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瑟約爾惡劣的性格,沈檸覺得他是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由此盯向瑟約爾的眸光更加寒涼了。
瑟約爾卻搖頭晃腦地摸着手裡剩下的牌,語氣甚是無辜,“不過是不能說出去的規則,讓玩家遵循規則難道有錯嗎?我是這的主人,我想讓你們遵循我的規則沒問題吧?”
沈棠冷笑兩聲,心道果然如此。瑟約爾設定的規則不許玩家将手中有鬼牌的事情說出去,這才讓林巧有苦不能說,可既然設定了這規則,當初她與席墨知道了劉欽手裡的鬼牌後也沒有出事啊?
“并不是不想對我們動手,而是他動不了手”,席墨從衣兜内摸出一塊糖慢慢地放進嘴裡咀嚼,白淨的臉頰一鼓一鼓,漆黑的眸中滿是專注,“你可别忘了,我的血對這些邪祟還是有特殊作用的,而你的角色本身也是邪祟不侵的體質,不是特殊情況這人可不會傻到讓我們拿到鬼牌。”
席墨的話才剛落下,瑟約爾的掌聲一拍拍得在衆人耳畔響起,那張宛若不老的容顔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微笑,“猜的很對,隻不過當時我可沒有設這個規則,純粹是一時興起才定了這個規則,否則這個遊戲對你們來說太簡單可就不好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杜寒聲額上青筋暴起,一隻手猛然伸向了瑟約爾的領子,試圖将人拽過來,隻是他的手還未觸碰到瑟約爾的皮膚,一道清脆的響聲已然傳入了一夥人的耳中。
沈檸一瞧,杜寒聲還沒來得及伸出去的手就那麼被瑟約爾弄骨折了,動作快成了一道殘影,若非沈檸拿到了角色能力,她也難以看清這個人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要不是你們今天要抽卡牌,我可不會隻折了你的一隻手”,瑟約爾面容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看得人頭皮發麻的視線一直落在杜寒聲的身上,過了好半晌才将自己的視線挪開,還小心翼翼地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動作中透出的重視意味肉眼都可以瞧見。
“真是個王八蛋”,杜寒聲還想說什麼,卻被對方一個冷冷的眼神給震懾了回去,閉着嘴巴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折了的手上傳出的痛感讓他的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既然所有的人都清醒了,那就來抽取各自的卡牌吧”,約瑟卡笑眯眯地從瑟約爾的身後走到了玩家們跟前,依舊是同前幾天一般拿出了手裡的卡牌。僅剩下的幾人此刻眼底都沒了前一天的淡然,畢竟當時的他們信誓旦旦地認為鬼牌不會落在普通玩家的手裡,可從林巧出了事情後,誰都不敢肯定鬼牌會不會落在自己的手上了。
隻要古堡主人想,任何人的手上都可以有鬼牌,拿到鬼牌的玩家唯一的機會便是将手中的鬼牌與旁人進行交換。
望着擺放在一行人眼前的卡牌,一行人都陷入了沉默。
“誰先抽?”劉欽指了指被管家放在桌面上方的卡牌,忍不住向沒有說任何話的其他玩家發問。
“我先來吧”,陳泥眼瞅半晌都沒有人主動上前抽牌,決定自己第一個上前抽牌。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遊戲第一天就從古堡主人那裡多領了一張牌的玩家,自從劉欽将自己抽到的鬼牌換入了古堡主人手頭僅有的牌後,接下來的幾天内便再也沒有人同他一樣從古堡主人那裡領牌了。
領完這張牌後他便是目前唯一一個已經擁有五張牌的人了,即将領的這第五張牌背後是什麼他也無法得知,若是普通的卡牌,那他便是第一個安全通過遊戲的人,雖然沒能得到進入頂端閣樓的機會,但卻能順利地在古堡内停留。若他抽到的是鬼牌,那作為唯一一個有五張牌的人,無法交換的情況下他也隻能認命。
思索了衆多的陳泥握緊了拳頭,終于邁步上前,緊緊地從桌上捏一起張牌,整個人微微喘着粗氣,小心翼翼地将這張卡牌的背面給翻了過來。
陳泥覺得自己緊張得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捏着卡牌的手心裡悶出了不少汗,等到卡牌面上的數字映入他的眼底,整個人終于和放了氣的氣球一般松了下來。
卡牌的面上是一個數字3,他已經拿到五張普通的卡牌,不需要擔心鬼牌落在身上了。
“我可以先明牌了”,拿到了五張普通牌的陳泥放心地走到了約瑟卡面前,朝他舞了舞手頭的五張牌,“可以嗎?”
約瑟卡微微一笑:“這是自然。”
說着,他将陳泥手中的卡牌面展露在了其餘的玩家面前,五張牌内倒是沒有鬼牌,隻是杜寒聲與鄧庭在瞧見了陳泥那裡的最後一張數字3時皆是一愣。
鄧庭已經拿到了兩張卡牌3,他若是想要拿到進入頂層樓閣的機會,要麼與杜寒聲進行交換,要麼就是指望其他擁有相同牌數的人手裡有3可以進行交換。可眼下拿到了這張數字3的人是陳泥,已經拿到五張牌的他目前已經安全通過了遊戲,那麼鄧庭唯一剩下的機會便是與杜寒聲進行交換。
一定要拿到杜寒聲手裡的牌,一個聲音反複地在鄧庭的耳畔響起,一遍遍的聲響多到讓他懷疑自己的腦子裡頭是不是還住了一人,可正常開口說話時這些聲音似乎又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