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所能及的範圍,那樓梯還分成了兩條道路,鄧庭與陳泥看到的路是不同的,但在朝着自己選擇的路不斷前行後依舊是回到了原點,這才讓他們無比詫異。
沈檸幾人離開古堡的那天便有人嘗試過上樓梯了,可旋轉樓梯似乎被施展了什麼障眼法,無論他們怎麼走,都無法走到樓梯的盡頭。
陳泥看着沈檸臉上躍躍欲試的神情,還是好心勸了勸,“沈姑娘,還是小心些為妙,這樓梯詭異着呢,要是上去了瞧不見路就趕緊下來吧。”
沈檸謝過了陳泥好意的提醒,剛将腿朝上邁去了一步,一隻胳膊就被人的手抓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席墨認真地瞧着她,抓着沈檸的手微微用勁,似乎隻要沈檸不答應,他就不會放開她一般。沈檸撇撇嘴,她倒是不在意席墨上不上去,沒有席墨,她一個人也能安全撤退,加上這麼一個人,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沈檸眉宇微皺,稍稍用了點勁扯回自己的胳膊,“你愛上就上,沒必要問我。”
話音剛落,沈檸便邁着腿朝這長長的樓梯上走去,席墨怔愣了片刻,急着走了幾步跟上沈檸的步子。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生氣,我哪敢生氣啊。”
二人細碎的話語逐漸消失,劉欽望着沒了影子的二人,倒是迫切地希望他們能将眼前的這個迷局給破了。其餘人同他一樣是普通玩家,無法破局倒也正常,但沈檸與席墨二人的能力本就超出了他們對尋常人的認知,劉欽自然對他們要多報上幾分信心。
沈檸上台階的同時好奇地觀望着四周,并沒有過多理會身後纏着她問話的家夥,以肉眼看去,這樓梯與尋常樓梯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差異,若真要說有哪裡不太對勁,或許隻有被挂在牆上的巨大油畫像。黑白兩色的畫像在暖黃光線下的樓梯中産生了一種格格不入感,似乎那些畫本不屬于這裡。
“先前的事情我和你道歉,我不該用那種态度和你說話”,少年小心翼翼地将眸光看向前方的沈檸,伸出手抓住她袖子,見對方沒有拒絕,席墨的面上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酒窩,心情也開心了不少。
沈檸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樓梯與周圍狀況上,“席墨,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在走上了一層階梯後沈檸終于了解了陳泥所說的不對勁處,他們明明是不斷朝着台階的上放行走,但走過了數十步,始終見不到階梯的盡頭,就連一開始上樓梯遇見的拐角都見不着了。
唯一不同的隻有身旁的畫像,幾幅油畫的内容有所變化,才讓沈檸推斷他們有在朝前行進。
席墨的視線緩緩從沈檸的身上轉回,伸出一隻手摁了摁牆上的油畫。
漆黑的黑白畫像上沒有任何變化。
沈檸的眸子從淺棕逐漸轉為烏金,瞳孔緊緊盯着那副散發着奇怪氣息的畫像,但畫像上的内容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或許我的血能對這東西産生些作用”,席墨見沈檸的目光持續停留在那副油畫上,伸手在兜裡的刀刃上一嗯,随即将指尖的鮮血按到了那副看似無異的油畫上。
“呲——”
血液觸碰到油畫的一瞬間,沈棠與席墨清晰地瞧見這副畫上的圖案發生了變化,黑白的山水畫消融,逐漸形成了一人一魚的圖形。
這副畫怎麼與古卷上的畫有些相似呢?
沈檸将自己的古卷取出,輕手輕腳地覆蓋在了那張畫面上,一道微弱的光亮在古卷上顯現。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