“當然,各位交涉的過程我們不會做出任何幹涉,是否進行交換都取決于你們自身。你們是選擇告訴别人牌數或是隐瞞,我們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放屁”,鄧庭青筋突起,“都知道了鬼牌誰還會換啊!”
是了,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在沒有抽到鬼牌時,大夥或許可以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但一旦抽到了鬼牌,又有誰敢說自己就能堅定地與别人兌換鬼牌呢?
意識到了面前的角色也帶着離間玩家的心思,沈檸的面色正經了不少,提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疑問,“你剛剛所說的抽牌又是怎麼回事?”
管家從口袋中“騰”得抽出了一副牌,其中有數字也有字母,他的手在紙牌間飛速來回,“每一天在玩家領到了自己的牌後都可以選擇與擁有六張牌的先生進行交換,或是索要先生手裡的一張牌。不過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先生手裡的牌隻有六張,被取走後隻會減少。是否要交換就取決于玩家自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