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經文我能看懂,我和你一起去,我來讀。你的能力雖然被限制了,但他們依舊懼怕我的血”,席墨不放心沈檸就這麼出去,目光定定地看着沈檸,大有對方不答應就不讓她一人出去的模樣。
沈檸了解這家夥的脾氣,要是她真的不答應,席墨是絕對不會讓她離開這間屋子的。無奈之下她隻好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跟着我一起去好了。眼下安全區落在了不同隔間的衣櫃裡,你們趕緊把這些地方記住躲進去。這些邪祟雖然沒有進到屋子裡,但要是他們集體朝着某個隔間進攻,這扇門也攔不住。隻有躲在安全區内才最安全。”
沈檸走到了席墨屋内的衣櫃前,将衣櫃的大門快速打開,這個衣櫃正好能夠容納兩人,除了她和席墨暫時出去試驗經咒,倒是能讓餘下三人中的兩人躲到裡頭。
“我去别的安全區吧,我身上起碼有能力傍身,他們出去太危險了”,顧池沒有打算和安明劉欽二人商量,直接便站了出來,他的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似乎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範圍内。
沈檸與席墨倒是沒有否認顧池的觀點,他們三人作為能力者,的确要比這些普通玩家要有更大的生還可能。眼下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會比出門安全許多。
“那就這麼定了,席墨,我們出去探探情況,顧池你趁機到劉叔的隔間内。這圖上亮着的安全區中有他隔間内的衣櫃,我們一起出去倒是能掩護你一下。”
話音落下,沈檸與席墨帶着那份寫着咒語的經文往屋外走去,走在門口時少年便輕聲念起了那咒語,這輕咒似乎帶着一股神奇的魔力,一下抹平了人心頭的慌張,在将大門打開的同時,外頭的邪祟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這屋子裡的異樣,沈檸與席墨就這麼徑直地從屋内走了出來。
沈檸警惕地看着身旁被邪祟寄生的船員,在這經咒的誦讀下,這些人的眼皮似乎要沉沉阖上,隻是身體依舊還站在席墨的隔間旁守着。沈檸與席墨安全地從裡頭走了出來,帶着顧池一路順暢地來到了劉欽的隔間旁邊。
顧池将隔間小心打開的同時倒是有船員被驚醒了,在那船員緩緩睜眼的同時,沈檸三人都警惕地盯着這個船員。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這個船員再次睜開眼時那雙眼睛無比清明,似乎并沒有被那邪祟寄生。
“你們看他的眼睛,不是那個眼球邪祟的模樣”,顧池小聲地同身旁兩人嘀咕道。
席墨與沈檸同樣注意到了這船員身上的情況,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聯想到了他們此時誦讀的經咒。難道說,這個忽然恢複了正常的船員與他們誦讀的這份經咒有關系?
“客人們,你們待在這裡做什麼?”那船員瞧見了他們,卻似乎沒有瞧見沈檸幾人身後閉眼熟睡的其他船員,他緩緩地撓了撓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對了,船長還叫我去準備點心呢,你們好好休息,我先去做事了。”
說完,那船員同正常人一般樂呵呵地離開了原處。
雖然對方表現得很正常,可對于副本内的玩家來說,這越是正常的表現反而越是讓他們心裡頭發慌。
“你先進劉叔的隔間躲一會吧,這個經文雖然看上去有用,但不知道有效的時間能維持多久。别忘了把信息傳遞給那些尚且存活着的玩家,隻有讓更多人活下來,我們生存的幾率才越大”,劉欽的房門被打開後沈檸便将顧池推了進去,不管怎麼說,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也隻有安全區了。
劉欽的屋子門被關上後,整條廊道上就隻剩下沈檸席墨與一群阖眼沉睡着的船員了。
席墨拿着經文測試着這裡頭的經咒作用,沈檸則跟在他身邊小心地提防着有邪祟醒來襲擊他們。隻是這經咒讀下來後,那些船員都陷入了沉睡,當他們停止誦讀時,雖然有幾個船員醒過來,可都同先前見到的那船員一般正常地向他們打招呼,并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
對此,沈檸心頭已經有了猜測,“看來這個新獲得的線索能夠讓這些船員暫時恢複正常。換句話來說,應該是讓寄生在他們體内的邪祟暫時陷入沉睡。”
這也說明了一件事,那些眼球邪祟還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可怕,至少在控制人體方面,他們還無法将人體完全寄生,才會出現眼前被經咒催眠的情況。
“我們去船長那裡看看,說不準會有什麼發現”,沈檸帶着席墨走向了船長那裡,隻是他們剛走到了門口,就從門縫中瞧見了德克西同船員對話的模樣。
“船長,我們今天的吃食已經耗盡了,如果再不找到食物,就隻能拿船上的那些貨作為食物了。”
“閉嘴,你是這條船上的船員,你怎麼敢産生這種念頭!将他們作為食物,你的良知呢!”德克西面色通紅地瞪着站在他面前的船員,整個身體都在劇烈顫抖着。
“呵,是讓他們活下來還是我們活下來,我不信你最後做不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