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闆，你給我們點的奶茶我們拿到了。”

“那就好。”

拍攝當天，段溫像往常一樣，時不時就給關默打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天他情緒不太對的原因，昨天段溫一天都沒有找關默。關默難得清淨了一天。

“拍得怎麼樣了？”

“很順利。放心吧老闆。”

段溫的聲音聽起來相比前天愉快了不少，這讓關默也安心了一些。看來就像她前天想的那樣，他已經自己想通了。

“段溫，讓小周接電話吧，我有事和他說。”

“老闆有什麼事不能直接和我說嗎？”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失落，“每次都不主動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打了電話你還要借機再和周義聊幾句。”

“……”

“那就先不找了。”關默平靜地将話題轉移。

“你什麼時候拍完？”關默一遍翻看文件處理工作，一邊和他通話。

“下午應該就差不多了。”

電話那邊，關默聽到了段溫将奶茶從袋子裡拿出，然後插上吸管的聲音。

“話說，老闆，你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啊，攝影師跟我說的那些姿勢表情都好奇怪啊。”

段溫的語氣，聽上去像是猜到關默想要的效果是什麼，隻不過他很想聽關默親自說出口，才明知故問。

“就是你平時跟我撒嬌時的效果。”關默很平靜地回答，話語中還有一絲理所應當的意味，她絲毫沒有因為段溫的問題而感到難為情。

“你要是能拿出平時那種感覺來拍今天這組照片，我保證你能火。”

她的語氣聽上去十分地漫不經心。給人一種很敷衍的感覺。

“現在呢，朱昊澤搶了你的資源，你得告訴他，你才不稀罕那些資源呢。你有能力有顔值有身材，資源多的是。”

平淡的話語一股氣被她說出，讓人感覺她隻是在哄段溫，沒有一點點真心實意的感覺。但其實不是。恰恰是因為她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簡單陳述事實。

“真的嗎？”段溫那邊的聲音浮上來一點點笑意與竊喜。

“嗯。”關默輕飄飄地回應。

雖然關默好像并沒有說什麼很好聽的話，但是段溫似乎莫名其妙被她哄到了。

“我們這邊拍攝要開始了，我一會再打給你。”段溫的話聽上去還沒有從剛剛的喜悅之中抽離，他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關默繼續翻看文件。

和段溫通話已經變成一種機械性的行為了。因為每次和他通話關默都在一心二用，導緻和段溫聊天時會不加思考地回應他。有的時候關默挂斷電話後，還需要回憶一下才能想起剛剛她說了什麼。

她給周義發了微信，讓周義在拍完後先别讓段溫發微博，先發給她讓她看一遍。

關默不确定拍出來是不是她想要的樣子，所以需要親自驗照片。

之後，段溫在後續拍攝中，又給她打了兩個電話。一個關默沒有接到，一個接到後聊了幾句，因為有别的電話打進來就很快挂斷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周義給關默發了今天拍攝的照片。

還沒有p過，都是原片。

每一張照片的段溫都很好看，他怎麼拍都好看。不過并沒有關默想要的那種感覺。照片中段溫的姿勢倒是很有張力，可是他的眼神，不像是在勾引别人，像是在找機會攻擊别人。

關默這才發現。原來段溫如果不真心實意地笑，眼睛看起來會這麼兇。

可是他在她面前，不是笑眯眯的，就是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關默都快忘了，見他第一眼的時候，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極其兇惡的。

關默将照片發給了宋惠熙看。

那邊很快有了回複。

【惠熙】:拜托，這還不夠魅？你還想要多魅啊。

【關默】:感覺還是差一點。

【惠熙】:他平時都怎麼給你撒嬌的……忽然好好奇……能不能錄下來讓我看看……

【關默】:……

關默又仔細看了看照片。最後她和周義發微信，把照片p一下讓段溫發微博就好。

晚上，段溫發了微博。

關默的手機有消息通知。她點進微博查看。

效果還不錯。熱度還挺高的，剛發出來就有不少點贊和評論，除了粉絲以外還有一些被吸引的路人。

【啊啊啊好帥！】

【媽呀這哥好适合這個風格啊，平時在劇裡都看不出原來這麼帥啊！】

【請公司不要放棄讓段溫走這個風格好嗎嗚嗚嗚。】

【誰懂這個構圖，誰懂裡面段溫的眼神，救命啊有沒有類似的角色讓他演，想看嗚嗚嗚。】

“……”

難道真的是她的感覺有誤？其實段溫看向她的眼神一直都是這樣的，隻是有時候關默會給他加一層濾鏡？

關默最後決定不去多想。反正反響很好就行了。

之後，關默繼續處理其他工作。不知不覺，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12點了。

差不多也應該回去了。

關默開始收拾東西。

公司現在應該就剩她自己了。靜谧得可怕。整棟樓隻有總裁辦公室是亮着燈光的。

忽然有一通電話打來，破壞了安靜的氣氛。

關默看了一眼聯系人，然後随手接起。

“老闆什麼時候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