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說了,别做這些蠢事。”席墨伸手拉起了半坐在地上的沈檸。
“你身後!”一個村民拿起鐵耙正要朝着席墨的頭上砸去,驚得沈檸瞬間叫出了聲,然而面前人的動作卻瞬間讓她閉了嘴。
隻見席墨一隻手便接住了從後方壓來的鐵耙,手上的血順着那鐵耙的杆流到了舉着鐵耙的居民手上,順間将其定在了原地。
“你......”沈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陌生,似乎先前的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好疼”,被席墨一拉,沈檸不由扯到了自己受傷的腿,淚水瞬間就從眼眶内飙出來了。席墨的身體卻忽地頓住了,停頓的一瞬間讓沈檸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看得到黑暗中的情景,但迫于此種情況還是沒有問出來。
“真是麻煩。”
沈檸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就被一個力道往上帶,意識到自己是被人背起來了,她的老臉不由一紅,剛想說她能走,就被席墨的話怼回了肚子裡。
“你确定你那腿能走得了,怕不是和老奶奶走路一樣兩步一停吧?”
少年語調中帶了一絲戲谑,讓沈檸更尴尬了,索性就裝死不說話。
從沈檸的視角看去,席墨細長卷翹的睫毛微微撲閃,想了一會她還是問出了口,“你不是被劉叔打暈帶走了嗎,怎麼還能找到這來?”
“還有劉叔現在人怎麼樣了?”
“他沒事”,在沈檸看不到的角落裡,席墨的眸光微微閃了閃,“這種自損八千的事情别幹了,我有把握讓這些npc停步。”
沈檸不看好地挑眉否認:“就靠你那能力?那還是算了,一個人你能用自己的血對付,一群人你的血豈不是要被抽幹了?”
說到這裡,沈檸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席墨真的是靠血液麻痹了那群小鎮居民,那現在怎麼和個沒事人一般站在她面前?
接收到了沈檸詫異的視線,席墨并沒有多解釋什麼,“你就當我有别的能力吧。”
說着,席墨的步子快上了幾分。
看似瘦削的少年身上實則有不少肌肉,比沈檸想象中要結實得多,她小心地靠着席墨的背,盡量緩解自己腿上的傷痛。說來也奇怪,那群怎麼趕也趕不走的居民竟然在席墨出現後一個個離開了,那個本想舉起鐵耙攻擊席墨的npc也是,在解除了被麻痹的瞬間扭頭就往回跑,仿佛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
“席墨,你是不是和我一樣能看清夜景?”沈檸盯着眼前昏暗的路,而背着她的席墨卻和沒事人一樣淡定地走在路上,遇到障礙還能拐彎。
少年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堵得沈檸說不出話:“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看不到夜景了?”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沈檸:?
“那你在森林裡怎麼......”怎麼還任由她抓着手?
沈檸氣得牙癢癢,張嘴就是在人的肩上又咬了一口,活生生咬出了一個深深牙印,不過沒流血。
“我從來都沒說我需要你牽”,少年無辜地開口,還不忘調侃她,“我記得你不是能變貓嗎,怎麼,現在改小狗了?”
“不過沒事,我肉結實,你多咬幾口還能磨磨牙。”
“席墨!”沈檸有些抓狂了,這小子不裝乖的時候怎麼說話比她還欠,“以後再牽你我就是豬!”
她能接受自己欠,但是接受不了有人比她還欠!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先前圍着一群人的岔路口,在濃霧之後,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柱子旁等待。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周圍的居民都與正常人無異,拎着手裡的東西來往,偶爾将視線投向他們後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劉叔!”沈檸有些激動地朝着那個高大的身影揮了揮手,背着人的席墨即刻頓了一下。
“别亂動,扯着了傷口可别又在那裡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