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有點着急。
“梁恒,你為何不同我說呢?”
趙嘉月滿是失落的開口。
“我怕。”他低着頭,眼神有點落寞,咽了咽口水,有點囹圄的聲音冒出喉嚨,“我知曉你不愛拘束,我怕你知曉是我千方百計想要娶你,我怕你恨我。”
後面的話,他說的含糊不清。
隻見一張明媚的臉忽而覆了上來,趙嘉月冰涼的手指捧住梁恒的臉龐,濕潤的唇畔貼上他的唇角,正說着她的心意。
當他說出自己的不安時,她看見他宛若一個害怕自己的陰暗被發現的可憐蟲,他的眼裡純然是憎惡自己的卑劣。
可是——
她并不厭惡他。
甚至是喜歡他。
從前阿娘和他說,身為女子總要嫁人,别對男人有着太高的期待,反正和誰過不是過呢?
可是,這日子怎會和誰過都一樣?
她信梁恒。
成婚那日起,她就莫名的信任他。
明白他不會傷害自己,不會拘束自己,哪怕當時不明白他的心思,可是見到他的那張臉,她便覺得做任何事都安心。
也是如此——
這三年,她做好了決定。
回來當他的皇後。
她想賭一場,也許,做皇後不可怕。
春宵之時,紅燭高燒。
床帏前喜帳落下,幔上映出交纏的身影,窈窕的身段将面前的男子壓下,她擡起臉龐,親吻他冒紅的耳朵。
那一日——
他做好了,将自己獻上。
她也願意,陪他過餘生。
·
登基大典後。
京城裡,還有不少人對新皇後不滿意,他們日日蹲守在宮門。
想要看趙嘉月使了什麼手段,将陛下勾引的五迷三道?
隻可惜,皇後不可能出宮。
他們也覺得自己荒唐。
直到有一日,他們見到宮門居然大開,裡頭有一輛馬車駛出。
“那是皇後身邊的大宮女。”
有人冒出聲音。
他們跟在馬車後,想要看大半夜遛出宮的皇後要去做什麼。
“莫不是紅杏要出牆?”
不料卻見着她去了破廟,給人送冬衣和糧食。
那日起,京城裡出了個“黃牛”的職業,那些“黃牛”替買主,日日蹲守在宮門口,盯着裡頭出來的馬車。
很快有人見到皇後鑽狗洞爬上房子。
“就知道她不安分,玩這麼花?”
這一次,他們見着皇後披上了夜行衣上了匪寨,翌日驚天大盜改邪歸正,主動到衙門伏罪。
有時候,皇後還會到城隍廟前親力親為的擺攤,投身到京城正大力發展的夜市生意中,她藏着自己的身份,可是身旁人早就知曉她就是宮裡的皇後。
慢慢的——
百姓們對這位出身“市井”的皇後,也沒有那般的反感。
畢竟能像她這般接地氣的,屬實少見,有人發出喟歎:“也是昭國好起來了,有朝一日竟讓我吃到皇後烤的肉。”
趙嘉月每日忙的不可開交。
白日裡要與京城裡的夫人們做“夫人外交”,夜裡還要接着系統的任務,偶爾出去劫富濟貧。
說實話——
比起當皇後,她更喜歡打工。
有時候,她主動要求梁恒排檔期,他要來鳳鸾宮裡留宿,定要提前知會。
可惜,梁恒再不像往日那般聽話。
某日她回宮後累得不行,躺進了被窩裡,剛剛要入睡,她覺察到身後多了一根硬邦邦的“棍子”。
趙嘉月驚詫的回眸,看見梁恒早就躺在了身後,她剛想為他掖緊被子,卻被男人翻身壓住,“昭國需要繼承人。”
“陛下——”
她有點累了。
梁恒最近的體力有點好。
聽聞他日日吃滋補的湯藥。
那位自诩清冷的太子,再也不裝了,他将她困在榻間,“現在,叫夫君。”
往日裡都是她撩撥的。
眼下,他不想放過她。
誰叫她有空見别人,不陪他睡覺?
獨守空房的日子。
可不好捱。
“禮部尚書說,昭國要添人口了。”
那位剛剛上任的禮部尚書,趙嘉月見過一次,他長得光風霁月,舉止溫潤有禮,眼下她忽而覺得他那張臉也就那樣。
平日裡——
她很樂于同梁恒行房。
隻是昨日剛剛行過,她有點累。
“能不能改日?”
趙嘉月看向梁恒,一雙眼睛滿是告饒,梁恒搖了搖頭,一張清風朗月的臉龐,覆上欲色,“都大結局了。”
(省略被抓嗯哼的n字)
趙嘉月臉紅:“福利,結束了。”
·
《太子妃千嬌百媚》停刊了。
昭國百姓們一度陷入了無話本可看的落寞裡,直到市井上又出了一本新話本:《本宮婀娜,陛下天天掐腰吻》。
一經發布,遭到了哄搶。
裡頭的畫風與《太子妃千嬌百媚》如出一轍,衆人理所當然代入“磕學家”的身份,他們意外發現這本内容更加大膽。
一群人沒看幾頁就臉紅了。
“更新,更新!”
百姓們日日蹲守在宮門前,讓人去宮裡打探消息,有人在朝中當官的,更是日日被拉着去茶館,讓他說事情。
梁恒現在上朝,腰子都跟着發虛。
文武大臣看着他的眼神,都有點莫名的不對勁,他們偷偷的躲開他的目光,低頭時好像在說什麼髒話?
梁恒下朝時,總覺得背後有好多雙眼睛看向他,都盯着他的腰子看。
回到宮裡。
他看見趙嘉月在畫畫。
窗前,趙嘉月穿着薄如蟬翼的白衣,執筆在寫字,梁恒從後擁住她的腰,将腦袋慵懶的壓在她肩頭,“在畫什麼呢?”
“你看——”
趙嘉月大方的展示她剛剛寫的字。
【河清河晏。】
【時和歲豐。】
願日後都是太平盛世。
趙嘉月目光溫和的看向梁恒,擡手撫摸梁恒的臉龐,“這般光景,真好。”
願與他在一起的日子。
永遠不是清湯寡水。
這般真好。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