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有些搞不懂雪瑚的腦回路,就算檢驗他這個狙丨擊丨手的合作能力,也應該給他配個觀察員吧?沒見過用一個在旁邊閑聊的考官來檢驗的。
而且閑聊的内容還這麼沒營養……
諸伏景光看着雪瑚明顯不高興的表情,忽然就想起了剛剛他幼馴染的那副模樣,福至心靈地意識到了什麼。
他看着雪瑚那張臉,是張不論性别都會覺得他好看的秀氣的臉,語氣說是漂亮,不如說是風姿凜然。
這也是考核的内容之一嗎?
諸伏景光思索着,很快做出了決定。他姑且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到了雪瑚面前。
“剛剛看你,一個原因是我想開始準備架槍,還有一個理由是我的确對你很好奇……作為新人,還是想獲取代号的新人,我想讨好你的心情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諸伏景光說話的時候直直地看着雪瑚,聲音真摯語氣真誠,看不出半分虛假。
雪瑚:“……好了,我沒有一定要你回答的意思。”
“現在是我要說。”諸伏景光打斷了他的話,令他驚訝的是,他這樣說了之後,雪瑚居然真的乖乖閉上了嘴,一副乖巧的樣子聽他的話。
他和雪瑚接觸的不算多,隻有早上去接他的路上,以及到了安全屋後單獨說了幾句話。
第二次的交流甚至都算不上對話,完全是雪瑚單方面在輸出,對方根本不在意他會有怎麼樣的反應,也無所謂他的想法,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從這短暫的接觸中,他給雪瑚這個人的側寫是有一定表演型人格的自我主義者,做事全憑感覺,不在意其他人的評價,需要哄着來。
諸伏景光剛剛隻是配合着此時的場面說了下去,已經做好了對方發怒後的準備一二三條,還包括了如果雪瑚直接出去,他要不要去追的備案,唯獨沒想到雪瑚居然安靜下來了。
……難不成,他和zero都猜錯了。
也許比起溫和的态度,需要嘗試以更強勢一點的言行來對待雪瑚。
“至于愛上你,我們總共認識了還沒到二十四小時,就算我說對你一見鐘情,應該也很難取信于人。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也很希望能與你有深入的交流……在任務之後。”
“……”
雪瑚看着他沒有立刻說話,過了一會偏過頭去,咕哝了一句:“任務而已,這麼在意做什麼?”
“什麼?”諸伏景光不太确定自己聽到的話,反問了一句。
“沒事。”雪瑚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指着旁邊的狙,“你去幹活。”
諸伏景光答應了一聲,回到槍旁,剛剛的校準數據已經忘光了,幹脆全部直接歸零重新校正。
諸伏景光對雪瑚的分析大部分是準确的,雪瑚屬于吃硬不吃軟的類型,對他太恭敬隻會讓他得寸進尺的更加喜歡捉弄人家,發現自己惹不起也就會放棄了。
對于諸伏景光的突然襲擊,雪瑚确實不怎麼在意,反而因為發現對方比想象的有趣心情變得很不錯。
看着諸伏景光在忙,他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機,從中午拔了電池就沒有再打開過,現在也該組起來了。
其實他挂了電話後,琴酒打回來的概率微乎其微,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逃避了一下。
大概也是第一次模拟帶給他的心理陰影,他現在是在是對琴酒有點PTSD。
再過些日子,他關于不該存在的記憶忘得差不多了,他就敢繼續了。
雪瑚的人生信條就是隻要作不死就往死裡作,不能給人生留下任何遺憾。
雖然有着模拟器這一殺器,能盡可能的減少他意外死亡的概率,但是如果真的突然出現一個殺手抹了他的脖子的概率并不為零,他也不可能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模拟吧?
所以要在有限的人生中盡量的體驗更多的意外,才不算虧。
本着這個原則,雪瑚也有在認真思考給這次任務弄點什麼意外,才配得上他來這一趟。
就在這時,随着開機後信号也開始接收,他收到了不少郵件,還未來得及看時,電話突然響了。
有人來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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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琴酒
B.老闆
C.萩原研二
D.安室透