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路城越輕笑道，“攝政王是……段溫演的對吧。”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路城越的心中好像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猜測，他饒有興趣地看着關默。

關默的内心依舊平靜。路城越的表現在她看來就像一個小孩子，實在幼稚得不行……

“下午還有你的戲嗎？”路城越問關默，“我可以給你再一個機會，如果你演得好，我就簽你。”

路城越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他隻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壓關默一頭，暢快暢快罷了。

“謝謝路總的好意。”關默很平靜地回應，“如意娛樂在我心中也是一個很好的公司，隻是我現在暫時還沒有換公司的打算。”

路城越撇了撇嘴。關默總是這樣，從來不會和他正面比個高下，隻會平靜地認輸，或者承認他赢。這才不是他想要的。

“蔣盛，導演找你。”

一個劇組工作人員在不遠處喊了喊蔣盛。

“好的。我知道了。”蔣盛禮貌回應。

“我要去拍戲了，不打擾你們叙舊了。”蔣盛開玩笑地說着，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隻留下關默和路城越兩個人面面相觑……

“不是說出差嗎？怎麼瞞着我來拍戲了？”路城越沒有了剛剛的不正經的勁，很認真地和談起了這件事。

關默四處看了看，這裡剛好是領奶茶的地方，人比較多，不太方便談話。她先是拿了一杯奶茶，然後示意路城越跟上她。

路城越微微颔首，沒有說什麼，默默跟在關默身後。

“我被人盯上了。”關默将吸管插進奶茶裡，一邊喝一邊說。

這裡位于一個雜物間旁邊，很少有人會從這裡經過。

關默和路城越兩個人靠着牆，站在陰影裡。

“你被人盯上了？！”路城越的語氣充滿質疑，“你還能被人盯上？”

路城越清楚關默的性格，平時都不出席什麼活動，知道她的人都很少。

“嗯。具體說起來很複雜。”

“所以……之前一直有狗仔想要拍你的照片，不是好奇你，而是你被盯上了？”

“對。”

“那你現在……”

“在避風頭。”

“……”

關默說完這四個字，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路城越一陣沉默。

“喂，你跟我還撒謊？”路城越兩手叉腰，一臉嫌棄。

“來劇組拍戲叫避風頭？你開什麼玩笑？我看起來像是會被這種謊言騙到的人嗎？在你眼裡我這麼蠢？跟我說實話行不行？”

關默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路城越立刻收斂了一些。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呵。”路城越輕嗤一聲。

“要我看，其實你主要是為了陪段溫吧。”路城越一副已經看透了的表情。

突然提到了段溫，關默不經意間怔了一下，随後似是在掩飾什麼，喝了一口奶茶，“也有這個原因。”

“……”路城越的表情更加嫌棄了。

“你……你真是……”路城越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關默了，他佩服地笑笑，兩隻手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哪個男的能讓你這麼對待他。段溫倒是頭一個啊。”路城越不禁感慨起來，“原來你喜歡這一款。”

“……”關默沒有回應他。

喜歡……嗎。

比起喜歡。關默感覺她對段溫，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感情。喜歡這個詞并不能完全形容。

她已經習慣了段溫。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在她靜靜地思考着一切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關默拿出手機，路城越瞥了一眼她的方向，看到了聯系人。

“哈，祖宗？”路城越不禁笑出了聲。

“……”

關默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接了段溫打來的電話。

“怎麼了？”

“老闆，你去哪裡了啊，我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我一會就回去了。你在拍戲的地方等我就好。”

路城越一直在觀察關默打電話時的表情。他真想把關默現在的樣子給她拍下來。

路城越知道電話那邊是誰。能讓關默備注祖宗，不是段溫還能是誰。

“老闆，他怎麼在這裡啊。”

段溫十分不悅的聲音同時從電話和旁邊傳來。關默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陽光下，段溫正十分不滿地看着他們兩個。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神看上去也是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