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杜寒聲的反應卻比他想象中的要平淡得多,就差在臉上寫着關老子p事了。
“嗯,然後呢?”
“然後就是問你願不願意幫兄弟一把啊”,急性子的鄧庭聲音忍不住放大了些,在陳家兄弟将目光轉來時不得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音量。
“不換”,杜寒聲慢吞吞地擡了擡自己的眼皮,漆黑的眸珠透着驚人的寒意,甚至讓鄧庭産生了一種他的所有心思已經被看透的錯覺。
行吧,那不換就不換,鄧庭耐着性子垂了頭,有些聳氣地跑到了林巧的一側待着。
沈檸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倒是将鄧庭與杜寒聲之間的互動看了個明白,“看來這兩個人是沒談攏啊,也不知道他們是抽到哪一張牌了。”
“總而言之,現在沒有鬼牌就是最大的喜事了”,劉欽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天知道他在看到自己手中抽到了那張恐怖的小鬼牌時心都涼了一截,要不是每個人都有一次與古堡主人換牌的機會,他都不知道抽到了鬼牌後會受到這個遊戲怎樣的懲罰。
目前的鬼牌落在瑟約爾的手裡,一衆玩家的心頭都放松了許多,就沈檸目前看到為止,除了鄧庭試圖和杜寒聲換牌不成,其餘人都沒有換牌的打算,顯然是和她抱着相同的心思,等到第三張牌出現了再一起交換。
“既然沒有人要進行換牌,那麼提前擁有三張牌的玩家就可以進行明牌了”,約瑟卡溫和有禮的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陳泥,陳家兄弟中唯一多抽了一張牌的人。
陳泥由于第一天還從瑟約爾手中抽了一張牌,此時的牌數已經到達了三張,在其餘擁有兩張牌的人結束了換牌後自然就要将自己的牌面展示出來。
他伸出手将自己的三張牌一一擺放在了桌面上,衆人的視線對去,那三張牌的字符分别是4,j,q,并沒有完全相同的字符出現。
沈檸倒是多看了一眼陳泥的牌,她記着席墨抽到的第一張牌便是4,到了下一次領新牌時倒是可以讓他考慮通過換牌湊齊數字4。
“這麼看來,一切都無事發生啊”,鄧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卻沒有留意到瑟約爾微微變化的神情。
古堡主人靜靜地站在一側,面露微笑地瞧着衆人,“看樣子大家在古堡内玩得很愉快,這樣我作為古堡的主人面上也沾光。”
殷紅的唇瓣啟合,男人的眸光從大廳内巨大的擺鐘上收回,“時間過得真快,新的一天又到來了呢,希望各位在新的一天内也能遊戲愉快哦。”
男人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陰風瞬間從身上襲過,隻是瞬息,瑟約爾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跟前,唯獨沈檸還聽見了這家夥格外囑咐她的話。
“保護好那姑娘,否則我可不會把你們從這個地方放出去。”
她很清楚瑟約爾所說的這裡可不單單是指古堡,作為古卷中的重要角色之一,瑟約爾是擁有幹預世界劇情走向能力的。就如同上一個世界内的周晨一般,周晨選擇将最後的線索交給了她們,她們才得以從上一個世界内完成任務并離開。
沈檸毫不懷疑如果虞漁出了事,這隻老奸巨猾的吸血鬼又要拿着各種歹毒借口或是陷阱來阻止他們離開。
“檸檸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虞漁瞧着原地消失的男人,害怕地抱緊了沈檸的胳膊,“我記得我先前醒着的時候還是在森林裡的,怎麼一覺醒來又回到了這個古堡裡面,你和墨哥他們身上還有那麼多血。”
說着,虞漁的情緒微微激動起來,她的手指指向了先前被沈檸取下的油畫,“那副油畫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對畫像上的人感到如此熟悉?”
少女的臉随着情緒的起伏露出了淡淡的潮紅,但沈檸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關于虞漁和瑟約爾之間的事情她倒也想多了解一些,但那老狐狸可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在提起有關虞漁的事情上做到了實實在在的“敷衍”帶過。
“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既然待在這裡,自然是有生存下來的方法”,沈檸輕輕揉了揉虞漁的腦袋,“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周圍的人,尤其是那個借口要害你的人。”
沈檸的目光緩緩飄向了杜寒聲,這個人身上的氣息逐漸讓她看不清了。隻是眼下她還找不到證據來證明這人身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